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一怔,紧张万分,骨子里的迂腐礼教霎时间冒了出来。
“不可行,二位姑娘好意收留,本已感激不尽,又怎能坏了二位的名节。在下去侧屋即可”说罢便退出了主屋。
当顺手关上门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好似说的太过直接不留情面。
不过,未免多生是非,这样说这样做皆是于情于理,没有错。所以,他便不打算回去补救些委婉的话,而是转身去了侧屋。
侧屋更加逼仄,陈设有锅碗瓢盆,的确是厨房。不过却丝毫没有油烟腥气,甚至连烟火味都半点没有。好像从来不曾在这里生过火做过饭菜,连灶台和地面都和屋外的平坝一样,很是光洁。但也有可能是她们姐妹俩勤于清洗,才未曾留下异味也不一定。
他将草垛粗略的规整了一番,收拾得不算平整,但勉强能躺上去凑合。
或许是因为走了许久的路,也或许是因为饮了不少的酒,他刚躺上草垛,便泛起了迷糊。不凑巧的是,由于方才喝多了酒水,现下忽然生起了零星尿意。
他十分犹豫,到底是起来先去放了,还是先忍着不放……犹犹豫豫之间,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浑身也沉重得厉害,实在不想再动弹了。
罢了,便忍着吧,就当是生物闹钟,留着好早点醒来继续赶路。
……
却在他睡意昏沉时,混混沌沌里感觉房门被吱呦一声推开了。他努力克制住困意,微微地睁开眼睛,借着门关上之前,从门外透进来的月色瞧见,原来是小红潜了进来。
她这时候偷摸进来想做什么?瞌睡顿时被惊散,脑子丝毫不混沌了。
他惊愕不安地坐起来,询问道:“小红姑娘,这么晚了,你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黑灯瞎火里,小红摸上了他的肩头,双臂环勾在他的脖子上,笑道:“公子,红儿打第一眼远远地瞧见你时,就爱慕上你了。”
哈?林苏青哑然失色,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知道自己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方才在坟地时,连个月光都照不过去,她大老远地能瞧见个甚?
红儿说着便箍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你明日就要走了,红儿实在舍不得你。与其匆匆一面,不如咱俩尽兴今宵?”
握草?林苏青只觉得天灵盖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小红好歹是个姑娘,这、这也太轻率奔放了,怎的比夜总会的坐台小姐还要简单粗暴。
他连忙掰下小红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劝道:“小红姑娘,你要矜持些,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小红说着就要把他按倒,林苏青赶忙从她怀中钻出来,站起身就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门退无可退。
他规劝道:“小红姑娘,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可别误了你的名节,望请自重。”
小红却自顾自的解着衣衫,妩媚动情道:“如若能尽兴作乐,便一刻也不要多等,名节算得了什么,公子,切莫让良辰美景虚设……”说着她便朝林苏青扑去。
林苏青旋即将门一拉,自己侧身溜了出来,赶紧将门锁串上,并在地上捡个几根木柴从外面将房门死死的抵着。
这也太生猛太吓人了。
他抬袖揩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头一回见识这般厉害的生扑,这要是性别对调一下,那就是……他大爷的,险些失了身。
“公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呀?”不管屋内红儿如何拍门喊话,他就是不开。
林苏青抚了抚胸口,缓了缓方才的心惊肉跳,却刚一转身,就见阿芙立在身后,登时吓了他一大跳。
幽幽夜色里,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裳,不声不响的在那里立着,乍一眼还以为是个女鬼。
“公子何事惊慌?”阿芙上前询问。
“啊阿芙姑娘……”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她的丫鬟来勾搭他吧,“没事儿,呵呵,有一只大耗子罢了……”
阿芙微微笑道:“公子也会怕耗子呀。”
林苏青尚不及反应,就见阿芙忽然扶额像是要晕倒,他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扶住了她,险些让她晕倒在地上。
林苏青扶住她后,关怀的问她:“你怎么了?”
阿芙借着林苏青的怀抱站起身来,呼吸之间扑着香甜酒气,笑了笑道:“没什么,可能有些吃醉了。”
不知为何,单单是闻着她唇齿间的酒香,他便觉得自己似乎又要醉了
林苏青见她起来时还是有些脚步不稳,好心提道:“我送你回屋吧。”
“不必劳烦公子,阿芙自己回屋便是了。”阿芙说着便作势自己回去,刚走出两步便又是一个踉跄,林苏青赶忙再去扶住她。
阿芙的确有些醉了,软绵绵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双颊晕红泛着红霞。实在不好由她自己回去,万一磕了碰了。林苏青便搀着她回去主屋。
“还是我扶你吧。”
阿芙不再推辞,只是凝视着他微笑,脸和他贴得很近,一双迷离的醉眼使她明艳的面庞更增添了许多说不清楚道不明的魅力。
他坦荡的将阿芙扶去床边,正要将她放下,弯下腰时突然被她搂着脖子往下一坠,他一个不稳,竟被她带了下去,登时贴倒在她身上。
林苏青连忙要爬起来:“抱歉,在下无心之失,抱歉,实在抱歉。”
那阿芙娇羞一笑,道:“是阿芙自己吃醉了,不怪公子。”
她便松开了手,林苏青尴尬地正要起来,突然她又搂了上来,这次干脆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