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节级微微一愕,可他方才才重振夫纲,岂能这便失去。
“嘿!男子汉大丈夫,为了朋友,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此刻李逵的事情可能连累到他们二位,我自能不去通知!”
“你是猪油蒙了心么?”
妇人一把扯着康节级的耳朵,“常言道救人如救火,只是半刻也不能迟缓的,你的小命不值钱,老娘的可是十分矜贵,你去通知他们,一来二往的,要是官差已经来到抓人,或者城门已经紧闭,你还想逃去哪里?”
康节级心中一怔,“老婆说的话也是没有错,这便跟赌大小一般,自己手里已经输得剩下最后一两银子了,如何翻本,武松是大宋赌神,他有能力翻本,我可是没有,这一两银子输了,连吃粥水的钱都没有了,还是逃了再说。”
康节级也不敢再说话了,连忙跟老婆一同收拾了值钱的事物,他老婆吩咐小丫头道:“我父亲得了急病,要跟老爷回去几天,你在这里好好看管家门。”
康节级心中一动,也是吩咐道:“要是叶孔目来这里找我,你便说,让他一切小心,不要受到牵连,可以的话,最好离开孟州府几天....”
“走吧,不要那么多废话,叶孔目来这里找你干嘛,今天是端阳节,他是要回家的!”
康节级叹了一口气,希望叶孔目是念在朋友份上,刚才看到自己来找他,他退堂后,竟然来这里找他,因此得到提示。
再说那叶孔目,在公堂上快速的处理案件,其实那些案件都是即时的打斗,人证什么的都在那,处理起来很简单,虽然多,但不需两个时辰,便处理好了。
他想起康节级曾经来找过他,他为人重义气,心中不安,便到赌坊寻找,赌坊的人说康节级已经三天没来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赢了许多银子。
叶孔目心中奇怪,也担心起来,“老康赢了银子,那便不是来借钱了,他方才神情十分焦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叶孔目慌忙往康节级家走去,他叫了门,开门的是小丫头,“叶孔目,你来了。”
叶孔目更加惊奇,小丫头好像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康节级在家吗?”
“不巧,老爷跟夫人离开了孟州府,到夫人娘家了,听说是夫人的父亲得了急病!”
叶孔目听了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康节级岳父得了急病,来找自己,事情非同小可,甚至可能关系到人命,他想的自然是康节级岳父的性命,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但康节级找自己一定是事出有因了,可现在他夫妇二人已经走了,想来也无用,只好告辞。
“孔目留步,老爷还有话要奴婢跟你说。”
“你说吧。”
“老爷让孔目一切都要小心为上,不要受了牵连,可以的话最好离开孟州府几天。”
叶孔目听了心中一怔,连忙问道:“康节级为何要这般说辞?”
“奴婢不知道。”
叶孔目也是无可奈何,转身便离去,“叶孔目!”小丫头又把他叫停。
“哦?”叶孔目转头看这小丫头。
叶孔目在孟州府极为受人爱戴,小丫头也不是傻的,康节级的话里面谁人都听出有点端倪,只是有什么端倪不知道而已,她担心叶孔目还不了解,便道:“奴婢多嘴,其实妇人外家并没有来书信,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夫人的父亲在两年前已经仙逝,至于他们为何如此说来,奴婢不敢猜度,孔目自行判断吧。”
叶孔目谢过小丫头,满腹狐疑的回家,他怎么也猜不透自己会受到什么牵连。
按照小丫头的说法,看来康节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去避难了,这个事情还跟自己有关,可是自己行得正,站得稳,也没有任何的把柄给人家去陷害。
“哥哥,你回来了?”小烟买了过节的菜,看到叶孔目,“今晚买了许多菜,你可以跟都头好好的喝酒!”
“嗯!”叶孔目胡乱的答应一声。
“哥哥,你怎么那么的低沉,衙门的事情很困扰么?”小烟是藏不住秘密的人,也见不得别人把秘密藏起来。
“也不是衙门的事情。”叶孔目是正直的人,事无不可对人言,“今天康节级找我,样子很着急,我以为是来借银子,我没空理会,方才到他家,丫头说他已经跟夫人离去,还留言让我小心一点,不要受牵连,最好是离开孟州府几天,真是奇怪。”
“对了,哥哥,今天康节级也是来家里找都头,神情十分古怪,我还以为是来借银子的,看来他是闯了什么祸,以至于要逃走,你跟他十分要好,所以说担心你受牵连。”
“他来找都头?”叶孔目更加奇怪,自言自语道:“那这个事情也是跟都头有关了。”
“哥哥,在孟州府跟你有关的事情许多,你是孔目,每日处理的案件繁多,可是都头刚来不久,跟他有关的就少之又少,你只要想想你们共同做过什么事情就行了,对了,还有康节级,三人一起做过什么,估计不多吧!”
“没错!”小烟一言惊醒梦中人,叶孔目立刻想着,他沉吟道:“我们三人一起经历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李逵野猪林的案件,除此之外就是喝酒了。”
“那更加简单了,哥哥,你想想,是不是喝酒的时候,因为醉酒闯了货?”小烟不愿意说李逵。
“那不会,都头酒量极好,武功极强,他不会醉酒,我们两个就算要闯祸,也有他制止,这不可能,可是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