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族人为何要生活在山谷中呢?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不也一样?”我不解地问道。“墨兰姑娘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墨兰苦笑地摇了摇头。“小弟弟你有所不知,作为春神的女儿,我们自然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的。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种植和保护兰花,如果你到了定情谷你就会发现那里种植着各式各样的兰花,有些品种早就在人类世界消失了,可在我们山谷却有存留。而且我们还在不停地培育各种新式的兰花,这些事情都是不应该让人类知道的,这都是我们的使命。”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我不觉感叹道。“可这神奇是神奇,却与肖胤的经历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种植兰花只是我们的一项任务而已,除了这之外我们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这也是我们一项最为隐秘的任务,就是寻找被兰花之神选中的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刚刚你这么说我就不是很能理解。”肖胤说。
“一言难尽了,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我尽量简短地告诉你们。”不知不觉墨兰已经把车开出了丽江的城区,我们现在似乎来到了一片荒野,四周全是高耸的树木。“你知道每个植物都有自己的含义,处了花卉本身之外,还包括花卉所附带的精神含义,而这种精神含义是需要嫁接到人类身上才能够传承的。”
我无力地叹了口气。“确实好难理解。”
“如果说种植兰花是为了保护这一花种的话,那兰花选中的人就是要将兰花的精神传承下去,不过说实在的,虽然我们一直在做这件事情,但如果问我兰花的精神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兰花的精神?”肖胤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不过既然是被选中的,就说明这个人的精神是十分接近于兰花的,但是可能还需要一系列的磨练才能完全确定,这也就是我接下来要带肖胤去做的事情。”墨兰已经在尽力将问题说的清晰明了了,可是我还是不得其解,肖胤有什么精神?没有人知道。
“磨练?还会有磨练吗?不会是什么测试吧?”肖胤语气中已经有些胆怯了。“我很不喜欢测试这种东西。”
“确实是一个测试,到了定情谷之后,我们会给你下一道蛊,而这道蛊将会改变你未来的人生。”墨兰一直把车往北开,此刻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有车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为其难地照亮了前进的路。“一道我们族人一直研习的巫术。”
“蛊!”我和肖胤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准确说,应该叫兰花蛊……”
蛊,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词汇,要论它的诞生,应该要追溯到殷商时代,殷墟甲骨文用观物取象的思维方式已对蛊毒的制作,作了象形的“图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种毒虫。
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可见在古代,蛊只是一种毒虫而已。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蛊的制作工艺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慢慢转变成一种以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蛊的种类也不只是局限于毒虫而已了,它可大可小,一般为动物,动物类的一般两只为一对,但也有极少类为植物。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蛊只能是女子所养、所种,男子无法养种。光是这制作的流程就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蛊是与湘西赶尸术、中国南洋降头术并称为东南亚三大巫术。
当今社会,科技飞速发展,人们开始崇尚世界可知论,很多专家开始投入精力去解析那些奇异的巫术,但对蛊的研究却一直没有一个有效的进展,有的专家解释蛊其实就是一种爬虫而已,爬虫会钻入人的体内,蚕食人的内脏器官。也有的专家给出蛊是一种细菌真菌的结论,这种真菌可以潜在地破坏人体的生理机能,但这些明显都是自圆其说罢了,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把蛊这种东西详实地解释出来。
蛊的种类则更是繁杂神秘,南方各省几乎都有各自特色的蛊,壮族的癫蛊、岭南的金蚕蛊、两粤的疳蛊,这些都些都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毒物。而论蛊的种类,当数苗疆的蛊最为复杂,因为云南这么多少数民族,几乎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族传承的一到两种蛊毒。
兰花蛊,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毒物呢?
“是的,如你们所想,这确实是一种巫术,如果肖胤你愿意地话,我们会给你种上这种蛊,然后你就等于是和我们香兰族达成了契约。”墨兰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感觉已经和刚刚酒吧种的他大相径庭了,神秘与黑暗现在变成了她眼眸的主色调。
“在我的理解里蛊是一种双刃剑,它会给人带来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也会摧毁人的一些机能。”我战栗着说道,感觉自己整个身上的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那是一般的蛊,我们族的这道兰花蛊,比你们所了解的那些还要残忍……”墨兰说这话时,不知不觉车速已经开始慢了下来,她缓缓踩下刹车,停在了道路中央,四周是一面灰蒙蒙的夜色,一颗星星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也在逃避这件事情。“肖胤你真的想了解这种蛊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们回丽江。”
“请你说吧,这是困扰我多年的梦境,我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