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搬了新住处,雨灵和林娟儿也跟着搬了过去,纪宁为了避免自己所住的位置再次暴露,他只是把自己的住处告知了唐解和韩玉等人,连林义那边他也是只告知了住处,平日里不让林义过去打搅他,这段时间他也是想让林义安心去打理巨鲸帮的事情。
这几天,纪宁也没准备出门,所以他也不需要马车,即便偶尔有事要出去,他也决定会步行,连买生活用品这种事,他都觉得自己亲自去,如此可以杜绝惠王府的人找到他。
他把防备做到了极致,也是充分考虑到自己现在得罪了惠王府的人,于他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胁。
把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他便安心等候会试放榜了。
……
……
在纪宁准备潜心等候会试放榜之时,在京城的另一处别院中,被称之为“江北才子”的顾玉明,还是在死皮赖脸追求赵元盈,因为他所做的事情并未得到赵元盈的认可,加上他不能证明在京城诗会上所出现的诗词是他自己所写的,以至于赵元盈仍旧对他爱搭不理。
连惠王也对顾玉明失去了最初的欣赏,赵元盈近乎每天都要出门,这也是赵元盈在进入到京城后的一种转变,惠王希望通过自己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儿,来吸引到更多的年轻才俊,尤其是那些尚未婚配的“才子”。
在二月二十八这天,距离会试放榜仅仅剩下三天时间,在惠王府里也有一次文会,同样是关于会试的文会,这次却基本没有江南学子的身影,毕竟惠王的封地在江北,惠王也得不到江南士子的更多尊重。虽然顾玉明已经在惠王府失宠,但这天他还是跟随江北的一众学子进入到惠王府内,并利用他对京城惠王府别院的熟悉,成功潜入到赵元盈的闺房之外,对赵元盈展开了骚扰。
“……都说你别来找本郡主,为什么不听?难道你非要让本郡主对你动粗,才相信本郡主没有口出虚言?”赵元盈威胁的口吻非常强硬。
顾玉明苦口婆心道:“郡主,在下对您朝思暮想,今日前来,只是想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
赵元盈怒道:“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郡主岂是你所能觊觎的?你信不信本郡主这就派人去通知父王,让人把你驱赶出府门,并且治你扰乱我惠王府的罪过?”
“郡主,在下知道您是一心为我好,知道我可能会因为对您的追求而影响了学业,所以我在会试之前,已经尽量不叨扰您了,但现在会试已经结束了,在下考的还好,中进士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在下不用为科举的事情所累,郡主也不需要对在下摆出如此冷漠的面孔了啊?”顾玉明居然假想赵元盈是为了自己好,浑然不知其实自己是被利用的。
最初惠王对他的欣赏,还有赵元盈跟他接近,不是因为他的学问有多好,单单只是因为他在京城诗会中的表现太过于出彩,惠王府需要他这样一个“人才”来成为标杆性的人物,吸引别人加入到惠王府。
但在其后有人证明在诗会上大出风头的诗词并非出自顾玉明之手后,顾玉明就彻底成为了过街老鼠,即便惠王对顾玉明还有一定的欣赏,也要把他拒之门外,就是怕被人说,你们惠王府连顾玉明这样的败类都要招揽,我们凭什么还要加入进去?
所以说,顾玉明不是因为才学而被惠王府摒弃的,单纯只是因为他的名声臭了。
其实也没人能找出那篇诗词是出自谁的手,很多人还是认为那首词根本还是出自于顾玉明,但因三人成虎,外面的人对顾玉明非议太多,顾玉明就成为了牺牲品。
赵元盈立在屋门前,一袭轻纱遮面,怒气冲冲道:“顾玉明,本郡主告诉你,我从开始……就未曾对你有过一丝一毫的好感,就算你有一点才学,但性格乖张,若非我父王要我接近你,你以为凭本郡主的眼光,会看上你这样的斯文败类?”
赵元盈骂的已经是非常难听了,但顾玉明就好像浑然未听到。
“郡主,您心中一定是有我的,不然为什么要出来相见呢?”顾玉明心中满是希望说道。
赵元盈怒骂道:“你就是个斯文败类,还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哈哈,顾玉明,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本郡主每天见到的才子多了,其中很多都是进士,还有一些甚至是王公贵胄的公子哥,他们论文采比你强,论出身也比你强,论身家地位都比你好,甚至父王要收拢他们,也比你管用,我为什么要垂青你这样一个孬种?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为了名声甚至不惜冒认别人的诗词,你还有一点礼义廉耻之心?”
说完,赵元盈一摆手道:“来人,将这私闯惠王府的贼寇捉拿,乱棍打出去,如果他明天还能动,那就是你们侍卫的失职,本郡主会一并惩罚!”
“是,郡主!”
侍卫可不管那套,既然郡主有令,要把顾玉明打一顿,他们就遵命行事。
一群人拉着嚷嚷的顾玉明到了惠王府门口,顾玉明还是在大喊大叫,之后侍卫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顾玉明的屁股,直到打的他屁股上鲜血淋漓,最后顾玉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死没死?死了的话,拖出去埋了,没死……就给他丢远一点,免得脏了惠王府的门楣,这里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过来的!”惠王府的侍卫怒喝道。
在场围观的人不少,但没一个人同情顾玉明,主要因为顾玉明得罪的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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