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陈智深怎么看都不是易于之辈,所以李荩忱也是谨慎为上,他也不敢打保票,这陈智深后退一步是因为被自己逼迫的,还只是想要诱敌深入。
这种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老卒,虽然格斗技巧不是师出名家,但是招招致命,李荩忱知道陈智深还没有胆量真的对他下重手,但是也不想输了这比试,所以宁肯保守一些。
见李荩忱没有再主动进攻,陈智深低喝一声,双拳化掌,迎面拍了上来。实际上他的招数很简单,一拳一掌都是最常见的击打方式,但是他的拳掌对准的不是胸膛和软肋,就是咽喉和太阳穴,每一处都是足以致命的地方,再配上陈智深的蛮力,谁都不敢小觑。
就算是萧世廉自问对陈智深有所了解,也不敢真的和陈智深放开了过招,毕竟到时候恐怕连陈智深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手下的轻重。
看着陈智深紧接着而来的第二招进攻,李荩忱这一次并没有躲闪,而是毫不犹豫的同样向前踏出一步,当然他可没有胆量和陈智深面对面对掌,显然这位陈大师和鲁大师的力气应该不相上下,而李荩忱可不想成为那可怜的“垂杨柳”。
陈智深的路子实际上很简单,他这种疯狂不要命的进攻,再配上他的体型,很多人恐怕都会未战先怯,但是实际上陈智深全力进攻就必然会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刚才李荩忱就能够利用灵巧的身法躲过他的进攻,如果李荩忱需要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和陈智深正面对抗,而是不断地躲闪,只要能够支撑到陈智深筋疲力尽,李荩忱实际上就算是赢了。
不过这样的胜利对于想要服众的李荩忱来说,当然是“胜之不武”。就算是那些萧家的将士,虽然并不会因此而丧失对李荩忱的尊敬,但是也会多少对李荩忱的能力有所怀疑和不满。
毕竟谁都不想拥有一个遇到敌人只会躲躲闪闪的统帅,尤其是对于这些萧家的将士。
因此这一次李荩忱没有躲闪,而是猛地下腰蹲身,一个扫堂腿直接抽向陈智深的下盘。陈智深的来势他看的清楚,这家伙依靠的就是一身蛮力,招数虽然声势不小,但是有很多可以攻击的弱点。
比如陈智深移动速度并不快的双腿,没有刻意的防护和回避动作,李荩忱有信心一招将他直接放倒。
陈智深显然也发现李荩忱的意图,可是他的来势太快了,已经来不及收住,当下里只能无奈的猛地往地上一踏,自己的双掌向后一挥,方才及时在李荩忱扫堂腿之前停下,不过整个人还是下意识的向前冲出几步,好在他及时调转了身体的方向,才没有被扫堂腿波及。
而李荩忱轻笑一声,整个人猛地站起来,双拳直直的打在了陈智深的胸膛上,虽然李荩忱及时收走了力道,但陈智深受到如此惊吓,整个人还是哆嗦了一下,向后大步退却。
李荩忱一拱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饶有兴致的看向陈智深。
其实对付陈智深这样的力量型选手还是比较轻松的,尤其是对于李荩忱这样本来就身形灵活、又和别人多次交手还算有经验的人。毕竟力量型选手除了力气比较大之外,主要也依靠气势来压倒人,只要能够克服对于他气势的恐惧,自然而然就很容易能看到他的漏洞所在。
陈智深两招下来虽然有试探的意思,但是却也暴露了他的一些弱点,人们在面对对手的时候,一开始一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都会进行试探,但是即使是试探并且有所保留,他们依然会用出来自己的一些拿手本领。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拿出来一点儿绝活,肯定看不出来对方的深浅。而很显然陈智深前两招都是用或许在近身格斗上更好一些的拳头和掌,说明他自己的下盘功夫最多只是扎实,并不怎么喜欢用,这也是为什么李荩忱上来干脆直接对准了他的下盘。
而事实证明李荩忱的做法是对的,陈智深猝不及防下减速,索命他对于接下来这一击扫堂腿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而正是因为他不得不让自己慢下来,所以才将手臂下意识的后挥,从而露出胸膛,给了李荩忱可乘之机。
只用了这一招,李荩忱就命中了陈智深的要害,如果不是刚才李荩忱及时收回力道,就算是陈智深一身腱子肉,也有苦头吃了。
而陈智深此时微微喘着气看向李荩忱,显然李荩忱要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对付,要知道这些被他操练的死去活来的新兵,就算是有几个身强力壮、对陈智深这等训练方式颇有怨言的家伙,在陈智深手下都没有走过三四个来回的,更不要说让陈智深吃亏了。
眼前的这位军师还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得到左卫将军的赏识。
“这是拳脚,算你赢了,咱们再来比过刀斧!”陈智深朗声喝道,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未免有些无耻,但是只是一招就被人家命中要害,这样的气他可咽不下去。
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伸手从身边一名士卒那里接过来自己的大斧,重新挥舞着向前。而萧世廉也是着急的说道:“老陈,万万不可鲁莽造次,手下留情!”
李荩忱此时神情也凝重起来,伸手缓缓攥住之前一直插在地上的子云枪枪柄,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陈智深。或许是因为手中的斧子重量也不轻,所以陈智深的脚步要比刚才慢上不少,不过慢归慢,他的手臂上肌肉一块块鼓起,将那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