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竖子无理!”
“放肆!”
朝中此起彼伏的喝骂声不绝于耳,齐天寿却面不改色,任凭你们怎么说吧。
他只是面色平平的看着隋帝,等待着隋帝答复,隋帝的反应则更加有意思了,他饶有兴致的问着齐天寿,“你倒是说说,你这三疾有什么特殊的,腿脚不便?朕怎么没看出来呢?”
“臣只跪真天命!”
此时连齐天儒都为齐天寿捏了一把汗,齐天寿也真是敢胡诌,真天命,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哪怕是隋帝的面色也有点不正常了,真天命,莫非朕并不是真天命?
恐怖的威压正在酝酿着,齐天寿却仍旧在侃侃而谈。
“微臣的眼睛也有毛病,微臣的眼睛只识真天子。”
“微臣只会向强者低头,可是陛下却并不是!”
齐天寿所说的话简直就有种让人走钢丝的感觉,这货可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哪怕是隋帝一再容忍齐天寿,也已经是有点憋不住火气了,齐天寿想干什么?
莫非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吗?也是,屠戮十九名国朝侯爵,又二十三名国朝伯爵,这等大罪有几个人能够承担的起的?
“齐天寿,莫非你真的想死不成?”他的声音显得有些y郁冰冷,一股威压也猛然凌顶,可是齐天寿却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那恐怖的威压一般。
“微臣并不想死。”齐天寿道。
“方才臣所述句句属实。”
还特么说不想死?这不是在作死是什么?
朝中的文武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天寿,什么叫作死,齐天寿简直是作死,作出的天际了!
“如若陛下真身在此,臣必然伏首便拜,但是坐在龙椅上的却只是陛下的分身罢了,自然也就不是真龙天子了。所以也就不值得臣跪拜敬仰了。”齐天寿慢条斯理的说着。
但是这句话在他说出口之后,大殿之上的空气赫然为之凝结。
朝堂上坐着的并非天子本尊?而只是一具分身?
几乎所有人都被齐天寿的这句话惊呆了,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人觉得,坐在他们面前的仅仅只是一具分身那么简单,那气息,那威势,怎么可能是一具分身能够拥有的?
龙椅上的隋帝也是一愣,旋即说的话更像是在肯定齐天寿的话一般,“没错,这的确只是朕的一具分身,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隋帝此话一出满朝皆惊,仅仅只是陛下一具分身就有此等威势,那么陛下本尊又已经达到了何等程度?
而且陛下本尊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上朝的,转而以分身代替?
一时间无数人都不由得多想起来。
齐天寿如何看出坐在龙椅上的不是隋帝本尊的?那自然不是齐天寿看出来的,而是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是何等的境界和眼界,坐在龙椅上的隋帝与那日在西山狩猎中出现的分身并不是同一个,也就是说,隋帝除了其本尊外,至少还有两具分身,并且分身的实力都还不弱。
特备是这具端坐在高台上的分身,更是已经强大到让满朝文武都丝毫察觉不出来的地步了。
“天子就是天子,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能够替代的,所以我笃定,坐在我面前的并不是陛下本尊。”齐天寿玄之又玄的说道。
龙椅上的隋帝眼睛微眯,声音微寒,道:“此事姑且不论,无论你如何伶牙俐齿的狡辩,你在建邺城中擅杀国朝勋贵的事情,你可有自辩?”
这才是重头戏,无论齐天寿如何狡辩,那十九名侯爵的身死,二十三名伯爵的身死都是无法抹灭的。
无数人冷笑连连,看着齐天寿还有什么话说。
“臣有话说!”齐天寿扬声说道。
他这次没有对着隋帝,反而转身面对满朝文武,他道:“敢问尸位素餐者要之何用?”
齐天寿大义凌然的话语简直是将自己摆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他紧接着又说道:“国朝千八百年,朝中大臣已经腐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齐天寿的语气口吻更加激烈起来,“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诸位大臣在朝中又做了些什么?”
“我自认为在建邺城中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问题,他们都是国朝的蛀虫!”
“建邺王封建于建邺城中,替大隋镇守一方,也是陛下对建邺王殿下的拳拳之爱,本应上缴国库的赋税有一部分本应交给建邺王殿下,可是他们呢?竟然将这部分赋税直接私自截留下了!”
齐天寿说着,面目骤然变得狰狞起来,“若是不杀尔等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愤;若是不杀尔等,则众人目无君父;若是不杀尔等,则国将不国!”
齐天寿掷地有声的话语令人听之振聋发聩,隋帝看向齐天寿的目光也更是多出了几分欣赏,同时还有可惜。
而人群中齐天儒在听到齐天寿的话语之后,眼中也不自觉的一片明亮,这是齐天寿说出的话?
如此话语,堪比一尊大儒!
齐天儒是个标准的儒生,或者说读书读的脑子都快读坏了的书生。
齐天寿的一番演讲基本上镇住了场面,可是在场的这些个大臣们,哪个没有经历数十、上百年的政治生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陛下,老臣恳请乞骨告老!”
“臣年事已高,已不堪大用,恳请乞骨告老……”
紧接着一连串朝中老臣纷纷出列,声势之浩大,简直就是准备将齐天寿*入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