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讲述了他和虎雀故事。
按照他的说法,那是有一次进行沙漠生存训练,他和虎雀深入沙漠腹地,结果导航器失灵,迷路了,被困在了沙漠之中。
他们坚持着往前走,但是却走了好几天都没能走出去,水和食物也全部告罄了,两人体力透支,又渴又饿,挣扎在死亡线边缘。
到最后,他们甚至拿尿液解渴,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卵用,那毕竟是沙漠,没有固定的地貌特征,一旦导航器失灵,压根就没法找到正确的行进路线。
最后时刻,他们躲在一个沙洞里,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虎雀很自责,和大壮说这都是她的责任,她对不起他。
大壮说你说啥呢?你自己不也被困住了吗?你又不是故意坑我,你别跟我说这个话,哥们不爱听。
虎雀躺在地上,费力地拔出刀,对大壮说:“我身为教官,却把你带进了死地,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我可能没法让你立刻走出去,但是我可以让你多活几天。”
大壮问她什么意思,她就说你可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那样可以多坚持几天,说不定可以遇到转机。
大壮惊得目瞪口呆,一把将她的刀子夺过来,丢到了洞口,很郑重地对她说:“你还真会想,让我喝你的血活下去,你把我刘大壮当什么人了?老子是个爷们,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虎雀苦笑一下没有说话,闭目静躺着。
实际上,虎雀为了照顾大壮,从两天前开始就刻意少喝水,最后剩下的一点水,几乎都让给大壮喝了,所以,这个时候的她,状态很差,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大壮急了,知道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就拽她起来,说咱们继续走,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虎雀没有反应,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大壮就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虎雀的气息越来越弱,再得不到水分补充的话,可能真的就交代在这沙漠里了。
大壮咬咬牙,割了自己的手腕,让她喝了自己的血。
虎雀昏迷状态下,只知道有水就喝,哪想到那是大壮的血?
她这一口气痛饮下来,大壮脸都黄了,晕头转向,攥着手腕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虎雀喝饱了血,醒了,看到大壮的模样,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然后她流着眼泪,咬牙背着大壮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离,大壮发现虎雀的模样很痛苦,就挣脱下来,对她说:“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了。”
虎雀摇摇头,在他旁边坐下来,跟他说:“要死死一起。”
大壮就骂她:“你这个死婆娘能不能滚远点?老子不想和你死在一起,你就是老子的冤家,老子自从遇到你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被你活活害死了,你还觉得不够吗?莫非你做鬼也要缠着我?你滚,滚呀,老子不想看到你!”
大壮这么骂,只是想把虎雀气走,因为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死掉,他不想让虎雀看到自己死去的模样。
虎雀闷头听着他的骂,许久之后,笑了,接着又哭了。
她对大壮说:“你才是我的冤家,如果这次我们能走出去,我这辈子只怕就要死在你手里了。”
大壮虽然呆愣,但是并不傻,听出虎雀的言外之意,就问她:“那你以后能不能温柔一点?”
虎雀就笑说:“那得看你表现了,你要是不争气,老娘照样揍得你鼻青脸肿。”
大壮满心郁闷,就说你这不是仗势欺人么?你有本事把那些功夫都教给我,看老子不把你压在身下暴揍。
虎雀就告诉他说,你放心吧,这次如果能回去,我就教你真功夫,不再折磨你了。
大壮闻言,顿时满心欢喜,然而再一看眼前的漫漫黄沙,禁不住又是一阵哀叹。
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呢,以后的事情,谁还有心情去搭理?
就这么着,两人又坚持了半天,实在扛不住了,最后手挽手昏倒在了沙地上。
说来也是两人命大,就在他们快要停止呼吸的时候,搜救的直升机找到了他们。
两人幸运地活了下来,回到训练基地之后,彼此的关系自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虎雀也履行诺言,开始教大壮真功夫。
大壮不是从徐向东那里顺了一套拳法和功法嘛,他拿给虎雀看了,虎雀说这是好东西,好好练习,足以傲视江湖,然后就指导大壮练习,同时还把自己拿手的刀法传授给了他。
虎雀的刀法很厉害,据说是祖传的,她是少数民族人,从小在草原上生活,骨子里带着草原的奔放和野性,她还有个姐姐叫龙雀,听说刀法更厉害。
虎雀十来岁大的时候,草原上迎来了百年不遇的暴风雪,她和家人走散了,后来就一直流浪。
流浪的路上,她就遇到了一些流氓,她这火爆脾气,自然见不得流氓欺负人,一怒之下,握起一把菜刀就砍伤了两个大流氓。
那些流氓怒了,纠集几十个人一起围攻她,结果虎雀就凭借一把菜刀,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独力对抗数十名流氓的围攻,杀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据说,当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从来没见过厉害的女孩,感觉她就是杀神降临,那些流氓也胆寒了,带头老大的就摸出一把猎枪,想打虎雀的黑枪。
只是,那个流氓的枪才刚掏出来,就被人一脚踹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