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虽说是一场春雨一场暖,但在这三月天里,一场夜雨伴着夜风,还是令气温降低了不少,但这丝毫不影响在赵元容小居中的浓浓温度。
赵元容虽然一向精明干练,但她对于感情,对于男女之事,可说是懵懵懂懂,完全需要纪宁来引导,甚至让纪宁来成为她的带路人,让她一点点感受到闺房之乐。
纪宁也并非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他很懂得把握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一直在引导赵元容的感情,等二人终于攀上高峰之后,赵元容也没有瞬间跌落谷底的失落,反而是在一种欢畅和欣然中入眠。
外面冷风阵阵,吹得窗户沙沙作响,即便纪宁感受到了外面的寒风,但他也不会起来将窗户关的更紧一些,因为拥抱赵元容入眠,能感觉到无比的舒适和温暖,就算外面是冰天雪地也无关紧要了,更何况当夜只是一场春雨。
纪宁不知几时,也昏沉入眠,等他朦朦胧胧醒来时,便听到屋外的鸟雀声,鸟雀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自家的后院中。
突然想起昨夜的温暖,不由怕失去怀中的佳人,他不由伸手一揽,玉人并未逃走,他还是准确将赵元容抱在怀中。
“醒了?”赵元容问了一句。
纪宁睁开眼,天此时才蒙蒙亮,他能看到赵元容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抚这张刚被自己拥有,但却无法永生占有的面容,轻叹道:“公主昨夜睡的可好?”
赵元容眉角轻轻一蹙,似乎有些怨恼,道:“现在还称呼公主,是否太见外了一些?”
纪宁笑着将赵元容的身子搂得更紧一些,问道:“那应该称呼什么?”
“嗯?”赵元容仔细想了一会,最后她似乎气馁了,道,“随便你怎么称呼吧,这是私下里的称呼,到了外人面前,还是称呼文公子为好!”
“嗯。”纪宁点头答应。
赵元容挣脱开纪宁的怀抱,从绣榻上坐起来,将散落在床边的xiè_yī等捡起来,用柔荑整理着,说道:“今日你还要往皇宫去进行传胪大典,你的进士服应该也没带过来,还要回去先换过衣服,时间很紧迫,看你却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
说完,赵元容已经在开始往身上胡乱套衣服。
但因为赵元容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衣,难免会有所紧张,竟然连小小的绣带都系不上。
纪宁含笑不语,赵元容有些气恼,道:“还看,帮忙!”
就好像小妻子在丈夫面前撒娇一般,纪宁微微一笑,伸手帮赵元容将绣带系上,赵元容侧过头,看纪宁认真的模样,微笑道:“看样子,你以前没少穿解女孩子的衣服吧?”
纪宁打量赵元容一眼,此时赵元容脸上带着慧黠的笑容,这让纪宁感觉到,这其实是赵元容对他试探性的一问。
他心想:“文仁公主是说不在乎我跟谁婚配,又或者有多少女人,但始终她也是公主,有高傲的性格,自然也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所以她也会介意我以前有过多少女人。”
纪宁叹道:“我说自己从来没解过,也没帮人系过,公主相信吗?”
“我信!”赵元容给了纪宁充分的信任,但她侧过头时,随时好似在生气道,“但我也相信,你见女孩子解衣不是一次两次!”
虽然纪宁也想否认,但却发现自己难以出口,因为就好像赵元容所说的,他的确见过不少次女孩子解衣服,来到这时空之后,他也不是初哥。
赵元容并未再追问,不过这已经令气氛很尴尬了,就在纪宁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时,赵元容已经将亵裤也穿好,她已经从绣榻上起来,准备将昨日所穿的中单白衣,以及男装都套在身上。
赵元容催促道:“快起来了,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在小小的绣榻之上耽搁时光?既然起来,就要快些去做事,今日乃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不会你今日都准备迟到吧?”
纪宁很无语。
以前还从来没人对他有如此的鞭策,他本以为即便赵元容与他成其好事,也会跟他形同陌路,二人只是保持一种相敬如宾的态度,却未料赵元容上来就给他一种糟糠妻子催促丈夫追求大业紧迫压力。
纪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成家了一样,而且自己所娶的妻子,还不同于这时代所娶回来的“大家闺秀”,简直有点像一只小母老虎,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他心想:“既然选择跟公主在一起,就要有这层觉悟,赵元容身为公主,岂能甘心委身给一个平凡之人?那我以后,岂不是更要加倍努力,才能让她觉得不是将自己的终身所托非人?”
为了让赵元容满意,他也只能赶紧起来整理衣衫。
等他完全整理好之后,那边赵元容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甚至连床铺都来不及收拾。
而纪宁一转身,则发现绣榻的被褥上似乎留下了一些显眼的东西,他相信这会赵元容一定是看见了,只是赵元容不会承认。
“你先走吧,这里交给我,等你传胪大典结束之后,再找时间过来,我有事跟你商议……”赵元容说完,面色稍微有些尴尬,毕竟她也看到了绣榻上所残留的“战绩”,但她还是平心静气道,“上午便不用过来了,我会在未时左右回来,至于跟你说的事情,也都是跟斗惠王和崇王有关的。纪宁,我可不希望你对我始乱终弃,今日之后再见不到你人!”
赵元容最后用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