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并非小人不愿意替你做跑腿。”薛霸说道:“只是这等事情不宜在人多的地方说,最好是到康节级家里说事。”
武松听了以为然,立即令伙计结账,伙计反倒是送来九两银子,那是方才董超押在柜台的十两银子,董超把一两银子打赏给伙计,余下八两银子都给了薛霸,“兄弟,你便拿了兄长的福银去翻本吧!”
薛霸十分高兴,也是懂得董超的心,去康节级家也是不适合太多人的,他连忙道:“兄长,小人有个怪脾气,身上有了银子,便是全身发痒,此刻又发作了,就算是御医也是没办法治疗,唯一能缓解的,便是赌坊了!”
“哈哈哈,兄弟便要快点去了,若然令你受罪,武松如何能够担当!”
三人大笑一场,武松随着董超来到康节级的家,康节级的老婆看了二人,没好气道:“那死鬼到了牢房送饭!”
“嫂子,康节级送完饭还回来么?”
“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回来!”女人沉着脸说道:“哼,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方才还问老娘要了一两银子,说要给犯人买酒肉,呸,便是老娘的爹爹,他也没那么孝顺过!”
武松跟董超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等候还是去牢房找康节级,那女人又开骂,只是骂的是丫环,“你这臭丫头,定然是手脚不干净,老娘的珠钗何故会不见了!”
丫环吓得瑟瑟发抖:“夫人,奴婢不知,只是昨日看到老爷曾经.....”
“你这臭丫头,难道说是老爷偷了老娘的珠钗啦!”女人抄了藤条便要打丫环。
武松上前一步,抓着她手里的藤条,笑道:“嫂子,那珠钗是康节级拿了!”
“你这汉子是谁?何时轮到你管我的家事。”她转头对董超道:“董观察,他是你的人?”
武松摆摆手,示意董超不要说话,他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递给女人,笑道:“嫂子,小人想买一支珠钗,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康节级说家里有一支好的,一百两银子便宜转让给我,小人今日便是来给银子的,这十两金子,便当一百两银子吧。”
“哎呀,兄弟,你可来了,若然你迟点来,夫人可是要责备了!”
武松跟女人说话间,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一把抱着武松,低声道:“兄弟,谢了!”
那人便是康节级了,女人收了金子,立即满脸堆笑:“原来是是叔叔买了珠钗,那死鬼又不说,害我以为失窃了,叔叔跟董观察跟他到里面说话,奴家去张罗些酒肉。”
武松随着康节级进了内堂,行过礼,康节级尴尬道:“方才谢谢兄弟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十两金子.....”
“兄长,谁说你无功,你问嫂子借了银子,去牢房招待我那李大哥,我还没谢你呢。”
“原来你是李逵的兄弟!”康节级笑道:“嘿,那黑牛到了牢房便像是大老爷来享受似的!”
“何解?”
“那厮骗牢房里面的犯人,说自己是罗真人座前的守护天神,犯了杀戒,来这里受罚,只要刑罚过来,便会有黄巾力士一阵香风送他回去,还道出去后,找些石头,变银子送给犯人,那些犯人天天替的按摩理发,享受到极点。”
武松和董超听了,哈哈大笑,董超笑道:“康节级,你可知道这位大哥是谁?”
“正要请教!”
“他便是阳谷县都头.....”
“难道就是打虎武松?”
“小人正是武松!”
康节级听了十分高兴,说一番如何敬仰武松的话,女人送来酒肉,三人喝了一番,董超说道:“康节级,李逵是武松大哥的兄长.....”
“观察不必说了,我知道怎么做!”康节级连忙道:“只是我这里的作用不大,充其量是替都头照顾好李逵在牢狱的生活,我只能把自己能说的都说到最好,关键还是靠叶孔目,他这人甚是古板,他说李逵在孟州作那盗贼的行为,便是不将孟州官府放在眼里,听他口气是要将李逵刺配登州。”
“登州路难行,李逵有七十岁瞎眼老母在堂,请康节级替他想想办法。”
康节级沉吟一阵道:“此刻说什么也是无用,这样吧,都头,你便随我去叶孔目家里一趟,他跟小人最是聊得来,希望能卖个人情吧。”
“康节级,我们一家人不说二家话,我带来的银子已经花光了,要回去拿些银子,明日再去吧。”
“都头,银子对叶孔目是没用的,倒是你打虎武松的名堂比一千两银子还管用,去吧!”
武松听他说得豪迈,便随他而去,董超不便跟随,也就告辞了。
到了叶孔目家,叶孔目也正好在家,他请了两人进内堂,康节级十分懂事,拉着叶孔目的手,低声道:“兄长,请随我到屋外,有事跟你说。”
叶孔目白了武松一眼,朗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说的,在这里便可。”
“兄长,出去吧!”康节级将他拉到屋外,笑道:“这人是李逵的兄弟,大有来头,想请兄长....”
“我明白了!”叶孔目也不多说话,转身就进了内堂,武松听叶孔目说的豪迈,十分赞堂,他抬头一看,只见堂前写了一幅字:“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
“汉子,你可知道这幅字的意思?”叶孔目进来,看到武松正看着那幅字,便问道。
“这是仁宗皇帝时期,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在《明刻本附录》上写到的,意思是率直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