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净听了嘿嘿一笑,大咧咧地摆手道:“无妨无妨,她伤重至此,该当要昏迷个一两日未得醒转嘞,但为了以防万一,雅俗在她的手腕处牢牢地绑了根丝绳,她若醒转时,只需牵动丝绳,绑在末端的铃铛便会摇动,提醒俺们也。”
众人闻言点头不已,齐声赞叹道:“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毕竟俺们男女有别,各有嫌隙也。”
孙悟空还重重地叹了口气,郁闷道:“这次俺们可说是损失惨重啊,让最不应该受伤的两个人受了重伤,值得反思啊。”
沙悟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地安慰道:“大师兄,事已至此,你也无需自责,大家全都辛苦了一场,想来也该是饿了,饭菜俺们早已经预备下了,请大家好好地享用,吃完了早些儿歇息,今晚上就由俺和雅俗负责值夜了。”
八戒一听有吃的,立马乐得眉开眼笑,一路狂奔着喊道:“哈哈,没想到你们俩小子的服务还真是周到,居然连饭菜都预备下了,俺老猪抬了这许久的担架,肚腹空空,早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了后背,说不得要好好地吃它一顿方才够本。”
见他言语间便要大开吃戒,敖白卸下了担架给雅俗,赶紧几步上前呵呵笑着调侃道:“这猪头,一听说有吃了就来了精神,刚才却不知是哪一个说被这臭味熏得六神无主,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哩。”
“你也别急,托师父他们两个的福,咱们可得在这盘丝岭中好好地歇上几天,到时候你不要吵着赶路才好。”
六天之后,原本气息紊乱、昏迷不醒的唐三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直睡得四肢酸痛、腹中饥馁,身体由于极度地缺乏血糖而感觉有些眩晕,他摸索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无奈体力着实不济,使劲挣扎着亦没能撑起身子。
他狠狠地一咬牙,用力地一翻身想要从侧面进行突破,不想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支撑不住,吧唧一下重重地从床头摔在了地上,锥心的刺疼直疼得圣僧倒吸了一口凉气,泪眼婆娑地险些要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八戒手捏着一只鸡腿写意地咀嚼着推门而入,骤然看到眼前的这般情况,不觉激动得瞳孔收缩,一个抽身窜出门外大喊大叫道:“快来人呐,出事了,师父醒了,师父醒了。”
摔在地上的唐三藏听了甚感郁闷,哼哼唧唧地道:“丫的,这倒霉的猪头真是缺心眼,为师我醒来却不是好事么,怎么叫做出事了呢?再说你就算再怎么兴奋,也得先把老子从地上扶起来才出去喊人吧,话说这玲珑楼阁的地板还真不是一般地凉啊。”
然而圣僧的郁闷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几个徒弟就闻讯陆续地赶了过来。孙悟空猛地推开房门,眼看着师父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禁不住勃然怒发,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老猪道:“这猪头实在怠懒,怎么见师父摔在地上也不先去扶一下,这却哪有一个做徒弟的样子,这玲珑楼阁的玉制地板可是很凉的。”
八戒不觉得悚然动容,止不住地作揖赔罪道:“是是是,确实是俺老猪眼见着师父醒转,一时间太过激动,有些儿大脑短路了,您放心,俺老猪这就扶,这就扶。”
他自把话说完,急忙抢上几步弯下腰来要搀扶三藏,就在双方即将接触的一瞬间,突然响起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老猪猛地一个弹身向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下在场的众人全都傻了眼,孙悟空更是目瞪口呆,惊诧道:“丫的,你是不太情愿去扶师父吧,五大三粗的一只猪头居然被师父给反弹了回来,太也夸张了吧?”
八戒也是疑惑不解,挠着头皮道:“是啊,真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俺老猪给弹了回来,像是撞上了什么护体真气一般。”
猴子听了哈哈大笑,鄙视道:“这猪头,大白天的说什么痴话,师父不过是区区的凡人,又不是什么法力高深的仙佛,却哪里来那么强大的护体真气,将你给弹了回来,快别笑死人了。”
话说之间,他便大步地上前,俯下身躯毫无滞碍地就把三藏从地上给馋了起来,好生地安置在床沿上,随后转过头来,一脸戏谑地看着八戒。
八戒见状甚是尴尬,郁闷道:“那方才俺老猪倒在地上那一下是怎么回事,那一阵巨大的声响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见众人都点点头,猴子却毫不在意地摆手道:“那准是你一不小心跌了一跤,还搞得跟被师父弹回来的一般,演得跟真的似的,却如何逃得过俺老孙的眼睛?”
见两个人没完没了地讲话,全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唐三藏很是郁闷,干咳一声道:“丫的,你两个有完没完,我这是睡了几个年头了,怎么身上这般地恶臭难闻,你们都不给我擦身子的么?”
见师父发问,几个人都呵呵直笑,一脸地调侃道:“师父,您不过是睡了七天而已,才没有几个年头那么夸张,倒不是俺们没给您擦身子,只是你身上的那般恶臭,是敖白担心你会被百眼魔君给吃了,故此倒出了几滴观音菩萨给你的酸醋在你身上,才有了这般恶臭,洗却是洗不掉的。”
三藏再仔细地闻了闻,满是厌恶道:“娘的,这酸醋也真是怪,怎还有股薰衣草味呢,真是夸张。”
话一出口,敖白更是笑得打跌,捂着肚子解释道:“师父,那是大师兄嫌恶你身上的味道太过强烈,所以向瑶池宫中的七仙女借了什么紫熏香囊想要化解这般恶臭,结果弄巧成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