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看望了大哥再说。”武松走进酒馆,回头道:“姐姐,劳烦你安排李老伯和李姑娘食宿。”
孙二娘为人爽直,也不多问,连忙招呼李老头和李巧奴进去,吩咐伙计端来肉食。
武松走进武大郎房间,看他半依在床边,潘金莲正给他喂药。
“二郎,你回来了。”潘金莲看到武松十分高兴。
“大哥可好?”
潘金莲喜道:“姐夫”,她说到“姐夫”,脸上微微一红:“我跟二郎未成亲,这姐夫叫得太早了。”,他看得武松脸色平和,便继续道:“张大哥煎了两副药给大哥,吐了两次血,可精神好了许多,估计把淤血吐了出来。”
武松点点头,心中压抑:“孟林说姐夫的药性急,可以令大哥醒转三日,三日后便昏迷,十天半月便要归天,也不知真假。”
他坐在床边,握着武大郎的手,他的手十分温暖,武松也安心不少:“大哥,你感觉如何?”
“气闷,吐了血舒服许多。”武大郎低声说道:“就是耽搁了你跟金莲的婚事。”
武松回头看看潘金莲,只见她杏眼含羞,低着头,十分羞涩,烛光掩映下,美极了,他伸手将潘金莲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道:“没有大哥主持,岂能成事。”
“大哥,你便安心养病,待你好了,我们再再成亲不迟。”潘金莲低声说着。
“为了你们,我怎敢病久,这两天好了许多,估计再过十天八日便好,你们不用心急。”
“十天八日太久,最好三天,我急着洞房!”
“二郎!”潘金莲羞得逃出房间,武松哈哈大笑,扶着武大郎躺下休息。
武松没敢吹灭油灯,只是剪去些许,令灯光昏暗,便走出大堂。
大堂里已经摆好了酒席,孙二娘一把抓着李巧奴,李巧奴极力挣扎。
“姐姐,你看得小姑娘漂亮,要用她做肉馅么?”
“呸!瞧你说的,莫要吓坏了小姑娘。”孙二娘不悦道:“我摆好了酒席,她死活不肯坐下来吃,要回房间,我便抓着她!”
武松哈哈大笑道:“李姑娘为人腼腆,不爱热闹,哪像姐姐如此大方,你便放她回房间,端些酒食给她便是。”
武松说了,李巧奴反倒是侧着身子,坐到李老汉身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武松心中笑道:“原来这丫头要激将法才行。”
大家坐好了,曹正也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孙二娘问道:“兄弟,听李老伯说你把孟林杀了,这是何故?”
武松便将事情说了,张青可惜道:“兄弟太过鲁莽,应当抓他回来替大郎治好病再杀不迟。”
“呸!杀人便是图个痛快,磨磨唧唧的还杀什么人!”孙二娘骂道:“若然抓了他回来,他治好了大郎的病,你是杀还是不杀,不杀心中不快,杀了便是恩将仇报,兄弟,杀得好,大郎的病已经好转,便是不好,难道世上就他一个名医么!”
武松听了十分以为然,倒是李氏父女听得孙二娘开口张口都是杀人,心中十分惶恐。
“大哥是好转不少,只是那孟林说了,吃了姐夫的药,大哥是能醒转三天,三天后便昏迷,最多能支撑十天半月,也不知道真假,我有点不安。”
“兄弟,那孟林人品极差,医术估计也不行!”孙二娘想想不妥,孟林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便道:“就算他医术好,所谓望闻问切,他没看过大郎的病,怎知道怎么治疗。”
孙二娘后面的一句话,倒是令武松心宽了:“姐姐说得是,严方医术传自华佗尚且要望闻问切,孟林岂能有严方的医术。”
“曹兄弟,我想拜托你一个事情。”
“都头是我师父的恩人,也是他的兄弟,小人比你小一辈,但凡吩咐,小人照做便是,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武松微微一笑,指着李氏父女说道:“李老伯要到建康府投奔亲属,他亲属叫安道全,你替我送他们去。”
“安道全?是否做大夫的?”
“他的父亲是御医,他自己是不是大夫,李老伯也不清楚,你认得他?”
“这就对了,小人的母亲曾经患有背疾,四处求治都不行,后经一兄弟,名叫‘浪里白条’张顺,介绍找他帮忙,一剂药便好了,在当地有‘神医’的称号。”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既然安道全在当地有名,曹正又认得他,李氏父女应当无忧了。
“金莲,你去拿一百两银子给李老伯。”
潘金莲应声起来,孙二娘一把拉着她笑道:“弟媳,在姐姐家怎能让你破费。”
潘金莲脸上一红,坐下来了,“都头,她是你妻子?”,一把娇柔的声音响起,是李巧奴。
武松笑道:“不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嗯。”李巧奴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李老汉接过孙二娘的一百两银子,自然是千恩万谢,这一顿酒喝得十分开心,一直到亥时才结束,只是李巧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大伙都是爽快的人,也没有理会,酒宴结束后,武松特意吩咐孙二娘端了一碗肥鸡进李巧奴房间。
武松回到房间,思前想后,不能成眠,想着待武大郎病好后,便要跟潘金莲成亲,有些事情还是及早的交代好。
他走到潘金莲的房门,轻轻的敲着,这一夜潘金莲也是思潮起伏,本来可以跟武松成亲的,偏偏好事多磨,心中未免有点落差,在房间想着武松,想着临走前他替自己束胸时候的那片刻温存,不禁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