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开门,二爷按住我手,趴在门边听了听,然后把刀剑放到了门后,这才冲我点了点头,我一开门,元梅正撞进我怀里,前面一个男人收不住脚,也跟着扑了上来,二爷像拎小猫似得,一把把他拎开了,我一看,此人正是之前在门口见过的那个民团头,小武哥。
小武哥上下打量了我俩一番,拍了拍腰里的匣子炮,不屑的说道:“你,你,你们两个狗,狗杂种,新,新,新来的吧?敢,敢他妈挡我,的道,媚娘!媚,娘死,死哪去啦!”
我和二爷一听这话,心说坏了,这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想平平安安度过今晚,却生出这等事端,干脆,先下手为强,我俩交换了下眼神,他笑道:“呦,这不是小武哥嘛,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打算找这位姑娘啊,嗨,早说啊,您里面请。”
说着看了元梅一眼,元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朝小武哥抛了个媚眼,先进了屋,小武哥好似被勾了魂一般,双眼放光的直直的跟在后面,我俩紧随其后进了屋。
一进屋,我和二爷随手把门插死,他往门口一站,我跟在小武哥的后面,元梅望着小武哥,面露微笑的慢慢坐在桌旁,此时的小武哥眼里只有元梅,根本没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一步步走到桌旁,嘴里像中了邪似得一直念叨着:“小美人,美人”,挨着元梅就要坐下来。
还没等他摸着凳子,我在身后将左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他胳膊往上一甩,手按住他后脖颈,一踹他小腿,噗通一声,小武哥跪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叫出声音,元梅冲过来,抓住他头发,把头使劲的往胸口方向推,使得下巴死死压住了喉结。
二爷见人已经被制住了,走过来,脱下小武哥的一双袜子,揉成团,塞进了他嘴里,又将他腰带抽出来,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顺手把枪也下了。
小武哥跪在地上一脸愤怒的呜咽着,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我赶紧上前踩住小武哥的胸口,二爷问道:“谁?”
门外传来之前挨打的那个小伙计的声音:“爷,小武哥在里面吗?”
二爷一听这话,马上将匣子炮的保险打开,蹲下身,枪顶在小武哥的脑袋上,在他耳边小声的问:“知道咋说不?”
枪顶在脑袋上的瞬间,小武哥一改之前愤怒的眼神,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拼命的点了点头,二爷这才把袜子从他嘴里轻轻的拿出来,此时门外的伙计又敲了两下门,问道:“小武哥,小武哥在吗?”
小武哥大喊了一声:“滚!”
门外的伙计愉快的答应了一声:“哎”,脚步声随即消失在楼梯上。
趁着二爷还没把袜子塞回去,小武哥横着眼说:“你,你们,他,他妈是,是,吃,吃了,熊”
还没等他说完二爷就把袜子塞了进去,边塞边说:“你这毛病也不治治,听你说话就累。”
塞好了,三人坐在桌子旁,我问二爷:“这怎么办?”
:“能咋办,弄死得了呗,留着也是祸害。”
:“别,我们的目的是尽快离开这里,没必要弄出人命,我们不能给曾卫国留下调兵的借口,这样,我们抓紧时间轮班睡觉,等明天我们走了,自有人会发现他。”
我和二爷点头表示同意,商量之后决定元梅不用守夜,我和二爷轮班倒,第一班我先来。
元梅站起身,刚要回房去休息,门口又传来敲门声,我赶紧站起身,依旧踩着小武哥的胸口,二爷端着枪蹲在他旁边,元梅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媚娘的声音:“小武哥是在里面吗?”
我一听心说坏了,伙计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可媚娘是知道的,她现在找过来,显然是怕小武哥发现我们的身份起冲突,这若是说人不在这,那又能在哪呢?这地方是她的,随便找一圈就发现了,要说人在这喝茶呢,估计她也不会信。
我看看二爷,二爷看看元梅,元梅想了想,指了指里屋,我俩点点头,架起小武哥把他扔到了里屋床边的角落里,听外面,元梅开了门说:“人是在这呢,在里屋床上呢。”
:“啊?”媚娘惊讶的喊了一声。
:“哎,这小武哥,太不地道了,我说你也是,怎么能在我这抢我的人呢?小武哥!小武哥!粉菊花都找你半天了,出来啊?”说着,脚步声响,媚娘朝里屋走来。
她前脚刚迈进里屋,还没等看见墙角的小武哥,就被藏在门口的二爷一把抱在了怀里,大手往嘴上一捂,另一只手按在肩上,脚下一扫,媚娘摔倒在地,二爷用膝盖顶住她的腰眼,元梅从她头上拆下一根头绳,把双手拧到背后一捆,又扯下她的衣角,堵在了嘴里,和小武哥一起扔到了墙角。
媚娘嘴里呜咽着,和小武哥一样,眼里怒火中烧,二爷看着她不高兴的说:“你说你不老实睡觉,来回乱蹿啥,这回好了吧,不过也好,你这饭不错,就是量小了点,衣服更差,加上这觉也没法睡了,最多也就值一块大洋,剩下的还我。”
说着从媚娘腰上解下荷包,拿出了四块大洋,媚娘剧烈的挣扎着,眼里都快瞪出血了,二爷拿完钱后朝她耸耸肩,又把荷包给她挂了回去,媚娘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这一折腾,三人谁也没了睡意,默默的坐在桌旁喝着茶水等天亮,二爷喝着喝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身,刚要往里屋走,房门再次被敲响了,三个人都是一脸无奈的互相对视一眼,二爷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