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位强者呀!你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老妪浑浊的眼睛虽然盯着袁天罡,但却好像望着无尽的时空和过往。
袁天罡没有立刻回答老妪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白天行。
看着袁天罡征询的目光,白天行神色淡然,看不出丝毫刚才的痛苦之色,并且对着老妪说道:“如果不影响献祭,听听又何防?”
老妪似乎也看出白天行虽然修为低微,但却是真正的主导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说到。
“那一年……”
老妪将她那沟壑纵横的脸庞轻轻抬起,面向灰白的天空,开始讲述其她的故事……
“村长,村长!快来看呀!我们在田里,挖出来了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赤裸着臂膀的庄稼汉子,喘着粗气,跑向一个在村庄里算是最大的房子,嘴里大叫道。
“发现了什么呀……”
一个年迈的老人,驼着背,弓着腰,拄着一根劣迹斑斑的木质拐杖,用着他那沙哑的声音回答到。
“村长,您老慢点,我这就带您去看。”那庄稼汉子用手小心翼翼地将老村长扶住,带他走向远处的一片错落有致的田野。
一片专门开辟出来的旱田中,已经围满村子的村民们,有男有女,还有几个瞪大了好奇双眼的孩童。
“让一让,让一让!村长来了!”庄稼汉子对着将田野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们吼道。
在这种基本上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村长就是里面最具权威的人物,特别是这种老村长。
听到庄稼汉子的吼声,村民们麻利地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村长,您终于来了,我们刚才耕田时,突然耕到了这根奇怪铁棒,又重又硬,不仅我们几个人都没抬起它,甚至还将我们的犁给弄坏了!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瞧瞧这是啥玩意儿?”
另一个憨厚的庄稼汉子,指着一个黑黝黝的锥状物愤愤道。
老村长步履蹒跚地向着那个锥状物,艰难地弓下腰,将浑浊的眼睛凑近它。
“这不是铁棒,这是……塔。”老村长有些吃力地说到。
“塔?”
几乎没有出过村子的村民们,对于老村长说出的这个字,都是感到一头雾水。
“是呀……塔,这是村子外的人对它的称呼。”
看到这黝黑小塔,老村长似乎想起他当年的风风雨雨,并且用最容易让村民们理解的说法,为他们解释到。
“村子外!”
村民们齐声惊叹道,并且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那黝黑小塔。
对于他们来说,村子外是比他们村子大得多的地方,就算他们的村子要都归村子外管。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就只见过老村长这么一个村子外的人,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对村子外的敬畏。
“大伙将它抬起来,放到我的家旁边吧,如果你们有谁想要来供奉它,也是方便。”
老村长也许是因为这黝黑小塔,勾起了他当年的回忆,也许是因为这黝黑小塔的神异,突然对着周围的人说到。
村民们更是没有一个反对,在他们看来,像小塔这种村子外的神物,自是应该放在村长旁才对。
自此之后小塔就被放在了老村长家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木棚中。
村子里的人听说了这小塔的事情,都过来问询。
而甚至还有一些村民,就真的将其祭拜供奉起来。
而似乎这小塔还真有些神异,竟然真的有一些村民祭拜它后,获得了一些益处。
这就让越来越多的村民前来祭拜这小塔,而这小塔也成为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的圣物般的存在。
它那栖息的小木棚也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祠堂。
而为了让小塔显得不那么孤独,擅长雕刻的老村长,甚至还时不时地雕刻一些小木人放在小塔四周,让它看来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换了一代又一代,而擅长雕刻的老村长也在时间的洪流下逝去了,而村子外也没有来另一个人,来接任这村子的村长的位子。
而始终未成改变的,唯有那些小木人,和小木人中心的小塔,它依旧如同几十年前般的黝黑。
甚至没多大意外,这种情况似乎会直到永远。
但有一天,却突然……
“哈哈……没想到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诞生灵性的地兵,合该老祖我突破法相境!”
一个狂傲的笑声,突然在云霄之上响彻,将小村庄震得一颤一颤的。
听见这个声音,村民们赶紧向着源头望去,才发现供奉小塔的祠堂前,不知什么时候悬浮了一个眉毛稀疏,鼻子扁平,手似铁钳,一头黄发蓬松凌乱,面容大概未过半百的中年。
看到这此人竟然可以悬浮在空中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民,都将其视若神明,纷纷了跪下,不停地磕着头。
“哼!此等宝物岂是你们这些愚民可以瞻仰的?全都给我死吧!”
只见此人猛喝一声,一阵肉眼可见的环状波纹,从他身上向着整个村子横扫而去,村子里的所有人,就不知缘由的全部倒了下去。
而这个狂傲的人没发现的是,他身后祠堂的小塔微微颤了一颤,似乎在愤怒,有似乎是绝望。
将村子里的所有生机灭杀了以后,他才得意一笑,向着祠堂中走去。
来到小塔前,此人对着小塔道:“没想到我万鹿诨在寿限过半之时,还能碰到你这种地兵,实在是天眷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