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手中金钵一扬催动法力就要把白素贞三人收进去。
然而,佛光升起,将三人笼罩,三人身形却纹丝不动,一点没有被压制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
法海以一敌三所依仗的就是这佛祖赐下的金钵,如今金钵竟然失去了作用,他一下就慌了。
“怎么可能!佛祖赐下金钵,降妖除魔,真仙以下无所遁形,你们......你们......”
说着,看着小青身上散出的佛光,他心中生出了一种明悟。
这二十年来,小青跟在他的身边,早已经沾染了佛性,金钵降妖除魔,但佛门也有很多大妖皈依,这金钵虽强,又怎会伤害皈依的同门呢?
所以,小青身上有佛性的存在,金钵对她已经失效。
但他不明白的是,另外两人,怎么也能抵挡的住金钵的威力?
“很奇怪吗?”
看着法海的表情,白素贞淡淡开口,一张口,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
看到这颗金色珠子后,法海指着白素贞,直接面色大变。
“这.......这是金丹!妖孽,你......”
“法海,你口口声声降妖除魔,到了如今,却分不清谁是人,谁是妖,谁是魔。
如今看来,你与我等,到底谁才是妖魔?”
二十年的时间,成功将佛门法力转修为道家真元的小道士向前一步,看着失态的法海,面上没有讥讽,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阿宝生机灭绝,林前辈将白姑娘妖丹中的妖力化入其根茎之中,住其枯木逢春重新显化。
而白姑娘的妖丹被留在阿宝的根茎处,吸引变回原形的白姑娘在那里滞留,阿宝以千万年草木精华助白姑娘重练真身。
如今,白姑娘所修为正统修真之法,走的是金丹大道,又何来的妖孽一说?
说什么斩妖除魔,谈什么替天行道,法海,你所念的,不过是一己私利,你所持的,不过是一己执念罢了!”
噗!
被道空一番抢白,法海急血攻心,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眼中有黑气流转,周身有杀意沸腾。
“糟糕,魔性压制不住了!”
道空知道,他是法海的心魔,而所谓的法海,也是法海的心魔。
如今,他执念已去,已经与前身斩断了因果,算作新生,而眼前的法海,却因为执念太重,竟然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性,有了入魔的征兆。
“杀!”
小青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果决,既然入魔了,没什么好犹豫的,在酿成大祸之前杀掉就是了!
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眼看着法海眼中魔气愈发深重,已经做出了决定。
然而,就在三人准备动手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三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被压迫在地上。
“阿弥陀佛。”
“如是我闻.......”
入魔的法海,仿佛得道高僧一般口中讼着佛经,周身带着强大的气势,一步步向前。
“妖,就是妖,无分好坏,现在不曾作恶,不代表以后不会作恶,除恶务尽。
转修了金丹大道,重塑了先天之身,依然改变不了妖的本质,是妖......当除!”
法海手中金钵飞起,向着白素贞压落。
随着金钵的下落,白素贞的身形不断缩小,最终化作一条小蛇,被镇封在断桥之内。
嗡!
天地间一片轰鸣,九天之上,风云汇聚,借着阳光的照射,云朵化作一尊金身佛像。
在法海以如此借口将白素贞镇压之后,九天之上,一滴水滴滴落,浇在法海的身上。
“金佛落泪,法海,你才是这天地间最大的魔!”
眼睁睁看着白素贞被镇压,道空面上没有想象中的悲伤,看着双眼漆黑如墨的法海,没有丝毫惧色的说道。
“心魔,你也......”
法海扬手,金钵再次飞起,欲对着道空砸落。
然而,就在金钵即将砸下的那一刻,法海感觉到一股发自灵魂的寒意,那种感觉清楚的告诉他,只要他敢,在金钵落下之前,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唰!”
金钵缩小飞回手中,法海转身走下断桥。
“心魔,念你以摆脱魔性,今日放你一马,望你好自为之!”
远远地,传来法海的声音。
然而,道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转过身,看着杭州城的某个方向,小道士鞠躬到90度。
“谢谢姐姐的好意,但小弟可能无法在身边听候姐姐教诲了。
此生,我于心魔中而生,于心魔中而灭,她既被镇封于此,此生......
我愿为其画地为牢。
为这段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话落,道空曲指,在金钵砸落的位置画上了一个圆。
站在圆中,道空盘膝而坐,周身有道韵流转,道韵散尽,原地不见了道空的身影,唯见一王八石雕自桥上向着乔内渗透,仿佛要与那被封镇在桥中的一条白蛇为伴。
然而,终归无法停留,下落的途中,一瞬间的交汇,而后擦肩而过,石雕落入水中,不知所踪。
一个在水里,一个在桥中。
风吹过,空荡荡的断桥之上,唯有青衣少女满脸茫然。
......
事终,有妖气客栈。
老板娘坐在门前靠窗的位置,端着一壶仿佛永远无法喝尽的酒,到了一杯苦涩的浓茶一饮而尽,闭上眼慢慢回味余韵。
“不想见到的结局,为什么不出手呢?”
仿佛生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