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冻得蜷缩着身子,紧紧的贴着车里的火炉,摩擦了双手抱怨道:“该死的天气。”
在尤里安刚刚启程离开安土城的第一日,辽阔的天空是飘着叆叇的浮云,冬末的暖阳和煦温暖,偶尔能看见几根嫩芽从消融的土层里冒出,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与舒适。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日,天空倏然下起鹅毛大雪,将早已融化的原野在次铺上了一层层厚重的雪,令人寸步难行,马车的车轮在雪地里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车辙,寒风呼号,夹杂着漫天的飞雪。
因为天气过于寒冷,罗莎琳德都不禁向尤里安的身体挪了挪,希望能够暖和一些。
马车分为两辆,一辆载着尤里安、罗莎琳德和夏洛特,另一辆坐着克莉丝汀、凯莱儿以及她的女儿洛丽塔。
三人无聊的打了一会儿牌,但是或许是因为胜利太简单的原因吧,罗莎琳德一会儿就感到乏味了,抱着枕头睡着了。
看着罗莎琳德姣好的睡颜,尤里安不禁心中一动。
“少爷,你干嘛把手伸进人家衣服里啊?”夏洛特羞赧的低声说道。
“天气太冷了,取取暖。”
“那干嘛摸人家的胸啊。”
........
夏洛特目含春水,面色绯红,拼命忍耐着即将呼之欲出的娇喘,恐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罗莎琳德,“要是吵醒了罗莎琳德姐姐该怎么办啊,羞死人了。”
“那你就忍耐着。”
夏洛特越是羞赧,越是忍耐,尤里安的情绪就愈是高涨,尽情的享受着这悦耳的旋律........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咚咚!
“伯爵大人,前面有人昏倒在了雪地里。”福尔托纳说道。
福尔托纳被赛巴斯安排成为了尤里安的马夫,这次和塞西莉亚一同跟随车队前往帝都。
尤里安强忍下心中的欲火,就出了马车。
“罗莎琳德姐姐,不用在装睡了哦。”夏洛特边整理被尤里安褶皱的衣服,一边镇定自若说道。
稍顷一会儿,罗莎琳德骤然睁开了眼睛,“你们俩个还真是大胆。”
“是少爷大胆,只是我太软弱的,不能拒绝少爷的请求。”夏洛特口是心非的说道,因为哪怕闭着眼睛,罗莎琳德也能知晓夏洛特的热情与大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醒着的。”
“从一开始。”
一下马车,尤里安浑身的欲火就被凛冽的寒风熄灭了,他在福尔托纳的搀扶下向前走去,不远处的位置的雪地上,有一个昏倒的旅人,不知昏倒了多久,身上落满了厚厚的雪花,几乎将他埋没在雪地里。
尤里安冒着风雪走到了那名倒在雪地上的旅人的身旁,俯身去端详,一个相貌平平五官粗犷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羊皮袄,双手粗糙满是厚茧。
“应该逃跑的农奴吧。”福尔托纳说道。
“不,这是一名战士。”巴尔说道,因为战士至死都不会松开手里的剑,巴尔稍稍拨开了雪堆,旅人的手上紧握着一把简陋、朴素的长剑。
“那就带上他。”
尤里安一声令下,巴尔扛起了这名倒在雪地上的可怜人。
夜幕降临了,但是因为暴风雪的缘故,所以提前计划好的行程被打乱了,车队今夜只能露宿在这荒郊野岭外,好在侦察骑兵找到了一个天然的山洞,经过打探似乎没有野兽将其收做巢穴,于是在略微打扫后,尤里安等人就暂且打算在这洞穴里过夜一晚。
燃烧的营火煮沸着铁锅上的肉汤,听着肉汤沸腾的声音,尤里安来无聊赖的发着呆,是不是往火焰里添把柴。
或许是因为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那名晕倒的旅人醒来了。
他动了动原本被冻僵的身躯,睁开眼睛,看见了燃烧的火焰,以及站在火焰旁的尤里安。
尤里安见那名从路上捡来的旅人醒来了,就舀了一碗肉汤递给了他。
旅人接过肉汤,立马狼吞虎咽起来,想来是饿极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尤里安问道。
“法汉。”
法汉喝了一晚肉汤后,丝毫感到不到温饱,于是将空空的碗递给了尤里安,意识再要一份。
法汉的举止过于无礼,巴尔不满的想要出生训斥,告知他尤里安的身份,却被尤里安抬手制止了,他接过法汉递过来的空碗,又给法汉舀了满满一碗的肉汤。
尤里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快朵颐的法汉,真是一名有趣的战士。
法汉连吃了五碗肉汤,才勉强温饱,他抚摸了下微微鼓起的肚皮,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法汉,你为什么会晕倒在雪地里呢。”尤里安问道。
吃饱了肚子的法汉这时才有闲暇去理睬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双腿盘坐在地上,俯身道谢道:“谢谢您慷慨的伸出援手,不然我以为自己就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法兰是一名落魄的流浪骑士,出生在西境的一个下级骑士家庭里,因为是次子,所以没能继承父亲的职位,所以选择四处流浪寻找可以侍奉的主君,但是花费了十年的时间里,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因为这个时代没有战争,领土贵族们无须在豢养更多的骑士去守卫他们的领土了。
“原本我居住在帝都听说南境的卡拉赞伯爵发动了对卡斯特梅伯爵的战争,我以为是个机会,就匆匆从帝都赶往卡拉赞了,想着趁此为自己谋个职位。
但是没能想到这段旅途竟然如此的艰险,从未去过南境的我从商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