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血衣卫败了?血衣卫统领蓝眸身负重伤?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血衣卫素来以擅长夜中暗杀而闻名,他身法诡计,神出鬼没,只要出动八个血衣卫,便是两个寻常武皇都能斩杀,况且再加上身负蓝海领域的蓝眸,这样一幅阵容,足以灭掉一大圣地,他们怎么会败?”
大厅中响起热议之声,所有长老全都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便是副宗主上官德志,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曾经与血衣卫统领蓝眸交过手,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但直到现在,蓝眸那恐怖的蓝海领域,依然令他记忆犹新。
那一次,他虽勉强战胜蓝眸,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么多年来,蓝眸屡屡执行各种暗杀行动,战力肯定更上一层楼,他身为离火神宗外宗副宗主,养尊处优惯了,虽然修炼没有落下,但又怎比得过刀刃上舔血的蓝眸。
若是连蓝眸都落败负伤,那那些外语之人,将何其恐怖?
一时间,上官德志的眉心,皱的越来越深。
短暂的议论之后,大厅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所有长老的目光,都向老宗主上官磐石望去。
上官磐石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凝视着下方,跪在大厅中的三个黑衣人,问道:“说说重点,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八个血衣卫是怎么死的?蓝眸又伤势如何?”
“启禀宗主,我们当时距离实在太远,只看到蓝眸统领,向我们逃了过来,至于八个血衣卫是怎么死的,我们完全不知道,因为我们都撤了回来,保护着蓝眸统领往回赶……”
那黑衣人越说,上官磐石的脸色越阴沉,大厅里凝重的气氛,几乎能拧出水来。
“……蓝眸统领伤得很重,两只眼睛都瞎了,根本不能视物,而且,蓝眸统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口吐鲜血,肯定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我们只得暂且放弃暗杀任务,护送着蓝眸统领,赶了回来。”
那黑衣人也自觉心虚,同时感受到大厅中的压力越来越沉重,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声音都在打颤。
大厅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老宗主的脸上乌云密布,异常可怕。
所有长老都知道,这一次老宗主真的发怒了。
最擅长揣摩老宗主心思的上官德志,此刻,暗自替那三十个暗杀成员捏了把冷汗。
照老宗主现在的势头,说不定会一声令下,将所有暗杀成员全部格杀。
然而,最终老宗主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所有长老纷纷离座,悄无声息离开大厅。
那三个黑衣人连滚带爬,也跟着离开了大厅。
上官德志深深望了一眼,端坐在大厅尽头那张宝座上的老者,最终也跟随在众人身后,离开了大厅。
所有的侍卫也跟着,离开了大厅。
大厅里的灯盏,次第熄灭,最终,大厅陷入在一片死寂和黑暗之中。
上官磐石坐在宝座上,一声不响,好似睡着一般。
片刻之后。
他身旁荧光一闪,自黑暗中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白衣人。
那白衣人是一个青年男子,生得相貌俊朗,身姿挺拔,异常潇洒。
“爷爷,你怎么又生气了?你不是答应过龙儿,以后不再生气了吗?”
那白衣男子来到老者身旁,撒娇似的摇晃了一下老者的手臂,说道。
上官磐石溺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爱孙,他苦笑一声,道:“爷爷也不想生气,可他们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哼,爷爷何必因那群废物而生气?”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道:“此次,被派去暗杀那些外域人的杀手,都是上官德志的心腹,凭那些酒囊饭袋,能办成什么事?爷爷您何必因他们而生气?”
上官磐石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背倚靠在宝座上,笑道:“龙儿,我知道你早就看中了,上官德志的暗杀组织,但他毕竟是副宗主,你策反几个人没事,但千万不要把他的暗杀组织都挖过去,这样爷爷从中间不好做人呀。”
“爷爷,你比谁都清楚,上官德志那个小人,不过是内宗派来监视你的,为何还要屡屡给他留面子?要我说,上官德志那样的废物,我们应连根拔掉!还有他那饭桶儿子,还有那手下那些酒囊饭袋,我们应该全部铲除!”
白衣人愤愤不平说道。
老者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龙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里面的厉害。杀掉一个上官德志容易,但内宗会再派第二个上官德志出来,到那时我们就变得很被动了。”
白衣人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爷爷的苦心,可是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做个傀儡宗主。我觉得这一次外域人入侵,到是给我们提供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龙儿你又有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上官磐石一时好奇不已。
“我的确有一妙计,肯定能将上官德志,连同他那些爪牙连根拔除。”
白衣人信心满满道。
“是吗?说来听听。”
老者抚髯笑道。
白衣人在老者耳畔低语两句,老者眉头微微皱起,但最终舒展开来,大笑道:“我家麟儿的确不凡,如此妙计都能想得出来,如此甚好,咱们从明天开始,就让上官德志的人去试刀。”
离火神宗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