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不知道李丰和乐就说了什么,就见乐就放开自己,然后转身走了,于是大吼道:“乐将军何往,某现在听不见,李丰你暂为指挥全军,死守合肥。”
李丰道:“若城墙再次被毁,又当如何?”
张勋大叫道:“你说什么?”
张勋没听到李丰之言,周边的兵士却大部分听到了,顿时所有人都心生惧意。
李丰转过头对左右各护军们道:“你们怎么看?”
有人将手中武器一丢道:“将军降了吧,对方不用一兵一卒,就让兄弟们死伤惨重,刚才这一下,我所部五百人,死伤数十,幸亏刚才那损毁城墙,驻守的是廖护军所部,现在连廖护军都归天了,所部全部不知所踪。”
这一声响,直接带走七八百人,十分之一,李丰胆寒了,其他几位护军,也有人丢下了手中武器。
张勋总算看出来些问题,大吼道:“你们想不听号令?给我拿起武器战斗。”
众人看看李丰,见李丰露出为难之色,早有人抢出来大喝道:“杀了张勋,迎接仁师!”
丢掉武器的几人,又捡起手中武器,朝张勋杀去。
李丰无奈摇摇头,只好听之任之。
杨锡兵不血刃,拿下了合肥,乐就领五百人逃离合肥,原本合肥的守军两千,加张勋部八千,还剩下八千五百人。
杨锡并不急于攻城掠地,反而将这些人运送往庐江各县,进行分开培训,至于原本的合肥官吏,也全部送往庐江舒县。
合肥为大县,杨锡进入之后,城内士族诚惶诚恐,但杨锡对他们秋毫无犯,只留廖威领本部三千,镇守合肥,协助建立商盟。
乐就带着消息传入寿春,袁术大惊,各文官武将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长史杨弘道:“为今之计,九江只剩下历阳兵马可拒敌,寿春这三千兵马,对于杨锡的数万大军来说,形同虚设,主公不如写信给袁绍,想必念在同胞份上,会出兵许都,逼曹操退兵,主公还可暂且栖身汝南。”
阎象道:“想不到合肥城破如此迅速,按照乐就将军所言,此必非人力所为,乃是天灾也。”
袁术大喝道:“大胆阎象,你这是乱我军心!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杨弘一听大惊,赶紧拜倒。
“主公息怒,此时大难临头,再斩左右,岂不是自断臂膀,我觉得阎主簿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若乐就所言非虚,那种场面,岂是人力所能及,就算是妖术道术,也并未听过有如此威能。此种事情,可一不可再,主公如今有两个选择,南下历阳,或者北上汝南,合肥一失,九江已然无险可守。”
要袁术写信给袁绍,那是死也不肯的,当时两人产生嫌隙时,袁术还曾经大骂袁绍,说其非袁家之人,总之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三月,袁术挟兵八千,南下退往历阳,这里是其最后的根据地。
但杨弘等人皆知,袁术大势已去,历阳虽为大城,但要两万人困守历阳,那无疑只是困兽之斗。
此时曹操也差不多取了大半汝南,孙香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失其根本。却不想曹操突然收到许都消息,袁绍应刘表张绣之请,欲发兵许都,曹操大惊,只得命夏侯惇继续与孙香对峙,自己则领兵回许都。
但就算是夏侯惇,孙香也不是对手。
袁术已经放弃了汝南,连招呼都没有过河跟孙香打一声。
孙香本是孙策族兄,袁术现在遭难,哪里还会来管你,顾上自己再说。袁术调尽九江各县县兵与三月中抵达历阳。
杨锡早以命祖郎领六千兵,去接收各县,自己则与蔡考、甘宁领两万余人,南下来取历阳。
丹阳,孙策刚刚集兵一万,还没想好如何开始,就听到了合肥陷落的消息,直接把个小霸王气的七窍生烟,大骂张勋,也太没水准了。
但没有办法,既然合肥陷落,自己这种小动作,已然没有任何意义,守好本家才是硬道理。
江夏,蒯良已经围邾县十多日,一万五千兵马攻邾县,每日攻城,竟然死战不下,这让他知道了黄祖的苦处。
还好西陵与邾县极近,粮草不缺,兵士虽有死伤,但若拿下邾县,自然可做补充。
他们却并没有将这些将士的性命当一回事的,这只是他们手中的私产。
庞统也不着急,虽然六千人死伤数百,却也没有办法,既然是战争,就肯定会有牺牲。
忽一日,庞统接到了飞鸽传书,言合肥已然拿下,让庞统随时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庞统赶紧传讯给黄杰,让其领本部六千,开始秘密开拔,与邾县与西陵之间设伏,一旦蒯良撤退,则尽起伏兵。
西陵兵攻城日久,自然已成疲兵,蒯良正在苦思破城之策时,合肥失陷的消息传来。
蒯良大惊,暗道可惜,又失了一次击败杨锡的机会。
既然袁术败势已成,自己就算拿下邾县也无意义,干脆退兵,以待时机。
于是三月下,蒯良在邾县下丢下了两千多具尸体后,终于退兵。
蒯良虽是文官,但深研兵法,退兵也是秩序不乱。
但他岂能知道,这邾县隐藏如此之深,到了此时,竟然还隐藏着底牌未出。
一万三千兵马,垂头丧气的回撤,行至半路,忽然两边巨石乱滚,前方一片混乱,蒯良登高望时,只见前方两路兵马,分左右罗列,不停往山坡下滚着巨石巨木。
蒯良大惊,欲引兵后撤,却早有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