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刚才把你说的在说一遍?”李胤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李胤硬撑着床沿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向佟忠伯走过去。
“你再说一遍,是谁告诉你那东西叫夜煞的?”
“是李瞎子啊!”
可能感觉自己说称呼有点不稳妥,于是佟忠伯立马改口说道“你爷爷,你爷爷告诉我的。”
佟忠伯同样站起身,打量着李胤,他很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佟忠伯的话如惊雷轰顶,一时间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竟然是老头,为什么是他?”
一时间李胤脸色发出惨白之色。
“李兄,你没事吧!”
佟忠伯皱着眉头,李胤这是怎么了,不经关心的问道。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我爷爷呢?他去哪了?”
李胤眼睛布满了血丝,紧紧抓住佟忠伯的肩膀不停的摇晃,咆哮着。
“嘶”佟忠伯倒吸了一口凉气,别看李胤瘦瘦小小的,但是他手底下的劲头还真是不小,抓的自己生疼,可是没有办法,无奈着佟忠伯继续说道。
“李瞎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对于李瞎子的出现,佟忠伯感觉到匪夷所思,不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请他他都不来吗?怎么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墓穴中,貌似他好像不是同自己这一伙人一起下的墓吧!
“小孩,别问这么多!想活命的话,乖乖闭上嘴跟我走。”
瞎老头才没有时间一一回答佟忠伯的问题,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慢慢的往前走去。
“凶什么凶!”佟忠伯小声嘀咕着。
没有办法,佟忠伯只好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跟了上去,有什么能比生命还重要的呢?
“那后来呢?后来老头子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李胤发了疯似的,拼命摇晃着佟忠伯的身体,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足以看清楚他内心的着急程度。
“李兄,你弄疼我了。”
佟忠伯俩手一伸,推开了李胤,不悦的说到。
“我跟着你爷爷走着走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自己很累,想躺下休息,后来就昏迷过去了。具体你爷爷去哪了我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从山西已经回到了北平,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佟忠伯说的很模糊,只是大体的说出了一个大概,其余的全部一句代过。
“骗子,老头你个大骗子。”
李胤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佟忠伯飞快的往屋外跑去。
“李爷。”
谁都没有想到,李胤会有如此举动,刚子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李胤已经跑出了门外。
“李爷,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刚子正要跑出去追,突然被佟忠伯拉住了衣袖。
佟忠伯对着刚子轻轻的摇着头。
“别去,现在李胤情绪很激动,我们别打扰他,让他自己静一静吧!或许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佟忠伯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刚子思前想后还是把迈出的腿伸了回来,希望吧!
“刚子!”
“怎么了二爷?”
佟忠伯摆着刚子的肩膀轻声说到。
“那几个送我回来的山西人呢?”
“都在,日本人来之前,六爷已经把他们关在地窖中了。”
刚子趴在佟忠伯耳边悄声低语。
“日本人,找不到,就抓老六去撒气,该死。”佟忠伯轻轻闭上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把那几个山西人做掉,别留下证据。”
李胤一路狂奔,回到家中他早以累的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淋,可他顾不上这些。
苍白的脸上,有俩道还没有干涸的泪痕,证明了之前有过大哭了一场。
触碰机关,墙壁缓缓打开,整个古铜色的柜子暴露在视线中。
李胤三步并俩步的来到柜子前,俯身把锦盒子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冷眼看着锦盒,像是锦盒和他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似的。
“老头你不是说去找老友,为何会在墓穴中出现,为什么要骗我?不是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为何骗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多少事在骗我,既然你不说。好!那今天我就自己去寻找答案。”
李胤吼叫着,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铁锤高高举起,目标对准了锦盒。
“砰”
锁头四分五裂,没有了锁头,锦盒就没有禁锢。
“噔”铁锤从李胤手掌脱落,掉在了地上,发脆了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李胤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跪在了地上,死死地盯着锦盒中的物件。
锦盒的空间不是很大,所以能容纳下东西也是有限的,锦盒之中只有三件东西和一张白纸。
第一件,是一个月牙状的扁头铲,它的前头微微卷曲,十分的像提铲。铲子锈迹斑斑,发着古老的青铜色,看样子应该是青铜器。
第二件,不应该说成是件,应该用套来形容,只见一个发黄的布袋中,包着许多手指肚那么粗的细管,有十来根的样子。
第三件,一个手掌大小的罗经仪,只不过这个罗经仪做工有些奇怪,整体金黄色,罗经仪下方雕刻着无尽的地狱和可怕的魔鬼,罗经仪的俩边则是刻画着各种畜类还有腾云驾雾的神仙,最后雕刻在罗经仪的上方的是一群跪拜的人以及与天并齐的大山。
李胤颤抖着用双手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