李永年和吕氏急匆匆赶到前院去问江川派来的亲卫时,人却已经走了。了,李总兵定然会给一个交代的。”
李永年气得连连跺脚,吕氏也没了主意,江川既然让人这么说,想必已经是极其震怒了。
“备马,我要去驿馆。”李永年皱着眉头大声道。
“老爷,还是坐车去吧,这天太冷了。”老管家在身后劝解道。
“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若是不早点过去表明态度,那个煞神恐怕会更加借题发挥的。”李永年不耐烦的摆摆手。
很快,他的坐骑就被牵了过来,李永年翻身上马,只带了几个家丁就向驿馆奔驰而来。
到了驿馆门前,发现已经是灯火通明,火把熊熊,江川的亲卫严密的守在驿馆大门前,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
李永年翻身下马,急忙向大门走去,却被两名江川亲卫给横刀拦了下来:“何人擅闯?”
“本将大同总兵李永年,特来探望武安侯。”李永年大声报上姓名。
却不料他话音未落,大门口的江川亲卫都是勃然变色,手中长刀唰的一声齐齐举起,向着李永年几人围了过来。
李永年心中一惊,但是脸上却依然镇定,大声道:“诸位莫要误会,李某对此事一无所知,听闻侯爷遇袭,特来探望。”
李永年身后的几名家丁却已经是勃然大怒,也拔出佩刀护在了李永年身后,与江川亲卫对峙起来。
江川亲卫之中一人怒声道:“今夜我家主公遇袭,莫不是你李永年暗中指使,你来却是为了看我家主公是否还活着吧?不想我家主公应你之邀前来,你却使出这种卑鄙手段,真是该杀!”
众亲卫一起怒吼:“杀!杀!杀!”
这些亲卫都是彪悍凶煞之辈,眼中只有江川,莫说李永年,就是大明皇帝当面,也照样如此。三声杀字惊得李永年脸色惊恐,甚至微微后退了一步,他的几名家丁更是惊骇不已,将手中武器握的更紧了。
眼看着江川的亲卫们一个个对自己怒目而视,李永年心中大急,知道自己若是再解释不清,很有可能被这些激怒的亲卫给斩杀当场。
一旦自己死了,那这大同真的就乱了,到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只是他怎样解释,这些亲卫就是不听,一步一步紧紧围了过来,眼看着双方就要面对面了。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李永年的后背此时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也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身旁几个家丁更是一样,虽然人人脸上凝重,但是身体却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门口这些亲卫虽然只有十几人,但是给他们的压迫感却是犹如千军万马一般强烈,这种感觉饶是这些家丁也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悍勇之辈,却也感觉无法承受。
就在千钧一发至极,从门口昂然走出一人,大喝一声:“住手!”
江川众亲卫闻声,怒视着李永年几人,却是齐刷刷的收了手中长刀,迅速的退了回去,动作整齐干净的如同一人一般,让李永年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更是心中凛然。
刚才喝止众亲卫那人一步一步走到李永年面前,李永年借着火把光亮细看,却是打扮与这些亲卫一般无二的一名汉子,身着软甲,腰悬长刀,头戴暖耳,手带鹿皮手套,脸色凝重冷漠,身材高大,足足与身材高大的李永年比肩。
“李总兵,末将乃是武安侯麾下亲卫营副校尉季彪。今夜侯爷遇袭受伤,兄弟们难免群情激愤,还请李总兵见谅。”
这汉子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是眼神和语气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一双眼睛看着李永年就好像他是偷袭江川的幕后黑手一般。
李永年心中苦笑,却也无法解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讲道理的主,也不敢摆总兵架子,急忙道:“季校尉客气了,本将理解众将士的心情,当然不怪。只是不知侯爷如今伤势如何?”
季彪脸色依然冷漠:“侯爷遇袭受伤,经过包扎后已经安睡,此刻不宜打扰。李总兵不妨与末将一起进来看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说完之后转头向里面走去,根本就不给李永年拒绝的机会。
李永年微微一怔,只好举步跟上。后面的家丁统领一把拉住李永年低声道:“将军,怕有不测,不可涉险啊!”
李永年摇头道:“若是不去,更显本将心虚。本将堂堂正正,武安侯也不会擅责无辜的。你等放宽心。”
说完甩开胳膊,继续往里面走去。
家丁们无奈,只能跟着往里走去。
不料刚走两步,两名江川亲卫又横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人冷声喝道:“外人进入,一律交出兵器。”
李永年一愣,心中微怒,但是也知道此时是非常时期,不再多言,解下腰间长剑交了出去。
身后几个家丁见状,心中虽然极其不忿,但是也只好摘下腰刀递了出去。
递出腰刀之后,却有几名亲卫走上前来,在几人身上摸索一番,从那几个家丁的靴子之中搜出了几把匕首短剑,这才放他们进去。
几人敢怒却不敢言,很想大闹一场,但是此刻形势比人强,若是敢动手,相信这些亲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斩杀当场的,只好忍气吞声跟着李永年走了进去。
季彪带着李永年走进江川原本住的小院里。
李永年一走进小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中一沉,眉头一皱,借着四周火把的火光放眼望去,却见小院里尸横如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