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主抬起手中握紧的酒壶,闷闷的喝了一口,然后他叹了口气,用有点郁闷的语气说道。
“好吧,你赢了。你们运气真的好。这鳞豹我原本就是五个金币收回来的,然后五个金币转手给你,结果你赚了,我依旧是什么都没有。作为一个商人,看来真的挺失败的。”
“怎么会呢?起码我现在不讨厌你了呀。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讨厌。”
青竹怀中抱着一个瘦弱的,凹凸着大眼睛,看起来像是有点营养不良的鳞豹幼崽,开心的笑着道。
而年鱼儿也笑了笑,他抚摸着青竹的头发,慈爱的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妹妹一样。他看了一眼着地上鳞豹的尸体,然后便说道。
“这个鳞豹的尸体你拿回去吧,我对这个不太在行,如果我拿去的话估计还会被别人宰一顿,毕竟已经是赚了你一笔了,权当送你也无妨了。”
贩主有些意外的看了年鱼儿一眼,他心思有点不好表达,毕竟这里也值好几个金币,也不算个小数目了,他犹豫的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总不白拿你的东西,毕竟我是个商人。”
然后他弯下腰,对着青竹微笑着说道。
“小小姐,借你的手用一下吗?不过可能会有点点的疼。”
听到贩主这样一说,青竹有点胆怯了,但是年鱼儿在她的身边,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她还是伸出了右手。
而就这在时。贩主隐藏在袖中的长芊剑一亮,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即将要划破青竹的手指的那刻,青竹已经恐惧的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贩主袖中的长芊剑,在距离青竹的手只有一根发丝的距离的时候,却是在年鱼儿的两根手指间的捏制下,再也下不去半分。
“说话就说话,交易就交易,动不动的亮出武器,吓唬到孩子也不好,如这是果要伤人的话,那就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年鱼儿颇微点恼火的对着贩主呵斥道。
而这一刻,这个贩主在年鱼儿出色的动作下,并没有有一丝的气馁,而是却对一直站在青竹身后的这个青年,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是一个秘方,需要妖兽签约主人的一点血液,只对幼体的妖兽有奇效。”
贩主收起了袖中的长芊剑,他拿了个杯子递给了年鱼儿,然后说道。
“只需要小半杯血液。你若相信,则这个秘方的价值不低于那具鳞豹的尸体,但秘方我不会告诉你的,毕竟我是个商人。”
思虑了一下,在征得青竹同意后,年鱼儿最后还是给了贩主小半杯青竹的血液。
然后看着贩主将青竹的血液以及从鳞豹的尸体上取出的血液,兽奶混合在了一起,然后转身进入了隐蔽的房间开始调制,大约十多分钟后才走了出来。
接着贩主递给了年鱼儿一瓶秘方处理后的不明液体,然后正儿八经的嘱咐道。
“将这个东西与喂养给幼体鳞豹的羊奶混合在一起,每次加三到五滴。如果幼体鳞豹已经开始换鳞的时候还没有喂完,就不要再喂了。切记,不然会产生依赖性。”
“这东西有什么用?”年鱼儿打量着手中不大的瓶子,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父母让你现在就去死,不给任何一点理由你,你会去死吗?我觉得你不会。但是,它会!”
说到这里,贩主有点轻蔑的笑了。
说道这里,大概都是心知肚明了。一个好的妖宠,不是看它的能力强不强,而是要看它忠心够不够。那种宁可拼着反噬也要拉着主人垫背的妖宠,实力再强也是徒然,还不如一只忠心的狗。
由此也能看得出幼体的妖兽在市面上是有多矜贵了。
在告别了鳞豹的贩主后,年鱼儿带着青竹以及她怀中的幼体麟豹,一同走出了斗兽城,夕阳已经西沉,留下一抹红彤色的余晖,斜映在大地上,东城西坊这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堪尔拉的内城要比外城繁华的多,街道上的灯火都是由魔法点亮,不像外城,那里的灯火用的都是些廉价的脂肪油,是从土丸鼠的肥肉中提炼出来的,很稠,很耐燃,但就是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难闻异味。
也许,这大概是和土丸鼠喜欢以垃圾为食的习性有关吧。
虽然夜幕已经降临了,但是大街上的身影却依旧是络绎不绝,时不时还能看到一群年幼的孩子嬉闹着一哄而过。
心中有些滋味说不出来,但看着对面手中拿着小瓶羊奶,小心谨慎的喂养着鳞豹的青竹,年鱼儿依靠在酒楼二楼的窗台,稍微释然的笑了一下。
“别顾着喂那个小家伙了,快来吃点东西吧,否则凉了味道就没有那么好了。”
年鱼儿瞪了青竹一眼,笑着说道。
“马上,马上,我只要再给它喂多一小会儿就好。这个小家伙好像饿坏了,怎么填都填不饱,哈哈,它喝奶的样子好呆萌。”
青竹对这个鳞豹貌似特别的喜爱。
年鱼儿选择的这家餐馆并不高端,属于是大众水平,只是位置较好,所以食客也不少。
而年鱼儿与青竹所在的位置在窗口处,出于平时的习惯,太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往窗边看,然而,一个小女孩怀中抱着一只珍惜的幼体妖兽,则更加让人侧目。
并没有刻意的去听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但还是依稀听见了他们在说着青竹怀中的幼体鳞豹,他们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羡慕。
在这些复杂的目光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