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郑白和峭王他们已经走了几十里路。
这个时候,后面的斥候来报,一队大约五千人马的鲜卑骑兵脱离了他们的大队伍,冲了上来。
“停。”峭王一声令下,全军停了下来。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想要把我们留下,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峭王虽然不善武力,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峭王,他们只出动了五千人马,或许是过来刺探。我们应该全力攻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决定,或许他们就不敢逼得太紧了。”
此时郑白已经心中大定,因为已经出发了一个时辰,这个时候就算鲜卑全力追击,有自己和峭王在这阻挡一下,他们也肯定追不上。
但是柯比能和峭王不怎么认为,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叶晨他们能挡得住,所以一个时辰,三个时辰,甚至一天,他们都不在乎,只要他们在辽东,柯比能就有自信能够将他们留下。
而峭王也一样,除非他们到了辽东坚城,凭借汉人高大的城池他才有信心挡住。此时峭王还不知道,叶晨他们已经建了一座雄伟高大的城池,沈阳城。
建城这事峭王自然知道,只是不知道规模,也不知道建好没建好,当初建的时候,远离草原,所以峭王一点也不关心。
听了郑白的话,峭王目露凶光,眼睛都红了,其实不用郑白的提醒,峭王也打算跟他们拼命。
“给我杀。杀。杀。”
在鲜卑士兵还没有接近,峭王拔起刀,高喊了起来。
一路被盯着,不管是乌桓的士兵还是辽东的士兵,都憋着一口怒气,一听可以跟对方拼命,都毫不犹豫的杀了过去。
那鲜卑将领带着人杀上来,但是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到一阵喊杀声向他们袭来。
原以为,乌桓不敢主动进攻,所以他们还没转变阵形,赶路、进攻、防守的阵形还是有些差别的。
本来应该是鲜卑杀上去,然后乌桓士兵要吗原地抵抗,要嘛被杀的溃散,对方主动进攻,这让鲜卑将领有些措手不及。
他立刻下令,加快马速,战斗队形。
乌桓士兵和辽东的士兵一个个都红了眼,对着鲜卑的队伍就扑了上去,然后就是疯狂的进攻。
乌桓和辽东都有被灭家之仇,乌桓的家已经被全部端掉了,所有的家当都是鲜卑的,而辽东如今正在被入侵,所以对辽东士兵来说,依然有破家之仇。
乌桓和辽东的士兵都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亡,完全不要命的打,当然,辽东的士兵还依然保持着互相协作的阵形,只是就算受伤也没有退到后面,跟鲜卑死磕。
而乌桓的士兵,一副疯子模样,只要眼里有鲜卑的士兵,从来不管其他的,直接扑上去,长刀能砍到就砍,有些受伤的,干脆整个人从马背上跳起来,然后扑过去,上万人在混战,一旦被扑马下,那就是同归于尽,会被马蹄踏成肉酱。
但是乌桓人就是这样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同归于尽,虽然几年的腐蚀,很多乌桓战士战力下降很多,但是那股草原的血性还在。
打不过你,我们就同归于尽。
鲜卑人怕了,打那么多仗,就没见过这种疯子。
其实乌桓不仅仅是为了报破家之仇,还是因为鲜卑让他们失去了以前的生活,以前乌桓过的多么悠闲富足,但是这一切都有可能被毁灭。
如果这次能够打退鲜卑还好,他们还有可能回去过以前的生活,所以这些士兵在各部首领的带领下对鲜卑进行疯狂的进攻。
这些首领,以前过的最好,那种奢侈的生活谁都会享受,但是不打退鲜卑,他们将永远失去,所以各部首领才会那么拼命,他们拼命了,手下的士兵就更加的拼命。
他们疯狂的打法,固然自身损失很大,但是鲜卑也不轻松,由于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退,快退。”鲜卑大将急的大叫起来,因为刚刚一个照面就损失了几百人。
如果损失太大,回去必定被柯比能重罚,他们都知道柯比能一直要统一鲜卑,每个人,每一点实力柯比能都非常的在意。
“杀,杀,给我狠狠的杀。”
看到鲜卑要后退,乌桓的首领还不放过,紧紧的黏住他们,如一群狼一样砍杀着。
护卫营的战士虽然没有那么疯狂,但是杀的人并不少,一个人顶的上乌桓两个人,他们配合默契,团队协作,而且草原上用的都是弯刀,他们用长枪有优势。
鲜卑士兵跟护卫营对战的时候,稍微一份神,旁边的一把长枪就有可能从刁钻的角度刺过来,让他们防不胜防。
他们以前都是跟草原部落打仗,他们打仗很简单,一股脑冲上去,双方厮杀,但跟护卫营打,他们面对的是一只长满刺的刺猬,一不小心就会被一根或者多根刺给刺了,然而被刺的结果通常是丧命。
鲜卑退了,退了之后峭王还带领几个首领追杀一阵。
后方的郑白将整场战斗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文官,不是武将,虽然士兵由他带着,却没有上前冲锋陷阵。
郑白看得非常清楚,这场战斗规模不大,持续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双方的人员伤亡却很大,而且打的非常激烈。
乌桓完全没有保留,将最疯狂的一面展现出来,用人命去换人命。
鲜卑那边,显然不愿意跟乌桓硬拼,看到乌桓如此凶残,他们就立即准备后退,只是乌桓追得太紧,一时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