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名紫罗香妃见楚枫等人不复迷醉,乃同时闪身,在四人之间来回穿梭。四人同时出手,那十六名紫罗香妃身法确实轻妙,一飘便隐入烟雾之中。
按理以四人身手,任她们身法再轻妙,也绝难逃脱,但四人一出手便发觉不妥,动作慢了许多,全身慵懒,提不起劲,知道是吸入了醉神花香。
那十六名紫罗香妃心知四人中了醉神花香,但仍然忌惮,不敢靠近,只是穿梭飘忽,同时展开双臂,扬起轻纱,不但尽现玲珑身段,而且有意无意将四人分隔开去。
慕容低喝:“她们要隔开我们,小心!”
楚枫、唐拙、南宫缺自是警觉,同时暗自真气逼出醉神花香,但那十六名紫罗香妃身上不断散出花香,同时展露种种媚态,让他们无法凝神运功。
楚枫忽的绕着两团花簇飞转起来,不再纠缠那些紫罗香妃。原来他以两团花簇为阴阳点划着太极,带动全身真气运转,逼出体内花香。
另一边,唐拙一边对付紫罗香妃的缠绕,一边不断调配着各种暗香,以便解去醉神花药。
南宫缺则一动不动,任由那些紫罗香妃在眼前飘舞,散漫地看着,只一口一口喝着酒。
慕容眼如紫珠,脸如紫玉,依然温文淡雅,但紫衣披风一下一下扬着,那些紫罗香妃根本不敢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六名紫罗香妃香汗微渗,越舞越害怕,越舞越心惊,因为她们发觉楚枫等人根本不是她们所能对付的。还好四周烟雨蒙蒙,略可凭借。
楚枫身形已化成流光,倏地一顿,衣袖一拂,慕容、唐拙、南宫缺亦同时衣袖一拂,“呼”,四周烟雨尽扫,十六名紫罗香妃尽然显露,当下一惊,急退身隐入花簇之间。楚枫、唐拙、南宫缺正欲追去,慕容忙道:“不要走散!”
三人乃止住身形,想起之前差点被迷,暗呼好险。
楚枫转向慕容,笑道:“还是大哥定力惊人。”又转向唐拙,问:“我们涂有唐门暗香,怎么还被醉神花香迷醉?”
唐拙道:“恐怕是……醉神花香太重,来不及……解去,我刚才又……调配了些。”于是又给各人衣袖厚厚涂上一层暗香。
刚才四人衣袖一拂,将周围一圈烟雨拂散,但很快,烟雨又弥漫而来,依然迷蒙一片。
楚枫道:“这里水气如此湿重,从何而来?”
乃细看,原来每团花簇下都放着一个小香炉,生着炭烟,上面放着个小砂壶,茶水微沸,水气就是从这些砂壶冒出。
楚枫道:“这是炭烟及水气必有问题,我们将它们踢翻,烟雨自然消散。”说着一脚踢翻旁边一个香炉。
谁知他脚尖刚踢去,那香炉却“蓬”的爆裂,激出一股浓烈烟雾,四人一惊,急忙躲闪,身形甫定,紧接又是“蓬蓬蓬蓬”接连的爆裂声,花簇下的香炉一个个爆裂开来,爆出一团团浓烟。花圃的烟雾水气本来已经十分浓重,现在这一爆,烟雾更加浓重得让人睁不开眼,两步之外便不见天地。就在这时,那一团团花簇又悄然移位,将四人悄然分隔开去。
烟雾渐渐减去,楚枫睁开眼,不见慕容、唐拙和南宫缺,自己围住,正要呼喊,却突然看到了一件很奇妙的事。原来那围着他的一圈花簇,每一个花簇边沿又有一圈含苞待放的花蕾,此刻这些花蕾正一个个裂开绽放,露出金黄色的花芯,这情景是如此的奇妙又是如此的熟悉,楚枫马上想起当日在云梦泽,自己和盘飞凤坐在巨大的猢狲木上观看花儿绽放的情景。
一丝香气从花芯飘出,楚枫只道是花芯清香,乃吸了几下,即时心神荡漾,思绪一下回到云梦泽之时,自己正坐在猢狲木上,盘飞凤就在旁边,偎依在他身侧。
原来,从花芯飘出的那一丝香气,并非花香,而是之前玄梦姬让碧姬点于其中的离合散香气。这离合散单独施用只是普通迷香,但如果与唐门的暗香一合,便化成十分可怕的离魂香,使人心魂迷离,难分真幻。因为楚枫衣袖涂满暗香,所以那花芯香气飘出时,便已化成了离魂香。而楚枫吸入的那几口,正是离魂香。
再说楚枫正沉浸在与盘飞凤夜月观花之中,忽而发觉盘飞凤并不在身侧,正要找寻,就在这时,眼前一团花簇顶端的花叶如莲花般散开,玄梦姬从花下飘然而起,立在花顶,继而飘身落地,秋波流转,望着楚枫。
“飞凤——”楚枫不由轻呼一声。
玄梦姬没有作声,只轻步走至楚枫身侧,楚枫很自然伸出手臂,将她挽入怀中,道:“飞凤,你看,这里的花在绽放,跟云梦泽猢狲木上的花一样奇妙。”
“猢狲木?”
“飞凤,你忘记了?那晚我们坐在猢狲木上,正好看到上面的花绽放,还有那只倭狐猴,你跟它耍了一通,你不记得了?”
“我……”
“还有那红火蚂蚁、金睛白额虎、青首盲蛇、虎头胡蜂、巨帝鳄,你不记得了?”
于是楚枫便将两人闯入云梦泽时遇到的种种惊险而奇妙的情景一一道出,玄梦姬靠在楚枫身上,静静听着,竟听得痴了去。
楚枫搂紧玄梦姬,只觉得娇软绵绵之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寒透来,便问:“飞凤,你身子怎这么冰冻?”
玄梦姬道:“你搂紧些便不冻。”
楚枫越发搂紧玄梦姬,却觉得玄梦姬身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