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袁天罡一声暴喝,四周的罡风猛然向着地面撞去,而在这片地区的木屋,早已经被削成了飞灰。
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一点一点的下沉,尤其是在木屋那个地面,更是被罡风极速削减着。
不一会儿,那个木屋那方圆十几米的地方,就下降了将近几丈。
突然间,一阵像是刀切金属的声音传了,在空中荡起了缕缕波纹。
听到这阵声音,袁天罡面具下的眉头一皱。
“不会呀,根据那个少主叫的那狼人所说,这个什么巫婆最多也就相当于成魂境,这个禁制怎么会这么强?”
袁天罡面具下传来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疑惑,不解。
不过尽管疑惑,但是袁天罡却没有放弃,而是轻轻一跃,就跳下了那个刚刚形成的空洞。
刚跳下空洞,袁天罡就看见一道暗色的光幕,阻拦着密集的罡风的入侵。
而在光幕下,以袁天罡的目力还能看见一群形态各异的生物,被分别关在一个个铁笼子里,笼子上还刻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纹路。
那些被关在笼子中的生物,不仅没有像袁天罡想象中的嘶吼,和狂躁,反而十分安静地躺在笼子中,有气无力的。
而在光幕的中间,一道冰棺坐落在其间,一具男孩的身体躺在其中,大约八九岁,模样很可爱。
之所以说是身体,而不是尸体,是因为袁天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个男孩身体中的勃勃生机,比成年人还要旺盛的生机。
“这个身体竟然在抽取着这些生物的生机,难怪如此虚弱。”
袁天罡目光扫过那些流向冰棺的白色流光,双眼微眯道。
随后他的眼睛又注意到冰棺上的那个盒子一样的东西,盒子是打开的,里面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柱状体,不停地流向暗色光幕中维持着其运行。
“这就是这个东西的中枢吗?看来我只要破坏它就行了,不过……何必这么麻烦?”
“喝!”
“轰!”
陡然间,袁天罡一拳轰在暗色光幕上,一声巨大的响声在空中蓦然响起,在暗色光幕中的地上,竟然裂出了一道道长长裂痕。
而刚才在罡风下纹丝不动的暗色光幕,也在这一拳之下颤了一颤。
“哼!这个世界不管何物,最多也就和成魂境顶峰一个等级,就算你是这个世界的顶级宝物,也仅仅是个死物,还能阻我?”
“罡之所极,道之所向,给我破!”
“轰隆!!!”
一声比刚才更加震撼的响声,随着袁天罡的挥拳,蓦然响起,并且暗色光幕也随之发出了一声咔嚓的响声,在这一拳之下蓦然破碎。
在暗色光幕破碎后,袁天罡迅速冲入其中,随手将笼子中要死不活的的生物震死。
然后,一跃而到冰棺旁,将那个古朴的木盒一关,然后就将冰棺抗在肩上。
并且在离去时,将早就准备好的物品,放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将从那个血族小女孩身上取出的血液,洒在刚才暗色光幕的边缘。
随后,他就扛着冰棺迅速地跳出了空洞。
在空洞上面,血色骨车和那个血族小女孩仍然在原处,和之前的位置一点变化都没有。
袁天罡直接跑道血色骨车旁,将冰棺和那个血族小女孩,丢进了其中后,就立即将血色骨车抗在肩上,向着白天行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而就在袁天罡破坏这片地域时,所造成的动静之大,早已惊动狩猎场附近大部分猎食者和猎物,以及……一群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和此地的主人。
在袁天罡走后不过两刻钟,一道苍老的身影来到了袁天罡所造成的那个空洞前。
手持一根很短的木杖,上面布满了奇怪的纹路,一件宽松,陈旧的灰黑色袍子套在了她的身上,盖住了她的花白的头发。
一脸阴沉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四周的空气点燃。
不过在她看见了地下这个巨大的空洞后,眼中的怒火却划作了一丝震惊与疑惑。
这个人就是此地的主人,连一般亲王也不敢招惹的大公顶级强者——尔莎。
巫婆尔莎跳下巨坑中,眼神微微扫过那些死去的生物,然后停在了它们的中央。
看着原本放置冰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尔莎眼睛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跑了过去。
“暗之盒竟然被夺走了,怎么可能?还有……父亲。”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尔莎口中传出,语气中充满了惊骇。
“我在这藏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哪个始祖级的人物盯上了这,是为了暗之盒,还是为了父亲?”
尔莎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尽管刚开始对于暗之盒以及自己的父亲被劫走的事情,暴怒震惊。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开始分析这件事是谁做的,这是身为一名巫女的素质。
“难道是当年那些家伙?“
“不对?那些家伙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并且现在还要沉睡,以延缓自己生命的流逝,绝对不会还来找父亲的。”
尔莎摇了摇头,喃喃道。
“那么应该是近来新晋的始祖级了,血族?狼人?还是那些鸟人呢?或者是猎魔公会的那个老不死?”
尔莎开始一个一个细数自己知道有始祖级的势力,不过在信息量不足的情况下,她怎么也不知道已经有一些外来者,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开始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过,能够造成这么大范围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