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有些扯远了,言归正传,晁补之见到淳于缇萦目视着他,于是对着许负告罪一声,而后接着说道:“淳于夫人,眼睛是人最为重要的部分,所以在用药方面十分的谨慎,尤其是治愈太后这种类似的疾病。”
这句话说出口,屋内的众人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晁补之的话语。
而后晁补之又继续说道:“这种药物必然需要经过千锤百炼,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不是一个人所能配出的,而我晁补之虽然在医术之上有些可取之处,但无论是治愈郑奏曹还是其子,都是出奇制胜,若是论对正统医术的理解或者说是运用,我是绝对比不上您的。”
“而且经过数代的努力,仅仅弄出一瓶药水,淳于夫人,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淳于缇萦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明白晁补之话语中的意思,也就不在多说,毕竟这些涉及到了人家的隐秘。
当然了,屋内的众人包括窦太后在内都明白过来了。
然而栗姬突然开口说道:“晁郎中,何必敝帚自珍?若是你同淳于夫人交流一下,万一能够继续研制出这种可治愈眼疾的药物,岂不是可以造福我大汉的臣民?那可是功在千秋啊!”
晁补之诧异的看了栗姬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栗姬会说这种话,自己没有得罪她吧!
晁补之却是不知,刚才薄皇后用他摆了栗姬一道,栗姬报复不了薄皇后,却是将他给狠上了。
虽然晁补之对于这句话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是旁边的淳于缇萦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前有她求问药方,后又有栗姬大义逼迫在后,若是头脑简单的人,恐怕会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认为她们早有预谋。
但淳于缇萦能说什么?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岁月已经磨平了她的某些棱角,所以她也无法当面反驳栗姬,因为淳于家也需要生存啊!
于是淳于缇萦对着晁补之微微一笑,眼中露出歉意,晁补之见状表示理解,毕竟人家也有难处,再说他对于淳于缇萦也是十分佩服的。
更何况他又不是无脑的龙傲天之流,会干那种你让我不爽我杀你全家之类的脑残事。
倒是屋内的窦太后、窦婴、王娡、南宫公主等人都是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栗姬,因为这些都是知晓晁补之强大的战绩的人。
尤其是王娡非常的期待晁补之开启咔咔的打脸模式,最好是能够气死栗姬,她对晁补之非常的有信心。
果然晁补之看了一眼窦太后见到她鼓励的眼神,顿时心中了有底,于是恭敬的说道:“栗姬娘娘所言甚是,这一点倒是我晁补之有些疏忽了,险些酿成大错,多谢娘娘提醒。”
“嗯,既然知道错了就行了。”栗姬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还不忘得意的横了薄皇后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看到了,你的人不行了。
至于什么药方药物的,她栗姬才不管呢,她只要薄皇后、晁补之丢人就行了。
薄皇后看到栗姬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她实在是不知道栗姬的这种盲目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她是如何在残酷的后·宫斗争中走到今天的地步的,难道说现在的斗争已经温和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时薄皇后看了一眼窦太后,也发现窦太后眼中的惊诧,显然和她所想的一样。
晁补之又躬身接着说道:“栗姬娘娘,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近期关中青黄不接,百姓家中秋天的收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然而今年夏季的粮食才种下去,眼看就要爆发春荒了。”
“关中的百姓生活的十分的凄惨,娘娘您看,您能不能把您宫中的首饰、钱财等拿出来变卖,帮关中的百姓筹措一些粮食,好让他们渡过这个困难的春天。”
一听晁补之要她将宫中的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帮那些百姓买粮食,栗姬顿时将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要知道她也不富裕啊!
虽然有家族的支撑和景帝的赏赐,但对于一个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的栗姬来说,这些钱财根本就不够。
于是栗姬直接说道:“春荒来临,我也十分的难过,但赈灾之事朝廷自有钱粮下拨,我这些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还是不用了。”
屋内稍微有些心思的人一听这话,看着栗姬的目光都变了。
尤其馆陶公主,那是急的不行,她刚要开口提醒栗姬,然而旁边一道冰冷的目光刺得她的后背生疼,她顿时不敢再说任何的话语,只好心中想道,这个栗姬真是猪脑袋,你得罪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得罪晁补之呢!此人现在是母亲的恩人,又是晁错的叔父,本身又有些能耐,根本就不好惹,也不能惹,更何况此时的晁错全面压制陶青,很有可能明天就会被拜相。
然而馆陶公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栗姬不入深坑,因为她知道晁补之只要用一半的智商就可以吊打栗姬,当然了是语言上,诸位不要想多。
晁补之闻言十分的诧异的说道:“朝廷是朝廷,您是您,娘娘您用自己的钱财帮助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感谢您的恩德的,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啊!您看如何?”
见晁补之一直在这事上纠缠,栗姬顿时有些怒了,你一个小小的郎中竟然敢和我这么说话,恼怒的说道:“不如何,且不说我本身并不富裕,单说我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他们。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不用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