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
丁珑道:“这个阿丑挺可怜的。脸色有一道刀痕,十分吓人,所以走动要蒙着脸。赵冲不让她以真面目示人,怕吓着王府宾客。”
楚枫没有作声,心却触痛了一下。
丁玲道:“楚公子,你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楚枫道:“明日晋祠举行求雨,你们可知此事?”
丁玲、丁珑点点头。
“天子下了一道求雨牒文至晋祠,你们可知道?”
丁玲、丁珑又点点头。
“牒文被偷换了,你们也可知道?”
丁玲道:“这好像是谣传吧!听说晋小姐一直在辟谣。公子为此事而来?”
楚枫道:“不是谣传。牒文是被偷换了,而且很可能是被赵王府偷换,所以我来打探一下。”
丁玲道:“我们倒没有从赵冲口中听到过什么风声。”
楚枫略显失望。
丁珑道:“赵王府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是从京城来到人物,王爷十分看重,不知是否与此有关?”
楚枫正想再问,忽有人惊急走上阁楼,边走边喘着气呼道:“两位姑娘,快开门!”听声音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丫儿?”丁玲、丁珑皱皱眉。
“砰砰砰砰!”
那小丫头一边拍门一边呼喊:“两位姑娘,快救救阿丑,少爷要鞭笞她!”
“阿丑?”
楚枫一闪身至门边,示意丁玲、丁珑开门。
丁玲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挽着粗髻,粗眉粗眼,喘着气,一脸焦急,一见丁玲开门,急道:“两位姑娘,快救阿丑!”
“丫儿,别急,怎么回事?”
丫儿道:“少爷说阿丑没有用心打扫两位姑娘的房间,惊吓了你们,准备鞭打她。两位姑娘快想想法子。”说着已经急出了眼泪。
楚枫急忙向丁玲点头示意。
丁玲道:“丫儿,你快带我们去!”
……
在一处厅中,赵冲正坐在上面,下面跪着一名侍女,脸上有一道深深刀痕,正是阿丑,一左一右是两个满脸凶狠的老婆子,手中拿着一个竹夹。
阿丑跪在地上,身子在微微颤抖,咬着嘴唇,她左手五根手指,除了小指,其余四根肿成一团,颤动着。
赵冲端起一杯茶,一边细品着,一边慢悠悠道:“不用手指,不知还能不能煮出这么好喝的茶!给我夹!”
语气突然一转,两个老婆子马上将竹夹夹在阿丑小指上,然后一用力,只听见“叻”一声,竹夹猛然收紧,阿丑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赵冲盯住阿丑脸上那道刀痕,冷冷道:“想晕,没这般容易。我还没用针扎,用鞭打,别以为可以逃脱得去。给我夹,要慢慢用力,一点一点用力。她既然可以在自己脸上划上一刀,这点痛她受得了,她既然可以毁去自己的脸,再毁去五根手指也不算什么!给我夹!狠狠夹!”
赵冲说到最后,脸上竟然变得狰狞起来。
两个老妈子不敢怠慢,“叻叻叻叻”一下一下收紧竹夹,阿丑痛得浑身打颤,反却咬着嘴唇,没有喊出声,她越不喊出声,赵冲那面色越是狰狞。
楚枫透过窗缝看得清清楚楚,他双眼几乎喷出火,他握起了拳头,拳头有点发颤。丁玲、丁珑怎还不到,他心简直被火烧一般。
“叻叻叻叻!”
楚枫甚至听到指骨坼裂的声音,阿丑仍然没有喊出声,嘴唇已经咬破,渗着鲜血。赵冲盯住阿丑,狰狞的脸上慢慢露出凶狠。
“好!你不喊出声,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他从墙上取出一条软鞭,是那种带着倒刺的鞭,然后慢慢走到阿丑身前。竹夹仍然夹住阿丑的手指,两个老婆子不敢松手,阿丑的身子还在发抖。
赵冲望着她,道:“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有个丫鬟倒茶时烫了我一下,我便鞭了她几下,鞭死了。你放心,我不会鞭死你,你知道我不舍得。不过鞭打你必定有趣得多,因为你比那些低贱的丫鬟有身份得多,你呼喊的声音一定十分好听,样子一定十分好看,尤其脸上那道疤痕!”
说到最后,赵冲脸上露出豺狼般的凶残,举起了鞭子,向阿丑抽去。
楚枫两眼杀机一现,正要破窗而入,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呼喊:“赵公子,手下留情!”丁玲、丁珑急匆匆赶到了。
赵冲怔住,连忙收起鞭子,道:“两位仙衣为何到此?”
丁玲一欠身,道:“请公子先放了阿丑。”
赵冲一摆手,两个老妈子乃松开竹夹,阿丑身子一软,几乎瘫跌在地。
丁玲道:“赵公子为何难为一个侍女?”
赵冲道:“她伺侯两位不周,小生当然好好教训,以儆效尤!”
丁玲道:“她伺侯我们十分周到,请公子看在我们面上,莫再为难她。”
赵冲道:“既是两位仙衣求情,小生怎敢不从。”回头向阿丑喝道:“还不赶快多谢两位仙衣!”
阿丑忍着痛,向丁玲、丁珑躬身道:“多……多谢两位姑娘。”
丁珑连忙扶起她,却不小心碰了她左手手指一下,阿丑登时浑身一颤,冷汗一粒粒冒出,却没有喊出来。
赵冲问:“两位为何突然至此?”
丁玲道:“我们听公子说得了一盏‘七仙流光灯’,神妙无比,所以特来观赏一番。”
赵冲大喜,道:“两位稍等,我马上取来。”
丁玲道:“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