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树林,前面道路上无数的印第安人冒出来,众人大吃一惊,现在离着营地还有十里地远,离着屯堡还有五里地远,这么多印第安人,可不是他们仅有的三五十支枪能应付的,还有不少的印第安人骑兵。
就在中尉愣神的时候,后面的印第安人也追出了树林,他们被包围在了一块丘陵地带,绝望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
中尉醒悟过来以后,马上伸手从身上掏出一根汽火儿,匆忙之间用颤抖的手,接过身边警卫递上来的火镰,匆忙之间,几次打着,都没有引燃汽火儿,几次之后,在警卫握着他颤抖的手之后,他才点燃了汽火儿。
然后随手一甩,汽火儿出“咻——,”一声,冲上天空,然后“啪,”一声炸开,在天空中洒出红色的烟雾,浓浓的历经了三十秒不散的烟雾,红色的。
在他点汽火儿的时候,印第安人可没有停止过攻击,骨箭将奴隶们纷纷杀死,他身边的步枪手们一边开火,一边吆喝着监工们组织奴隶们反抗,同时燧枪手们爬上丘陵,利用地形阻击敌人。
燧枪手们上子弹要比步枪手们慢,不过他们的子弹比较多,而步枪手们因为是铜壳子弹,有定数的,所以虽然能连续射击,弹仓里面能压五颗子弹,可在上子弹要稍微慢一些,所以也是一枪,一枪,不紧不慢的射击,俘虏奴隶们也知道如果不反抗的话,他们会被杀死,因此也利用手中的武器。
斧头,木棒,锤子,绳子,锯子,刨子,还有石头,等等武器反击冲近的印第安人,海盗们毕竟是海上的凶猛的人,对于近战厮杀,他们一点也不怕,只要放开他们的天性,他们就会非常凶猛,此时此刻,他们的剽悍是印第安人不想看到的,印第安人虽然有灵敏的身体熟悉树林,地形,可他们毕竟身体没有海盗们壮实,有的没有海盗们善于近战厮杀,因此他们在这方面还是吃亏,他们善于偷袭和捕猎,善于团体作战,但在混战中,他们显然不如海盗们有节奏。
逃跑,死伤,惊慌,给海盗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受伤的基本上都落在后面被印第安人给杀了,头别再腰带上,或者串在木棍上,精干的海盗俘虏们最后还剩余八十多人,那些侥幸逃生的其他俘虏们还剩下四十余人,监工三十五名现在能战斗的还剩下十五名,总人手还有一百四十多人。
其中三十多人有伤,或者没有什么战斗力,其他人都陷入了近战中,中尉站在山丘上,不断的用短火铳射杀敢于靠近山丘五十米的勇猛的印第安人,四周的印第安人的尸体开始多了起来,激战小五分钟,他们这边损失了三十多人,剩下的人各个带伤,印第安人损失了七八十人,加上先前的损失,印第安人损失了至少有一百多人。
看看四周,印第安人至少有一千多人,这是一个大部落,他们的攻击迅猛而快,只是遇到了团体抵抗以后,他们的战斗力有些下降,而且肉搏起来,他们虽然可以用人数优势占上风,可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无法解决剩余的人。
五分钟,乘着战斗的间隙,中尉两两颗红色的信号弹,不到三十秒,一颗信号弹从五里外升起来,中尉再一颗红色信号弹,然后加了一颗黄色信号弹。
一分钟以后,随着几声隆隆的炮响,屯堡上的十八磅加农炮开炮了,三门加农炮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砸在四周,仅有一颗砸在包围他们的印第安人人群一角,带起十几具尸体的残肢断臂。
另外两颗炮弹打歪了,一颗打在不远的沼泽里面,只听了一声闷响,另外一颗打在了树林边缘,将一颗一人合抱的针叶树炸的树枝横飞,木屑散向四面八方。
一头茫然跑着的印第安人战马被惊了,掀下上面的骑士,悲鸣一声,疾驰而去。
正在埋头猛攻的印第安人一惊,楞了一下,然后叽哩哇啦的叫唤几声,印第安人的进攻更加猛了,一个照面,几个刚刚学会近战的商人就被印第安人的投标钉在地上,一个海盗俘虏,冲上去,拔起一枚投标,刚准备反击,不知道哪里打来的一声枪响,把他半个身子都沾满了铁砂,他摇晃了一下,不甘心的倒地。
然后战斗重新开始,海盗们组成团,一窝蜂的冲进敌人的人堆里面肆意砍杀,用他们缴获的石斧,骨矛,铁狼牙棒,匕,还有没有子弹的火绳枪,木矛,杀的印第安人节节后退。
中尉着急的用短火铳杀了几个想要冲过来的印第安人骑兵,然后从一名倒地的燧枪手里拿起上好膛的燧枪,瞄也不瞄,对着扎堆的人群就是一枪,打完了刚想要丢掉,远处一名印第安枪手用缴获的燧枪开了一枪,他顿时向后翻飞,吓的两名正在开枪的警卫脸色突变,连忙跑过来,查看他的伤情。
“带着人撤,不能再这里呆了,马上火炮就会准确的击中这里,刚才的只是校射,也许还会有营地里面的更大口径的舰炮加入进来,很快火炮就会覆盖这里。”
他虚弱的说道,身前一片血肉模糊,大概是被打中了胸膛,也许因为距离的缘故,也许他躲了一下,效果只是让他断了肋骨,子弹打在他身上的子弹带上,里面还有一层皮甲,还有厚厚的衣服挡着,因此没有造成立刻死亡的严重事情,这是一件有预谋的攻击流弹的伤害事件。
他话刚说完,轰隆隆的炮声响起,三声炮声,将他们的归路几乎清扫一空,一名警卫马上跳起来,拉过战马,翻身上马,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