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莲的话引起了我的遐想。
我再次看了看那对爷孙鬼,禁不住对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这老鬼勾了去的,是也不是?”
吴秀莲笑道:“那怎么可能?这老鬼扒灰,这孩子说是他孙子,其实是他儿子,他哪里舍得杀?”
我疑惑了,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床上的王翠红,说:“是这贱女人亲手溺死在水沟里的,你说这女人心黑不黑,连亲生儿子都杀,简直连qín_shòu都不如。”
我彻底惊住了,无法想象王翠红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沉吟了片刻,就让吴秀莲先回去,等我把事情弄清楚来,再去祭拜。
吴秀莲冷哼一声,翻窗离去了。
吴秀莲走了之后,我扯过一条毯子帮王翠红盖上,接着则是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诡异。
我想了一下,就没有去救张二胖,而是先把王翠红弄醒了。
王翠红醒来之后,惊得一个哆嗦,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结果因为身上绑着绳子,最后只能无奈地躺了下来,张眼看着我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把二胖怎么了?”
我用折叠刀帮她割断了身上绑着的绳子,然后走到桌边背着她坐了下来,对她道:“我是一个阴阳先生,来帮你驱鬼的,你丈夫没事,只是被阴气冲撞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摸索着穿衣服,疑惑道:“你是阴阳先生?”
我点点头道:“你是被村北头阴婆庙的接阴婆缠上的,你知道么?”
她一怔,说知道,我答应给那她老人家塑金身,但是一直都没兑现。
我沉吟了一下,对她道:“那接阴婆离开的时候,和我说了一些事情。”
她一惊,问我那接阴婆说了什么事情。
我说那接阴婆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问我是什么故事,我想了一下,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我说你知道苏东坡不?那是个家,传说苏东坡有个傻儿子,但是却娶了个很漂亮的媳妇。傻儿子不知道行房事,漂亮媳妇娶回来之后,只能在家里白白放着。有一次苏东坡走过儿媳的房间,看见儿媳仅着小衣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模样水嫩动人,老头子的眼球不由得为之发光。老头子内心****,忍不住在布满灰尘的墙上写了一句:“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的差。”
老头子写完就走了,隔天再次路过,发现下面多了两句诗,是他儿媳的笔迹:“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肥水在吾家。”
老头子看见儿媳的话,知道好事成了,心中高兴,禁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时儿子出现了,他紧张之下,赶忙用袖子去擦拭墙上的字迹。儿子奇怪,问老父在做什么,苏东坡说:在扒灰。
从此,扒灰这个词就有了特定的含义,意指公公和儿媳妇苟合之事。
我讲完之后,扭头朝王翠红看了过去,发现她面色火红,捏着衣服怔怔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
良久之后,王翠红看向我道:“我给你讲讲我嫁到他们张家之后的事情吧。”
我说好,你讲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她过门之后的事情讲了出来。
话说她嫁人的时候年纪还比较小,只有十六岁大,之所以嫁给张二胖,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张二胖家是杀猪了,比较有钱,而王翠红的父亲又得了重病,急需钱治病,她没有办法,只能嫁给了张二胖,从而换一些钱接济家人。
张二胖的父亲,也就是王翠红的公公名叫张怀胜,是个心肠恶毒的人,对王翠红很不好。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简直不把她当人看,甚至吃的饭都是他和张二胖吃剩的。
王翠红家穷,再加上了花了夫家钱,心中理亏,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言语。
这一天晚上,张二胖和王翠红正在屋里办事儿,猛抬头看到窗上有个人头,细看时,才发现是她公公张怀胜,他正津津有味地偷看呢。
张怀胜的婆娘去得早,这么多年也没沾过女人,心里想得慌,他其实从王翠红一过门的时候就开始打她的主意了,但是王翠红一直不接他的茬,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故意虐待王翠红的。
王翠红没有办法,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
话说,自从那天晚上发现公公在偷看自己房事之后,之后王翠红每次都留了个心,办事儿的时候,都会往窗外看看,一看之下,发现果不其然,张怀胜每次都在偷看,偷看的时候还弓着脊背,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翠红心里很羞,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将办事儿的时间尽量往后半夜移,这样的话,张怀胜就不好偷看了。
不过,张怀胜也是瘾大,有时候能在她窗外蹲守一整夜,目的就是为了偷看他俩办事儿。
王翠红满心无奈,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不去管了,心里琢磨着,你看吧,反正看了也没用,看得着又不摸着。
一来二去,王翠红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张怀胜每次偷看完她和张二胖办事儿,居然都不是直接回房间,而是去后院的猪圈。
这让王翠红很好奇,不知道张怀胜在搞什么鬼。
再后来,王翠红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张怀胜这个屠夫,竟然对圈里的一头母猪特别好,每次喂食儿,都亲自看着不让别的猪和它抢。等它吃完他才离去。还有就是每次张二胖要杀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