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姑娘家的心思,云珏是真不清楚,不知方琴曳是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高兴。云珏一时有些无所适从,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闻歌看了,却是暗自扶额,这云大师兄,平日里看着也是个沉稳精明有主意的,怎么对女孩子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么下去,别说赔罪了,要把人得罪死了!真不知道当初云大师兄是怎么骗到方琴曳的,如今两人弄成这样,看样子也也不亏。
不过,眼看着这样下去是不行,闻歌扭头往顾轻涯看去,想着平日里这人主意多,谁知,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沉敛着眉眼,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的插曲,也没有察觉到闻歌的目光。
闻歌收回目光,笑了笑,上前打圆场道,“大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行叙话吧?”然后,又转向方琴曳道,“方师姐的伤不碍事吧?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了方师姐,这下,好歹能跟曲师妹交代了。”
提到曲未浓,方琴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顾不得与云珏别扭了,顺着闻歌的话问道,“你们遇上未浓了么?她现在何处?”
“是啊!我们正是受了曲师妹所托来寻师姐你们的。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我看师姐这一路也是奔波,要不,我们先去歇脚处,再慢慢道来?”
方琴曳自然没有异议,哼了一声,挺直腰板,随着闻歌迈开了步子,只连个眼角也不再施舍给云珏就是了。
云珏若有所失,神色亦是黯然。
“走了。”闻歌扭过头,招呼他们,顾轻涯也好,云珏也罢,皆是一副神魂俱失的模样,云珏还好,心照不宣。
顾轻涯却是陡然醒过神来,对上闻歌黑金色的双瞳,蓦然,便是有些不安地蹙紧眉心。
回他们方才简明扼要地将云珏和云懋救了曲未浓,从她口中得知郇山众人遇险,他们又如何来寻的事交代了,方琴曳虽然还是那样一副冷若冰霜的脸,但闻歌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态度要和软了些。
只是,却没有料到她马上就要求去与曲未浓汇合,云珏自然是不赞同,不说眼下已经夜深了,就是他们奔波了一日,他与方琴曳都有伤在身,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伤,但若是真遇到了敌人,怕是就要坏事了。只是,他张口便是生硬的两字,“不行。”
方琴曳听了自然又是不乐意,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又是僵凝。
不得已,闻歌又忙打起圆场。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定了明日天亮才去寻云懋与曲未浓。
只是,这一晚上,闻歌却听着那几人都明显辗转反侧的声息,亦是睁眼到天明。
云珏和方琴曳之间的爱恨情仇,怎么耍花枪,她倒是都不关心。倒是顾五明显有心事,云珏这会儿满腹的心思都在方琴曳身上,一时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可是却瞒不过自己。可是……为什么?
各有各的心事,就这样,直到天亮,又是各自叹息着觉得这接下来这两三个时辰的路,也是难挨了。
闻歌却没有料到,这一路上,还真不无聊,非但不无聊,还热闹非常呢!
他们走了没多久,密林里就又冲出了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自然免不了一场恶战,只是,今天这些黑衣人却委实有些奇怪,打了没多大一会儿,居然就一声“撤”,便纷纷退避而去。
“哪里走?”顾轻涯一声厉喝,便是提剑追了上去。
“小五!穷寇莫追!”云珏还在为这些黑衣人的异常举动而晃神的时候,顾轻涯却已经动作极快地窜了过去,他一声喊,已是来不及。
云珏眉心一拧,正要追上去。
“大师兄——”却是闻歌急唤了一声。
云珏脚步猝然一停,回过头去,却见得方琴曳委顿在地,脸色苍白不说,嘴角还有一丝艳红的血痕蜿蜒着淌了下来。
云珏心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奔上前道,“琴曳,你怎么了?”
“方师姐怕是有内伤在身,早前是忍着没说,这会儿动了真气,怕是伤上加伤了,如今只怕莫要再妄动了。我看,大师兄最好帮着她输点儿灵力,那是最好了。”闻歌扶着方琴曳道。
云珏自然是关心方琴曳,没有二话,只是往身后看了看,仍有些犹豫,“可是,小五他……”
“大师兄放心照顾方师姐就是。我去追五师兄!”闻歌脆声应着,人已是站起身,不等云珏回应,她便已是快步朝着方才顾轻涯追着那些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轻涯一路追着那些黑衣人到了密林深处,那些黑衣人却是四散开来,唯独只剩着那领头的那一个,却是慢慢停下了脚步,竟好似在等着顾轻涯一般。
顾轻涯也缓下了步子,目中泛着警戒,手中的流空剑泛着烁烁金光。
在他终于靠近,站定在那人身后时,那黑衣人抬手一挥,一缕黑雾从他身前漫过,眨眼间,面前所立的,却哪里还是什么黑衣蒙面人,而是一个身穿蓝裙的姑娘。
清晨的阳光破云而出,从树叶的间隙间筛落下来,投射在蓝裙姑娘姣好的容颜之上,丹凤眼中似也含进了阳光,灿耀仙美。可嘴角轻勾间,却渗着一丝莫名的邪魅,美人是美人,却不是纯良如仙之辈。
顾轻涯停下步子,流空剑隐没在掌间,他目中警戒丁点儿未少,双目却是冷了下来,“果然是你。”
“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千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