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潇霆以为战斗已经结束的时候,宋士杰突然一扬手,手中一枚黑色的东西飞了出去。
武潇霆登时大怒,挥剑朝着那黑色的东西砍了过去,剑气所及,那黑色的东西便炸开了,爆发出刺目的火光。
武潇霆只觉眼前一闪,随后双目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就是围在一旁观战的人,被那黑东西爆炸之后的火光闪了一下,也都有点觉得眼睛很不舒服。
趁着武潇霆短暂失明的一刹那,宋士杰欺身上前,一指点在了武潇霆的左胸上。
指剑神通威力不可小觑,他这一指下去,便是大理石也要被他戳出一个很深的小洞来。
宋士杰也真是红了眼,他下手的地方正是武潇霆的心脏所在之处,他这一指下去,顿时就把武潇霆的心脏给戳破了。
武潇霆的双目陡然睁圆,口角流血,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命呜呼!
“死人啦!”
天阙峰上顿时便乱了套了,相亲大会不知道举办过多少届了,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宋士杰也傻了眼了,他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想要教训教训武潇霆,没有想要杀他,谁知道竟然失了手,把武潇霆给杀了。
看着武潇霆的尸体,宋士杰整个人都傻了,愣在了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大师兄,走啊!”
一剑山的另外两名弟子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回过神来,宋世杰杀了人,肯定不能留在这里,否则必然要偿命。二人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拉着宋士杰,想要逃离这里。
“不能走!”
凌燕拦着了宋士杰。
“宋师兄,人是你杀的,你得留下来给个交代!”
“凌燕……”
宋士杰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他很清楚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凌燕师姐,你让开吧,让我们带大师兄走,求你了!”
陪同宋士杰一同来参加这次相亲大会的两名一剑山的弟子和宋士杰的感情很深,一剑山不像那些大的门派弟子很多,整个一剑山也没有多少人,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一块吃,一块住,一块玩,一块练功。
“你们可以走,但是宋师兄必须得留下!宋师兄,大丈夫敢作敢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凌燕说的有道理,人是宋士杰杀的,宋士杰必须得留下来听候发落。
“二位师弟,你们不要管我了,未免连累你们,你们即刻就赶回一剑山去吧。见到师父他老人家,告诉他,徒儿不孝,不能再在膝旁伺候他老人家了。”
宋士杰甩开了两个师弟的手。
“大师兄!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兄弟二人便是豁出命去,也保你离开灵素山!”
一剑山的两名弟子哭得稀里哗啦,眼泪直往外流。
宋士杰一阵心酸,为两个师弟擦了擦眼泪,他知道接下来铁剑门的人肯定不会轻饶了他,而他的师弟如果留在这里的话,很可能会被殃及池鱼。
“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师兄?如果眼力还有我这个师兄的话,那就立马给我滚蛋!”
宋士杰道:“我要是今日离开了这里,即便日后苟活于世,我还有何颜面抬起头来做人?二位师弟,回去吧!你们若是执意留在这里,做兄长的我只能自戕了!”
那二人还是不肯离开,宋士杰拔出身上的短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你们还是不走吗?”
短剑非常锋利,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刀刃上已经出现了鲜血。宋士杰以死相逼,他的两个师弟这才含泪离去。
“宋师兄,请跟我来吧!”
凌燕刚准备带走宋士杰,闻讯而来的两名铁剑门的弟子便赶到了这里。他们远远地瞧见了躺在血泊之中的武潇霆的尸体,顿时就拔出了剑,朝着宋士杰扑了过来。
“二位师兄且慢!”
凌燕挡在宋士杰的面前,“这里是静慈观,还请二位师兄节哀,克制一下情绪!”
“躺在那里的是我的亲弟弟啊!你让我如何克制得了!凌燕师妹,请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其中一人是武潇霆的亲哥哥,名叫武潇云,另外一人是武潇霆的师弟,名叫吉太元。
“师兄,跟她废话什么!这娘们要是不让开,连她一块做了,咱们今儿非得给小武师兄报仇!”
吉太元性格暴躁,经常与人三言两语不和就要动手。他脾气上来了,居然连这是静慈观的地盘都给忘了。
武潇云眼见亲弟弟惨死,也失了以往的镇定,一颗心只想给武潇霆报仇。
“凌燕师妹,你到底让不让开?今日谁人阻止我为亲弟弟报仇,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凌燕凛然不惧,“武师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今儿我不能躲开,这是在静慈观,无论宋师兄犯了多大的罪,等我禀明了师祖,自然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武潇云不在废话,挥舞着铁剑冲上前去。
吉太元从旁协助,他的修为不在武潇霆之下,即便是对付他一个,凌燕也未必能打赢。
果然,交手了没几招,吉太元就把凌燕给缠住了,武潇云弃了凌燕,直奔宋士杰而来。
宋士杰似乎已经抱定了一颗必死之心,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武潇云的铁剑就要劈中了宋士杰,突然一道灰影闪过,竟以双指夹住了武潇云的铁剑。
武潇云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瘦弱小子,满脸尽是惊愕之色,他方才的一剑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居然被这小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