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夜一边往嘴里拼命的灌着如垃圾般无用的提神饮料,一边略显粗鲁的推门而入,看来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他那副刻意装出来的绅士分度了“两个消息,夜鹃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那我们这次不就白来了?”
“听说是病死的,可惜他儿子夜鸢继承了他校长的身份,所以这意味着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牙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有一个消息,据我这几天潜伏在魉术学院内部精英练武室...大门口对面的杂货铺的旁边的宵夜摊的棋牌室中我得知在这个岛上还存在着与魉术学院为敌的势力,他们的名字好像叫铂桐。”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联合他们一起端掉魉术学院,对吧?”埃蒙拍案而起,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搞得就好像他已经端掉了魉术学院还抱得美人归了一般。
“噢!天哪,你是不是忘记给你脑袋上蜡了?光凭我们三个人想要联合一个小组织端掉魉术学院?你还不如指望天空打下一道惊雷直接劈死夜鸢来得实际。”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端掉铂桐,提着铂桐领袖的脑袋去找夜鸢谈判。”
铂桐组织的领袖名字叫奥兹卡亚,他好似生来就是知道怎么对抗魉术学院,用老奸巨猾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他曾经用自己自制的武器消灭了五名魉术师,要知道在这么个无人问津的小岛上能有成为魉术师资格的人也不过才二十余个,可见损失五名学员对于魉术学院来说是一个多么沉痛的打击,而奥兹卡亚的所作所为也获得了小岛上部分人民的青睐,他们早就受够了魉术学院美其名曰为保护人民的软监禁行为。
“所以说...我们得先混进这个组织?”
“不,这个奥兹卡亚不接受外来人员,我们有两个选择,悄悄潜入进去抹他的脖子,或者直接冲进去杀他个人仰马翻。”灼夜最终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埃蒙与罗里安。
“把声音放小点,我们别太高调了。”久未开口的罗里安终于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还活着。
“好!走!”灼夜放下易拉罐道,虽然这四天来他只用了十二个小时来睡觉,但从表面上看他已经活力充沛得像一只离开牢笼的疯犬。
“去哪?”
“赶在你们化茧成蝶之前去街上走走。”
孤鹫岛上并没有集市,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商店,毕竟一座只有百来人的小岛上集市贸易的存在于否完全不会影响到居民的正常生活,他们只需要定期购买一些外来的洗漱用品以及衣物便可。
灼夜嬉笑着把一套女士衬衣带着马甲递到了罗里安面前“穿上这个,这套起码能比你身上那件风衣更能体现你的...性别,萝莉安同学。”
罗里安瞪了瞪眼睛,还是乖乖的穿上了马甲“这套小衣服真变扭,一点也不舒服。”
“你要学着适应,我还没帮你买高跟鞋呢...”灼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入眼的景象打断。
那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鞠着腰猛烈的咳嗽,看上去是活不长了,在他的跟前摆着一摊不起眼的尘封旧货,但唯独一样绝对能引人注目,那是一把墨黑色的短刀,比起现在常见的激光剑,它更像是古代贵族用挂在腰间的的装饰品,灼夜轻轻的把它拿了起来,重量出奇的重,黑漆漆的剑刃上刻着一行比蚂蚁还小半个脑袋的古代文字。
“这把刀多少钱?”
老者轻轻的竖起了三支他那细长干枯的指头“三。”
“三百?”
“三千。”现在已经足以看出为什么没有人会买这把刀了。
听到这个数字灼夜不知为何并没有感觉到惊讶,他清清嗓子道“是时候让你出点血了,大兄弟。”这句话明显是说给一旁吹着口哨的埃蒙听的。
“什么?你没搞错吧?你要用三千块钱去买一把破刀?我看你长相你不像是个凯子啊,这样的破刀平民区跳蚤市场最多买一百好吧?”
“你话真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临走前沃本塞给你了多少银子,再说我都已经帮你剩下一大笔住宿费和餐饮费了,请你免费吃了四天的大闸蟹你连区区三万块钱都不肯花?”灼夜说的倒也不错,他这个假魉术师的身份在这四天里的确让埃蒙和罗里安吃喝住的都是顶级配置。
“行行行,买买买。”埃蒙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叠千字开头的大钞抽出三张最旧最破的递给了老人。
老人接过钞票用脚踢了踢那把刀示意灼夜可以拿走了,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对这把陪伴了他不少日子的刀非但没有感情,甚至还有一些厌恶。
灼夜也没管这些,弯腰把刀拾起仔细打量起这把短刀来,如果单从刀把来看,这把短刀不过也就是经常出现在古董店橱窗中结满蜘蛛网也无人问津的老古董,但这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的墨黑色刀刃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不知为何灼夜感觉自从这把短刀被握在自己的手上起,大脑中就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兴奋感。
“细路崽。”老者张开他那张没剩下几颗黄牙的嘴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我劝你还是别把这把刀带在身上...这把刀啊,太邪乎了,记得十年前,我还没变成这副鬼样子,凭着那股该死的好奇心我从跳蚤市场上花了点小钱买了了这把刀,其实把它买回来的当天就出现了怪事,我总能感觉到有个低沉声音在叫我,叫我把东西还给他,唉,如果当时我再小上那么一点,把这刀扔了,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