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又同刘彘、南宫公主交代了几句,就去处理政事去了。
田蚡就伴随他们二人来到王娡居住的地方。
一见他们到来,王美人就怜惜的抱着刘彘,有些责怪的说道:“彘儿,你现在慢慢的在长大,以后不要再犯这种错误,否则被人抓住把柄,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刘彘虽然聪慧,但毕竟不是重生人士,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南宫公主则是露出思索的神色,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此时王娡看到田蚡一直是神不思蜀的,不由得奇道:“阿弟,你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吗?”
田蚡闻言看了一眼刘彘和南宫公主,王娡顿时会意,说道:“南宫,带着彘儿出去玩吧!但一定不要跑远,彘儿若是不听话,你进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南宫公主闻言得意的横了一眼刘彘,刘彘撇了撇嘴,不满的走了。
“阿弟,到底有什么事?”王娡有些焦急的说道。
田蚡刚要说话,突然进来一个内侍,田蚡顿时有些惊喜的说道:“可曾查到那个公子的身份?”
内侍先是向王娡行了一礼,然后恭敬的说道:“已经查到了,他是御史大夫晁错的季父,晁晟晁补之。”
田蚡闻言顿时大喜,抚掌笑道:“原来是他啊!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王娡被田蚡这一系列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急道:“阿弟,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田蚡说道:“阿姐,你先别着急,容我慢慢道来。”
“今天我奉你的命令,前去寻找彘儿他们,当我在酒馆找到他们的时候,有一个人帮助彘儿他们解围,同时他走的时候给彘儿说了一句就是不着头脑的话,就是‘愿为主人翁否?’”
“哦?然后呢?”
“阿姐,你绝对想不到就在刚才,在未央宫中陛下也问了彘儿一个问题。”田蚡故作高深的说道。
王娡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她有些不敢再往下说了,因为她自己就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正如阿姐所想,陛下问彘儿的问题是‘愿为天子否’,两者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田蚡笑道。
“那····彘儿是如何回答?”王娡焦急的问道。
毕竟事关景帝,由不得王娡不急。
“阿姐,放心,彘儿回答的很好,深的帝心,陛下龙颜大悦,很是夸赞了他一番。”田蚡说道。
“彘儿说的是什么?”王娡问道。
“由天不由儿,愿每日居内室,在家翁前戏弄。”田蚡说道:“阿姐,这个答案也是那个公子说出来的。”
王娡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恢复了刚才的仪态,这个答案再好不过。
纵然是三岁稚童,但身在皇家若说对皇位没有想法,恐怕景帝不会信。
但是这句话却是孝字再先,明显符合此时的时代背景,是在伟光正不过的答案,怪不得景帝会大喜呢。
“当时我们都不知晓他为什么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现在我终于明白此人要么是有神鬼莫测之能,要么就是心机深沉、胸怀韬略之辈。”田蚡佩服的说道。
“为什么如此说?”王娡问道。
“阿姐,你看,前些日子梁王欲争大位,结果被窦婴所阻。”说道这里的时候,田蚡以及王娡都露出一丝的笑容,因为窦婴这个人太有意思了。
窦婴是汉文帝窦皇后堂兄的儿子,他的父辈以上世世代代是观津人。
窦婴喜欢宾客,文帝时,窦婴任吴国国相,因病免职。
汉景帝刚刚即位时,他任詹事。
梁王刘武是汉景帝的弟弟,他的母亲窦太后很疼爱他。
前些日子梁王入朝,景帝以兄弟的身份与他一起宴饮,这时景帝还没有立太子。
酒兴正浓时,汉景帝随便地说:“我死之后把帝位传给梁王。”
窦太后听了非常高兴,这时窦婴不干了,他端起一杯酒献给景帝,说道:“天下是高祖打下的天下,帝位应当父子相传,这是汉朝立下的制度规定,陛下凭什么要擅自传给梁王!”
窦太后因此憎恨窦婴,窦婴也嫌詹事的官职太小,就借口生病辞职。
窦太后于是开除了窦婴进出宫门的名籍,每逢节日也不准许他进宫朝见。
而且窦婴竟然嫌弃官小不干了,简直是跟孙悟空有的一比。
再说什么是詹事呢?
《汉书·百官公卿表》颜师古注引应劭曰:“詹,给也。”詹事即给事、执事。秦始置,掌皇后、太子家中之事,也就是管家。
这种活,非是受宠信之人不会担任的,你想想看,若不是身边人,你看着就烦,恨不得他死,怎么可能让他在身边?
而窦婴就是这么的任性,你不想干,嫌小,可以啊,找窦太后换啊!他倒好直接把人得罪死了。
得罪死就得罪死吧!你还有景帝这里一票呢,但是这个哥们儿竟然直接甩手不干了,就没见过这么玩的。
可以说若非后来吴楚七国之乱爆发,需要窦婴,恐怕他一辈子就会赋闲在家。
田蚡又接着说道:“天子一定对立储的人心中有了想法,晁大夫身为天子最为倚重的大臣,肯定是知晓些风声的。”
王娡闻言大喜说道:“你的意思是,天子有意····”
田蚡面色一肃,手指放在嘴边,说道:“阿姐,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王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