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们,我才离开多久,国内就开始生出乱象了!造谣生事,蛊惑民众!你们就是这么治理国家的?”
秦苍此时只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台阁内。只不过虽然没有衣冠的加成,但是长期养尊处优讲出的那种气势却仍然让在座的诸人都感到浑身发颤。
他们的确失误了。但是秦苍也知道,他们是在涉外的战争上牵扯了太多的精力。最近的确由于连续的征战,各个部门都已经到了满负荷运转的程度。尤其是户部、吏部和兵部,各种账目计算,各种表格人员,听说已经疯了好几个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变乱一定要打出来!要狠狠的打,让那群敢于跟我作对的废物们知道,不要轻易的去摸老虎胡子!”秦苍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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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道全下班之后悄然消失在了巡检司里。
李景颇正在家里喝茶。最近的风风雨雨听的他有点肝疼。一口养身的茶叶可以去掉很多烦恼。
“李巡检。”
一阵鬼一样的声音让李景颇头疼不已。潘道全。李景颇已经多次见过这个阴人了。神出鬼没的,手下偏偏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连自己的巡检里都有他的人。此君出没不多,但是已经官官皆知,可见各个部门对他的忌惮。
“潘指挥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李景颇不耐烦的说。李景颇是不在乎他的官位的。都说京官难做,赤京巡检司显然也不例外。而且由于事涉万家,李景颇一天里大半时间都是在外面忙碌。如果开个运动会的话,说不定李景颇就是耐力赛的冠军。
如果不是收入可观,李景颇可能都准备主动辞官了。
对付这种光棍人,潘道全也没办法。
“李巡检,时日流言四起,群情汹汹。我欲在巡检司里再安插十数人,还请饶恕则个。”
潘道全的话显然让李景颇颇为愤怒。但是中统亲军无事不得擅自逾越界限他是知道的。所以这怒火就只能憋在肚子里面发不出来了。
李景颇郁闷的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吧。
马上一阵风吹过,窗子突然打开,潘道全消失在了楼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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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京最近也是流言四起的中心。在赤京的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谈论着远处的十字军和最近的政事。
“我看啊,马上就要加税了!人头税要加,小儿口算钱要收!恐怕土地税也要收束呦!”
在酒楼的墙角,专门给贫民准备的吧台上许多人在议论纷纷。小民们最关注的的显然是税收了。而最近各种七大姑八大舅的风言风语传的满街满巷都是!
“瞧一瞧看一看!汉王五年!国有变唉!”更有那说书人在台上说着些在前朝大逆不道的话。
人心纷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许多人都认为汉王会回来了,但是谁知道,汉王一直在遥远的瓦拉几亚征战。
“穷兵黩武!这是穷兵黩武!”有读书人大声喊叫着,然后说着什么:“我汉家应该修德立德,威远之夷狄,加以仁德,感化齐心.....”之类的话。
不过好在多年打仗之下,人民已经对战争没有了反对的想法。只不过对可能到来的市场波动有所耳闻。
腐儒在这个国家是生存不下去的。除非他们愿意去做类似小学生教授文字之类的活。宋元明清,读书人越发的软弱无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样的人在耕战的汉王国里没有位置。
市价是最近人们都在讨论的话题。毕竟事关生活。目前市场上的各类价格都在缓慢攀升。按照官方的解释,这是因为众人的工资也都在涨。尤其是赤京地区,一个人的年收入没有十枚开国金都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
而官员的年收入也在稳步攀升。
在有心人的起哄下,反而出现了类似于粮食价格即将暴涨,国内外进出口出现问题等的流言。
“官府啊,怎么就没有站出来说话呢?”
在路边卖饼的一个大娘喊着,说出了许多人的担忧。
就连许多小吏都很尴尬。上街都要被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上面的事情上面知道,关我们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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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民大热的时候,在政事堂的大后房里,数百人正在屋里不停的调查着计算着。
“黄二皮!上月与商人张金贵的关键见面。此系本月第七回!超过了日常频率四倍!”
“商人张金贵!本月经营商货不利,利润下降四分之三!”
“定边县商人文瀚,本月几乎不在定边县待着,流窜于连通港、驱胡县、金山县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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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统亲军可不是随便当的。大规模撒出去的网络带回了巨额的信息。许多涉事人员都出现在了中统衙门的名单上。
今天许多台阁的大佬都在等待着出消息。
在墙上的黑板上,一张巨大的关系网逐渐成型。
“目前涉事造谣的主力乃是商人一群。主力为张金贵、文翰等人。但是他们平日里互不接触,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联系。他们怎么会在同一时间一起发难呢?是谁在幕后指使他们做事的?是谁在从中调遣?”
潘道全与几个中统的指挥在讨论事情,而隔间里的人也在讨论这件事情。
“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某些人在暗地操作。只不过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从何出发,准备搅闹的?我们和中统的狗子不一样,我们要为全国考虑。”
孟卓彦的心情也不好,本来就已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