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夜没合过眼,大家都困意十足,所以即使在这烂路上被震的上蹿下跳,其他人还是睡着了,凤雪靠着我一会就睡着了,那几个也是东倒西歪地靠着车窗呼呼大睡,我却被震的难以入睡,索性和铁牛聊起天来了。

“疲劳驾驶啊,铁牛。”我笑着对铁牛说道。

“没事,习惯了,经常跟着高先生这样跑。”铁牛回答道。

“看你用枪械炸弹什么的都挺专业的,以前当过兵吧?”我我接着问道。

“嗯,当过几年,退伍之后家里要用钱,又跑去缅甸给别人当了几年雇佣兵。”铁牛笑笑道。

“你是怎么跟着高道苟一起倒斗的呢?”我接着问。

“那年我娘心脏病要做心脏移植手术,这需要很多钱,我攒下来的钱全贴进去了也不够,我本来想想着去搞点白面来卖卖,挣钱给我娘做手术。正巧我做雇佣兵的老板和高先生是朋友,高先生来挑选雇佣兵帮他倒斗,正好选中可我,我本来想把我娘以及我想去贩白面的事为理由来推辞高先生,谁知道高先生知道了以后,劝导我不要做白面生意,并且二话不说付清了我娘做手术的全部费用,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我的命就是高先生的,高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铁牛平静的说道。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铁牛的坚毅眼神,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

我笑了笑拍了拍铁牛的肩膀,靠着凤雪也闭上眼睛眯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推搡了一下我的肩膀,原来是到了昆明,我们来到中央金座的办公室里。

高道苟坐下来泡着他的功夫茶,吩咐铁牛把倒斗来明器放在茶几上,黑无常按耐不住了,说道:“行了,挑眼吧。”

挑眼是倒斗里的行话,就是分赃,大家各凭眼力挑选物件,有的物件看起来不错可能分文不值,有的物件可能看起来平平,价格却非常高。挑眼一般来说是谁组织的谁先挑,然后按组织强弱依次挑选,当然也有例外,号称北派盗墓头子的乔玉忠乔大爷每次倒斗都拿大头,有次盗墓分赃没按他的规矩来,他回去后就把人家活埋,抢了明器就跑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这次倒斗很明显我们发丘门出的力最大,挑眼自然是我们优先,这次也就两个组织,我们发丘门和黑白无常,凤雪虽然是摸金门的,但是不算其中,因为这次倒斗行动本来就没有找她搭班子,只是她非要跟来,所以并不算在其中。

“照规矩我们先挑眼,这条金框宝钿白玉带銙就归我们发丘门的了。”高道苟笑着拿起那条金框宝钿白玉带銙。

“自然自然,那这尊金佛我们黑白无常哥俩就收下了。”白无常笑着把金佛放在自己面前。

就这么一来二去把明器分完后,黑白无常起身就要走了,高道苟客气的拉着他们喝茶,黑白无常还是推辞着走了出去。

“下次倒斗别叫黑白无常了,你看看他们在墓室里出过几次力,遇到事情不是躲就是藏,叫他们一起来倒斗有个锤子用,还拿了这么多明器走。”我看着黑白无常没出什么力,满载而归心里自然不痛快。

“规矩就是规矩,身为发丘门,假如连我们都开始不守规矩了,这道上得乱成什么样?”高道苟给我倒上一杯茶笑着说道。

我刚想说话,高道苟就打断我接着说:“找民盗搭班子都是这样,他们估计着自己的能力,在他们能够应对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会上,可在他们感觉到危机生命时便坚决不会冒险,因为对他们来说,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命只有一条,而我们发丘门和摸金门却不同,我们遇到危险也要上,因为发丘摸金几千年的名望就押在下斗人的身上,我们下斗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满载而归风光无限,一种是长眠墓底,以死谢罪。这就是发丘门和摸金门的宿命。”

我抬起茶杯本来准备喝的,听到这个后停了下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高道苟。

高道苟笑了笑说道:“不谈这个了,你不是要学五百钱吗,明天那位高手就到昆明了,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接他。”

我点了点头,高道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慢慢说道:“这批货我一会就让大唐西市的笑弥勒给我们找买家,找到买家我们去大唐西市走一趟,您刚任发丘中郎将不久,该和行当里的人熟悉熟悉,以后行事方便。”

“高道苟你真是敬心敬责啊,我很看好你。”我笑着说到。

“这话说的,发丘大人你看我现在混的吃喝不愁,要钱有钱,还不是发丘门养我的,我如果这还不知足,不好好干,那就对不起发丘门对我这么好的待遇了。”高道苟说道。

我点点头,高道苟笑着说道:“发丘大人,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学校看看,好好休息,明天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一起去接五百钱的大师。”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对高道苟说:“高道苟,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从怀里掏出从棺材里拿出的羊皮卷摊开在桌子上,高道苟刚开始没有仔细看说道:“南诏文,发丘大人你是哪里得来的?”

我刚想回答他,他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是南诏国的征战图?发丘大人。你这次,你这次可捡到宝了。”

“为什么这么说,征战图有什么鬼用?”我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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