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歌愣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胡雪枫说到“倾国倾城”这四个字,形容自己姐姐可比什么都合适。
胡雪枫也不是吹嘘,事实上陈冬容就是这样的的校花,可不止迷倒了多少少年,所以当后来陈冬容选择嫁给其貌不扬的胡雪枫的时候,不知道跌破了多少男生的眼镜。
甚至,直至很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上,还有同学拿这件事情说道,直说胡雪枫这厮简直就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
对于这些充满嫉妒羡慕恨的言语,胡雪枫是从来不往心里去的,自己媳妇儿就是这么美,别人要羡慕那也没辙啊!
眼下的陈冬容虽然还没彻底张开模样,远不如长大后的女神模样,可是现在的她啊,却有十五岁少女的青春活力。
胡雪枫看她像是出水芙蓉,清明姣姣,反正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他都觉得他是美丽的漂亮的。
陈冬容被他盯得是在害臊,只好起身转过个角度,然后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从什么地方来?这次就你一个人出来吗?”
胡雪枫只好自报家门,只是这样隆重的向她介绍自己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很怪异,不敢表现的多么浮夸,也不敢说的多么谨慎,他就想给她心中落个好印象,让她能够记住自己这个人。
当陈冬容听到胡雪枫竟然是一个人趁着暑假来黄山的时候,心中是忍不住地吃惊,只觉得这人胆子忒大。
就连陈秋歌也都对胡雪枫表示很钦佩,他长这么大,还连徽州都没走出去过呢,哪像胡雪枫从羊城跑到了徽州。
陈秋歌当即缠着胡雪枫给他说这一路来的风景和见识,胡雪枫哪里看到过什么风景,可架不住这小子墨迹,再加上陈冬容眉梢之间流露出来的好奇,他只好捡着自己坐火车过来时候的景致还有自己从书上看到过的那些知识,很是得意的卖弄了一把。
陈秋歌自是听得入了神,小小的心思,也都有些向往外面的世界,至于陈冬容只是觉得眼前这人也没刚开始见面时候那么唐突,而且觉得他还是有些见闻有些胆略有些知识的。
三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陈家的大人们也都回来了。
胡雪枫见到陈冬容的父亲陈志文,母亲薛莉萍,立刻就和脑海中的老丈人、丈母娘的形象对上了号,不等陈家姐弟两介绍,立刻赶紧上前问候。
只是他出现的这么突兀,这么热情,倒把陈志文和薛莉萍给惊住了,两人瞧着这人面生,委实想不起来家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个人。
“爸妈,他叫胡雪枫,是羊城来的学生,准备到黄山采风写生,只不过坐错了车,到了咱们古城,他也没地方去住,我就让秋歌带他来家里,你们看?”陈冬容介绍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一个女孩子,却留一个男孩子在家中,怎么说,都还有些羞涩的。
如果是别的家庭,胡雪枫可能不会编这么烂的借口,可是陈家不同,胡雪枫对老丈人、丈母娘可是很了解,这两人和陈冬容一样,都是那种善心人,最是见不得别人落难。
果然,陈志文和薛莉萍听到这里,当即就笑着让胡雪枫先坐下来,薛莉萍更是说今天晚上要多炒两个菜,欢迎这个小客人。
陈志文就含蓄很多,他是文人家庭出身,现在和薛莉萍都在徽州文具厂工作,主要是做徽笔、徽墨、歙砚、澄心堂纸,这都是徽州出了名的传承,工作倒也稀松平常,算不得辛苦也称不上安逸。
听到胡雪枫是准备上黄山学习画画的,陈志文就来了兴趣,当即邀请胡雪枫到书房里面现场作画。
胡雪枫额头都冒起了冷汗,心想自己可真是会给自己挖坑,什么理由不好找,非要找这样的一个理由出来。
好在,上辈子的时候,胡雪枫是学过画画的,而教他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冬容同学,后来也受到过老丈人陈志文的指点,也算是有师承。
不过毕竟许久不作画,手法上还是有些生疏,提起笔,迟迟不敢下笔,等着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才挥墨作画。
胡雪枫也没有画别处,就画的徽州古城的景致,这幅画也是上辈子陈冬容教他的第一幅成品作。
“呀,怎画的如此好?”
陈冬容看着胡雪枫下笔如有神,三两下就勾勒出古城的城门还有街道,又过了一会儿,街道两旁的建筑还有街道上的行人,徐徐展开,这就像是将徽州古城印在了纸上一样,她瞧着这些,忍不住地发出惊叹。
陈志文也一样,想着胡雪枫不过才到徽州古城半天时间,竟然就能将这些景致全部记在脑海中并画出来,他立即对这少年另眼相看,只不过瞧着胡雪枫作画的手法,竟和自己有些相似,心中也有些疑惑。
这些疑惑,陈志文不好问,只是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叫好。
胡雪枫搁下笔,转身说道,“今日叨扰了,我也身无长物,就把这幅画送给你们家,也算是一份情意。”
胡雪枫故意咬了咬“情意”这两个字,只是陈氏父女都没听出来这家伙憋着的坏心思,还犹为他称赞。
陈志文只觉得遇到少年知己,拉着胡雪枫谈些文学画坛的雅事,胡雪枫又不能不陪着,只能翻肠倒肚的把自己满腔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记忆掏出来和陈志文天南地北的乱扯。
要不是薛莉萍做好了饭菜,喊着两人吃饭,只怕这爷俩儿还要继续吹下去。
吃饭的时候,胡雪枫暗中看了看陈冬容的神色,见她明眸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