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发听了,马上白眼珠朝上翻着,跌倒在椅子上,一边狠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抱怨地说:“唉,陈门不幸呀,我当初看到这个小妖精,长得白狐狸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呢?”
一旁寂寞很久的四叔听了,“霍”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对着陈长发较劲地叫:“大哥,你现在会说推辞的话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天放按辈分守规矩吗,我明天就到安庆府去找三哥去,把你在家里乱搞的事情,说给三哥听,看三哥怎么埋汰你?”
陈长发听了,一下子把火气燃起了,对着四弟陈长贵挑衅地叫:“老四,你是想搞我难看是吧,这么屁大点的事,也要搞到老三那里去,再说我与这个小妖精,既没有实质名分,也没有过肌肤相亲,大不了明天早上,我再倒贴她十块大洋,把她打发走,还不成?”
陈天放听了,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也不看他们老弟兄三人的争吵,非常诡异地说一句:“那人家如果不肯走呢?”
“这!”不仅是陈长发没有想到,连二叔与四叔也没有想到。
弟兄三个相互望了望,然后一起扭头朝陈天放望。
陈天放犹豫了一下,表现出很费脑筋的样子,用一种极不乐意的态度说:“谁叫陈堡主是我老子呢,老子做出的事情,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做儿子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呀,好歹我也救过人家一回,要不等明个,我试试?”
二叔与四叔听了,脸上立马轻松起来。
陈长发虽然心中不甘,但考虑到这个紫梦竹,毕竟是革命党人,终究不是那么好惹的;再说,就紫梦竹这个狐狸精,长成这样让人疼爱的模样,以后自己能否控制住她都难说,不要说现在,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份背景。
很久,陈长发终于从口腔中,憋出一句:“罢了!”
陈天放见了,连忙吆喝门外的家佣进来,赶快去通知夫人风采琳。
二叔与四叔见了,知道今晚该散场了,慌忙站起来,走到陈天放面前,拍拍陈天放的肩,无声地走了。
风采琳就在厅堂隔壁的厢房里,看着家佣给这个紫梦竹喂药呢。
如果说风采琳是在关心,家佣是如何给紫梦竹喂药的,还不如说她是竖着耳朵,在听堂堂屋里的几个男人,是如何的斗智斗勇呢。
风采琳进来的时候,脸上笑盈盈的,走到宝贝儿子的面前,在陈天放俊俏的脸庞上,用力地一掐,陈天放连忙喊疼。
风采琳听了,更是大笑起来。
然后转过身,看着呆坐在椅子上的陈长发,很亲热地喊:“老爷!”
陈长发蠕动一下嘴唇,望望陈天放,再望望风采琳,起身慢腾腾地走。
风采琳见了,扭动着她那圆翘的臀部,搀扶起陈长发,迈着碎步子,与陈长发一起离开了。
看着母亲与父亲走后,陈天放坐在太师椅上,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口气。
刚吐完一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陈天放知道,一定是妹妹翠枝赶过来了,忙把自己的坐姿摆的周正一点。
可还没有等自己把坐姿调整好,眼前就飘进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不仅出落得凹凸有致、漂漂亮亮,进来时就扑在自己的怀抱里,把圆圆的小屁股压在自己的大腿上,在自己的怀抱里上蹿下跳地嬉笑着,一个劲地要求陈天放,给她讲外国的一些趣事。
陈天放现在那有心思,来给翠枝讲国外的故事,忙把她按在椅子上坐稳,虎着脸对她说:“翠枝,哥有正经事要做呢?”
陈翠枝听了笑,把粉嘟嘟的小手,按在陈天放的鼻尖上,鬼怪地叫:“哥,你编的故事也太差劲了,就紫梦竹那样细胳膊细腿的,还‘岳王会’的二当家的,你说她是绣坊里的二掌柜,我还信!”
陈天放听了,吓得连忙伸出自己的手,堵在妹妹陈翠枝的小嘴上,求饶地说:“翠枝呀,这话可不要乱说话,当心被爹听见了,他立马就会变卦的,你真的想看着咱们的妈,心里不高兴吗?”
陈翠枝听了,懂事地点头,然后对着陈天放说:“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你的梦竹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