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海面上潮起潮落,静谧的营地里面突然几个黑影忽起忽落,几个起伏之间已经相互接近,然后一声蝉鸣,几个人又消失在一个角落里面。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互相靠近,然后又坐下,有人站着,有人看着窗口,相互之间小声说着话。
“怎么样,还没有确定我们这是哪里吗?”一个声音急切的问道。
另外一个听起来熟悉的声音道:“不能确定,不过可以猜测,我们一定在西方,不过不一定在欧洲,可能在北美洲,这是我的判断。”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或者你们决定什么时候派人回去报告。”一个粗壮的矮小敦实的大汉粗声粗气的问道。
“老梁,你小声点,让巡逻队的听到了我们都完了,不知道李头最不喜欢背叛吗,虽然我们是为华夏帝国做事情,可你也知道雇佣兵团的人为什么这么惨,还不是因为华夏帝国,为了完成任务,我们的人也平白无故的死了不少人,现在我们能集合起来,算是幸运了,其他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是不是和其他的被流放的人一样,成为了被消灭的对象。”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了,所有被派到雇佣军里面的情报人员好像都像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活着一些并不是被很重视的人,也许这是我的错觉,但我就是这么想的。”一名来自另外一个雇佣兵团潜伏着军情局探员道。
“也许不是针对我们,是针对那些外国的猴子,狗熊们,我知道很多俄罗斯狗熊也参加了军情部,也许上面需要清理一些鱼龙混杂的外国民族的人。”一名守备军的情报员低头蹲在地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受到了波及,或者我们都遭受到了清洗,我觉得不公平,我们应该尽早想办法联络上面,最好确定以后,派人乘船将这里的路线和地点告诉国内,也看一下国内的反应。”矮桩的大汉委屈的说道。
瞭望的那个人低声道:“巡逻队来了,我们赶快散开。五人以上,不是编制的私自相会,会被认为图摸不轨,我们现在已经多余七个人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道:“那么就这样吧,有时间我们再联络,你们两个赶快从后门回营房,你们三个先在这里呆着,我们两个先走,一会儿你跟上。至于汇报,我们先等一段时间,现在就一艘船还开动不了,也许我们可以等击败了法国人,再放两个人回土耳其联络一下。”
说完他稍微等了一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人影消失在后面的巷道里面,走不了十几米,两个人假装喝了点酒,摇摇晃晃相互扶持着走向不远的俘虏看守营地,哪里的岗哨喊了一嗓子,几句话声传来,然后两个人消失在看守犯人的营地。
探头看了一下巡逻队,一队十二人的巡逻队,扛着枪,牵着一头雪狼,踩着还是冰渣和杂草的僵硬的土地走来,两人从房子正门出来,迎面遇上了巡逻队,巡逻队喊了一声口令,两人熟练的回答了口令,然后就听巡逻队的军官道:“大人,”
“嗯,继续巡逻,保持警戒,最近可能有敌人来袭击,不能让敌人混进来。”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是,大人,”回答完以后,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向看守营地走去,离着看守营地还有十几米远,双方互相回答了口令,然后交换了一些信息,巡逻队转头向东而去。
房子里面三个人看了看,矮桩的大汉探头看了一下外面,然后从后门闪身出去,剩下的两个人,收拾一下,然后也出了屋子。
屋子角落里面坐着一个人,埋头抽着卷烟。
虽然已经快入夏了,但倒春寒的冷气,依然冷的使人打寒战,出门稍不注意,就能听到猛烈的喷嚏声。
离着营地三十里地,被悬崖和海角,以及一片海中的暗礁挡住的港湾里面,一个小镇出现在斥候骑兵眼里,望远镜里面小镇上的居民不少,法国的建筑风格的小镇,木头的房子,不过还是有一座堪称城堡式的建筑物屹立在港口不远处的山丘上,城堡顶部飘扬着法国的旗帜。
码头是石头栈桥和石头堤岸,远处还有延伸着的木头栈桥,哪里停泊着很多小船,以及吨位不大的船只,码头上,石质栈桥上停泊着巨大的军舰,风帆战舰,看吨位从七八百吨到三千多吨,还有两艘铁甲军舰,吨位好像只有一千八百吨左右,不过上面炮台弥补,看起来火力凶猛,上面拥有七根桅杆,前三后四,中间两个圆形的烟筒,现在里面冒着丝丝青烟,看起来锅炉没有启动,最起码只是保持着火力,如果锅炉启动了,至少会冒出一股股笔直的或者一团一团的黑烟。
“港口很安静,好像没有什么军事行动,士兵们巡逻吊儿郎当的,不像备战的样子。”
“也可能法国人在迷惑我们,看看,城堡上的炮口已经推到了城墙垛口,这是随时准备反击敌人的样子,平时,他们应该把大炮盖着,推到后面的炮台上,加固紧了,防止滚动伤人,现在垛口上的士兵很警惕,不时还有军官探头注视港口,看起来我们已经惊动了法国人。”
“不过他们的贸易还在继续,看看,那边有渔船返回港口,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们那天来的时候没有在海上见到他们,港口里面这些船只,至少这么多捕鱼船,他们要是出去捕鱼,我想至少海面上方圆百里之内都应该看到他们,哪怕看到的很少,但那天相隔十几海里的海道上,我们还绕了半圈,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