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苦笑:“仙友,你来我山中,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句不会输吗?”
灵珠子摆手道:“这是我带给你的一句话,顺便再找你叙叙旧。”
与熊居士一个套路,先带一句话然后再叙旧,灵珠子私下里问到一件事:“善无畏曾问你‘几人出手,胜负又如何?’你说届时再谈。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帮手吗?”
灵珠子话中有话,梅振衣没有回答,而是请教道:“我不是太明白,其中有什么讲究,正想请仙友指点。”
灵珠子:“演fǎ_lùn高下,以展示境界为主,并非一味相斗相博。这样才能成为仙家解决冲突的手段。如果要请帮手地话,只能是修为一体之人,这样你很吃亏。三十六洞天丹诀,神宵天雷术,谁人能与你并称一体?”
梅振衣反问道:“善无畏能请谁?”
灵珠子:“善无畏、金刚智、不空。并称开元密教三大士,金刚智与不空当然不能与善无畏的修为相提并论,但也不简单。”
梅振衣又问:“如此说来,我还真的很吃亏喽?”
灵珠子:“你也不用担心。如果要请人联手演法的话,必须双方都点头,否则就是单对单。”
梅振衣:“按你地意思是,假如善无畏提出三大士一起出手演法,我可以不答应。”
灵珠子摇头道:“非也非也,假如善无畏提此要求,你尽管答应,在你的嫡传弟子中找两个人充数也上场就行。胡春与刘海最合适,也让他们在众仙家面前露露脸面,显得场面也隆重。熊居士昨天已经来找过你,演法的结果想必你已心中有数。”
梅振衣苦笑道:“尚未出手,为什么你们都要告诉我结果?”
灵珠子也笑了:“不是告诉你结果,就当我好奇行不行?这其实是以胜负结果考较而论,不胜不负为善结此局的最佳方式。如果以你地身份,能与他不分高下。那善无畏自不会再涉足芜州。而清风也不至于很长时间难以恢复金仙法力。”
灵珠子代表天庭众仙家而来,他对这一战结果的分析或者说委婉的提示。也是不胜不负的结论。但他以私人身份又递了一句话,让梅振衣带着刘海与胡春去斗开元三大士,假如这样也是不胜不负地话,那可比他独斗善无畏威风多了——真是个能起哄的金仙!
梅振衣拱手道:“多谢仙友的提醒,其实尊师钟离权也是如此向我分说的。但从我而论,只会尽力而为,至于演法高下结果,恐怕在于对方了。”
灵珠子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地拍着他地肩膀道:“你尽力就行,我只是有此一说,告辞了!”梅振衣起身相送,灵珠子迈过门槛的时候又转身问道:“众前辈在万家酒店落座,都夸老春黄不错,酒钱怎么算呐?”
梅振衣哼了一声:“麻烦仙友转告,这十日之内,以黄金等量。”
灵珠子一瞪眼:“众菩萨不喝酒,岂不是占了你家大便宜?”
梅振衣:“喝茶也一样,若不欲破费,就干坐着吧,座位不收钱,也就不必嫌贵。”
灵珠子笑了:“不贵不贵,一点都不贵,只可惜我连座位都没有。”
梅振衣诧异道:“我家地酒店,你怎么会没座位,我再给你搬张桌子去?”
灵珠子摆手道:“我虽是金仙,但毕竟是晚辈,在那种场合没有落座地资格,只能侍立于太乙天尊一旁。”
梅振衣:“我师父也去了万家酒店,他有座位吗?”
灵珠子:“钟离权是你师父,大家都是为了看你与善无畏演法而来,他当然有座位,与大天尊、镇元子、法舟和尚一桌呢。”
如今万家酒店楼上楼下坐满了“贵客”,奇异的是,虽然十天十夜不关门,但普通人根本就没谁来这家酒店的,自从梅应行与樱宁那天被知焰叫走之后,登门的就没有一个凡人,连普通的仙家都没有。
万家酒店在庆教寺地隔壁。推窗就可看见寺院空门外的那一片空地,不出意外地话,那里也将是梅振衣与善无畏的演法之所。
灵珠子离去,到了第三天,又有一位老熟人来访,是昆仑仙境万寿宗掌门乔散人。灵珠子在万家酒店中没有座位,而这位乔散人连酒店地门都没进,直接来到了青漪三山。但梅振衣接待他的规格却更高。与知焰一起迎到了五湖山庄门外。
梅振衣大老远的就拱手道:“乔掌门,多年不见了,您今天来是带句话还是叙叙旧,或者兼而有之?”
乔散人回礼道:“就是叙叙旧,没什么话要带。”
知焰抬手示意道:“请上方正峰看茶。”
仍然是在东配殿中落座,知焰也陪在梅振衣身边,述前情,提及梅振衣炼制九转紫金丹以及波若罗摩与韦昙的往事。不甚感慨唏嘘。又说到清风仙童今日的状况,乔散人连声长叹。清风也算他的祖师爷之一啊,这一场劫数不论最终能否渡过,但劫数终究是劫数。
说是来叙旧,闲谈间还是提及了镇元大仙对这一场演法地看法。委婉的告诉梅振衣——最佳地结果就是不分高下,既显示梅振衣的成就了得,又不用把不动尊明王驱逐出人间。寻回佛心舍利,梅振衣对佛国有功德。佛国是不会与他为难的。梅振衣若能与不动尊明王不分高下,以他的身份,已经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