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乾看怀中季静梅已经晕倒,忙一把抱起,就往后头屋子里跑,李泽渊想要跟去,被顺子给拦住了:“王爷,您不适合去。”
“本王……本王”,李泽渊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魏太妃叹口气:“渊儿,你还是陪母妃回去吧。”
李泽渊懊恼地一甩袖子,只能跟着魏太妃离开。
顺子又对冯燕一施礼:“皇后娘娘,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复选还需要娘娘您坐镇。”
“是啊”,看了眼前那一幕,冯燕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她本以为皇上对哪个女人都一个样子,冷冰冰的,稍有不对的地方,就会立即训斥,原来……她叹口气:“顺公公,继续吧。”
“诺!”顺子应了一声,示意厅内的人都各归其位,复选继续进行,冯燕却时不时回头去瞧屏风后的屋子,魏茵娘见此,冷笑了声,没有说什么。
而屋子内,季静梅才刚离开厅堂就睁开了眼:“皇上,放臣女下来。”
李泽乾瞪她一眼:“你有伤在身,给朕老实些,装晕的事儿朕等你好了一并给你清算!”
“皇上这会儿还不忘恐吓臣女”,季静梅扯出一抹笑:“臣女自己下的手,臣女有分寸,也就是皮外伤而已。”
“留这么多血,还敢和朕说是皮外伤?”李泽乾小心将她放在床上:“朕准你伤害自己了吗?猪脑子!”
“臣女若是不这样做,往后这污名怕是再也洗脱不了了”,季静梅苦笑道。
“有朕在,有的是法子,哪里需要你自残?”李泽乾说着,就去解季静梅胸口的系带,季静梅慌得忙用手去捂:“你要做什么?”
“朕看看你伤口。”
“不要,让宫女来”季静梅摇头。
“早晚是朕的女人,怎的这么害羞?”李泽乾看她慌张地要起身,忙收回手,“行了,朕不动你,朕让宫女来。”
跟着进来的小黄门刘贺忙上前:“皇上,御医到了。”
“快宣”。
门外进来一个男子,恭恭敬敬地磕头:“臣见过皇上,见过小主。”
季静梅霍然起身,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李泽乾忙去扶她:“怎的这么冒失,你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了?”
“一点儿小伤而已”,季静梅眼睛直勾勾盯着跪着的御医,那人听到她的声音,也被震住了,连规矩都忘了,抬头就去瞧季静梅,两人视线相对,他才觉得不妥,忙又低下头去:“臣逾越,皇上恕罪。”
李泽乾狐疑地看看两人,季静梅忙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敏之哥哥竟然入宫做了太医。”
李泽乾这才收回目光:“朕倒忘了,你们家和方家是亲戚。方太医,梅儿方才受了伤,你先诊诊脉,然后开个方子,调理下她的气血,再开些止血祛疤的伤药。”
“臣遵旨。”方敏之收起心中的繁杂思绪,忙恭敬地回答道,接着,他起身,拿了个丝帕放在季静梅手腕上,细细诊脉,季静梅瞧了他一眼,方敏之都不敢和她对视,好一会儿,才开口:“皇上,季小主只是有些失血,补补气血就是了,至于外伤,还需要医女瞧后臣才能开方配药。”
“那便唤医女来。”
自有医女进门,打开三折的屏风,挡在方太医和季静梅之间,但李泽乾却还坐在床边,季静梅看一眼李泽乾:“皇上”
“嗯?”
“皇上,你出去一下。”
“朕若是不呢?”李泽乾凑到季静梅耳边,小声道。屏风的料子很薄,方敏之在外面瞧见李泽乾和季静梅凑得很近,内心酸涩,面上却只能保持恭敬的模样。
“你若是不出去,臣女就不让医女看伤。”季静梅捂着胸口,医女想上前,见她这般防备,很是尴尬,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李泽乾哈哈笑了,小声道:“朕今天就饶了你,等你真正进了宫,朕看你往哪儿躲。”
季静梅白他一眼,羞恼地一枝屏风外:“你出去!”
李泽乾笑着走到了屏风外,医女这才敢上前:“请小主宽衣!”
自有宫女上前,将季静梅的衣服解开,医女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李泽乾立即紧张起来:“怎么了?可是伤的很重?”
“回皇上,小主的伤口略有些深,用宫里最好的伤药,也需要十多日才能恢复。”医女小心回答。
“可会留疤?”季静梅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紧张了。
“小主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还说自己有分寸?”李泽乾训道:“朕就说你是个猪脑子!什么办法不能用,非要用这样的法子?”
“皇上,人家都已经这样子了,您还要来教训人家?”季静梅此刻也有些后悔,但好在听到不会留疤多少宽心些。
李泽乾从没有听到她撒娇,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心里有如猫抓一样,痒痒的,倒是不训斥了:“这次啊,就全当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用这种自残的招数,看朕怎么收拾你。”
“臣女知道了。”
医女很快出来,将伤口的深度、长度什么同方太医说个清楚,方敏之心中既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心疼自己打小喜欢的妹妹受了伤,他忙开了方子,又将太医院最好的伤药取出来,递交给医女,让医女给季静梅擦洗伤口后上药。
清洗伤口时候季静梅疼得倒吸冷气,她是个五感敏感的人,比常人更怕疼,方敏之已经给她拿了最好的药了,她却还是疼得眼泪汪汪,李泽乾在外面来回走,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