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坡十里亭,百万黎民百万兵。
雕栏玉砌凭栏处,滚滚黑云欲催城。
朱雀门前点将台,甲光铮铮锣鼓声。
横刀立马夫当关,浴血奋战有佳人。
站在包围圈中的莫离,他发现除了明王和月瑶能够看到他以外,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到他,这令他非常费解。更令他费解的是,他的脑中不停的闪现着明王、月瑶和离恨天的他们年轻时在一起的画面。
石屋之中,只见明王和离恨天跪在地上,堂上做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人,旁边站着月瑶。老人一阵急咳,月瑶连忙递上水杯,老人喝完水之后,开口说:“烨儿、天儿、瑶儿,算算日子,你们拜入我们下已经十五载有余了吧?”
明王开口回道:“回师傅,弟子入门已经十八年、师弟和师妹也已经有十五年了。”
“匆匆十五载,弹指之间啊。想必你们已经下定决心,要下山了吧?”老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看着离恨天和明王,见二人点了点头,他长叹一声:“唉,该来的始终会来,你二人已经尽数将我的一身功法、学识和帝王之道尽数学完。此前,一直禁止你们去后山的真龙洞,你们心生抱怨,为师是怕你等道行不够,坠入魔道。今日,为师便带你们走一走真龙洞吧,各凭机缘吧。”
月瑶搀扶着老人,走出了石屋,离恨天和明王紧随其后,很快便来到了真龙洞前。月瑶此时问道:“师傅,这真龙洞是何来历?”
老人站在洞前,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此乃应龙陨落之处,我等所处的这座山便是应龙所化。”
“什么,应龙?!传说中天地初开,诞生的第一条真龙吗?”离恨天吃惊地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说:“正是。”
“应龙这般神物,竟然也会陨落?”明王诧异地问。
“凡人有争端,仙界亦有。应龙为何会陨落,为师不知,但这真龙洞中确实留下了应龙的馈赠。上古时期,黄帝与蚩尤大战,应龙曾作为黄帝大将斩杀蚩尤、夸父,曾以尾画地成江,助大禹治水。黄帝作为人族第一任帝王,应龙辅佐其右,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君王都以龙为图腾,作为地位的象征。作为世间第一条真龙,是当之无愧的龙帝,这洞里便有它对帝王之道的感悟,活血还有其他馈赠,这需要你们自己寻找机缘。”
老人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天地本一体,应龙侍君王。若得御龙道,三教可合一。这是我第一次寻到这真龙洞时,这洞前出现的两句诗,今日传于你们,自行参悟吧。好了,你们进去吧。”说完,老人便掉头朝着石屋方向走去。
月瑶看着老人的背影,对着离恨天和明王说:“师兄、天哥,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预祝你们能够有所斩获。”
见离恨天和明王点头,月瑶便快速跟上老人的脚步,扶着老人朝着石屋方向走去。
离恨天和明王两人相视一眼,便一起走进真龙洞中。
进入真龙洞中,二人便陷入了幻境之中。离恨天进入了黄帝治理天下、教化百姓、人族鼎盛的环境;而明王则是进入了皇帝与应龙一起征战杀伐的幻境。
画面在莫离的脑中闪烁的非常之快。
过了很久,二人先后走出幻境,离开了真龙洞。实际上离恨天和明王进入这真龙洞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各自在幻境中盘桓了很久,各自凭着机缘和感悟获得了应龙的馈赠。明王在真龙洞感悟出帝王的杀伐攻坚之道,提前离开真龙洞,等了离恨天数日,未见其出来,老人便让他现行下山了。
而离恨天福缘深厚,在幻境之中经历了人族王朝的兴衰,杀伐征战、御下、治理天下等不同的幻境,不仅感悟出帝王之道,更是获得了应龙留下的一柄龙枪,这柄龙枪中藏有应龙之魂。当他走出幻境,离开真龙洞时,发现老人和月瑶正站在洞前,只是月瑶此时梨花带雨,脸上难掩悲伤,离恨天心中疑窦顿生,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走上前去,跪拜在地上说:“师傅。”
老人看着离恨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天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番你福缘深厚,尽数获得应龙馈赠,多加善用。”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起来吧。”老人抬了抬手,忽然间咳出血来,梨花带雨的月瑶,连忙帮老人擦去嘴角的鲜血,尽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离恨天面色一惊,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老人摆了摆颤抖的手,说道:“不碍事,我大限以至,今后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了。唉,上天赐我爱徒,却又安排走向对立,而我作为师傅,却无能为力化解。”
“师傅,既是天命安排,我等凡夫俗子又岂能左右。”
“是也。天儿,日后你会遇到一场浩劫,能否化解全看命数了。金龙宝座帝王梦,是非到头一场空。若能修得长生道,天地傲游自逍遥。咳咳咳”老道说完又是一阵咳嗽,身子忽然向后倒去,莫离连忙扶住老人,将其背起朝着石屋方向跑去。
第二日,清晨,离恨天和月瑶跪在一座土堆前,过了很久,离恨天拉着抽泣的月瑶下了山。
——
“师兄,好久不见。”离恨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
“师弟,大局已定。放弃吧。”明王说道。
“师兄,大局虽已定,但我必须给玄国上下万千英魂一个交待。”离恨天说道。
“师弟,你这是何苦来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