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莲原本没有想过要离开,严盐盐的事到是给她提了一个醒。
人还是要换一种活法的,千篇一律的生活,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韶华老去。
楚莲因自身美色,让她的前半生痛苦万分。
可楚莲却不想因此颓废,她有了女儿,就有了崭新的后半生,又怎么可以虚度呢?
云州她没有去过,荒漠自有它的风情。
她一临时起意不要紧,可把白肖忙坏了。
沿途打点那是必须的,甚至还要让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消失。
像这些不该存在的人,在幽并两州都是不少的。
白肖自己的地方都没弄好呢?却还要清除别的地方,这都是楚莲闹的。
最让白肖受不了的是,楚莲走就走呗,把典柔也带上了。
“不是,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楚莲这身边又是太郎又是典柔的,那比白肖身边的人都厉害。
知道的是去给严家交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剿灭严家呢?
“妾身出入不方便,身边怎么也需要个姐妹啊?”
“那换个姐妹不行吗?我也需要典柔啊!”
这话从白肖嘴里说出来,那就变味了。
众人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胡思乱想在所难免。
典柔脸皮还薄,“姐姐,我陪你去。”
就这么决定了,那白肖能怎么办?除了让他们小心点,也不能做什么?
也就是白肖不能轻离并州,要不然也跟着去了。
当然这也不能阻挡白肖的心跟着飞过去,男人不就这点出息吗?
从她们出去第一天开始,白肖就让人每日一报。
那比看战报,都积极。
鲁旬还以为什么事呢?会让平时懒散的白肖这么上心,也就拿过去看了几眼,“主公,岂可被美色所迷?”
“她们是我的夫人?”
“都一样,大丈夫何患无妻。”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一个女子甘愿到青楼当琴师。
罢了,白肖也不想揭他的短。
“地方上有什么大事吗?”
白肖也就是打岔,平时他可没这么上心。
“到也没什么?也就是有一群和尚嚷着要修建寺庙。”
鲁旬做事有分寸,那些经常发生的事他是不会说的,更何况说了也没用,白肖最后还不是当耍手掌柜。
中原纷乱,这些和尚也伺候不好佛祖了。
因此纷纷到北方躲避,对于这样无害的信仰,白肖是不会反对的,有时还会给予一些支持。
毕竟那些香油钱,也是要交税的。
怎么还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了。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敲打敲打。”
“这次好像有所不同,白马寺的和尚也来到了北疆。”
这白马寺到是源远流长,据说可以追溯到汉代。
可哪个地方的和尚不念经啊!在白肖看来都一样。
“管他什么寺庙呢?要我出钱就不行。”
“出入白马寺的那些香客也都是非富则贵,弄不好会很棘手的。”
“这事就交给了,你放心。”
白肖一下子就大包大揽了,鲁旬也就走了。
齐央这才发声,“大哥,你上当了,这鲁旬本来就想把这麻烦事交托给你的。”
“他让你唱黑脸,他好出面唱白脸。”
这个白肖到真的没有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了结果也不会改变。
鲁旬真的是辛苦了,白肖如果能分担还是会分担一点的。
“要不要陪我去,见见这些和尚?”
“又不是尼姑,有什么可见的?”
齐央也是色心未改,喜欢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这白马寺的和尚,在往年间主持过一些国家的祭礼。
喻示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些事,有没有效果真说不准,但绝对可以安民心。
这次他们进入北疆,不去别的地方,偏偏到太原而来。
这心思就很明显了,像这样的寺庙,是不能失去官家的支持的。
白马寺的主持叫明慧,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
说实话,这相貌就够唬人的了。
看他那两个大耳垂,都快垂到下巴了。
“方丈,果真是非常人也。”对于这样见多识广的老和尚,白肖还是不会怠慢的。
“白大人说笑了,我等山野之人,岂能比得上大人搅动天下。”
不愧是跟皇室打过交道的和尚,到是挺会说话的。
“修佛修心,外界的苦难也是一种修行不是吗?”
“大人很有慧根,可我白马寺却不是苦修一派。”
说人有慧根,不就是想让谁当和尚的意思吗?
白肖可不想六根清净,“这有什么区别吗?”
“苦修先修身,而礼佛先随心,讲究一个普度众生,世人皆贪,不加以引导,怎可还世间清明呢?”
为了梳理杀生教的教义,白肖可是读了不少的佛家著作。
他就发现,这些解读之法,全都是相互对立的。
却没有人说他们不对,这就未免有点大而化之了。
今天看这明慧说话,想必是个中高手了。
“我心向佛,却囊中羞涩。”
明慧见过不少大人物,没见过哪个大人物哭穷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看重,白马寺偌大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那么多香油客,在佛祖面前忏悔。
这白马寺知道的事情可不少,明慧不得不说一个秘密,“白大人,可知道益州牧刘景吗?”
“略有耳闻。”
要说这益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