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生,请你就别再幼稚了好么?”
丘云朝着他冷冷的说道,因为再把龙泽得罪了,她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区区一个下等的奴婢都比你更有觉悟,不,觉悟这个词用于这个奴婢身上也许并不合适,应该用通性二字。”
龙泽对着粗壮的果多拉树挥了一下手,茂盛的大树上立即延伸出来数根结实的藤条,然后相互缠绕,形成了一张朴素却别具风格的躺椅,龙泽毫无架子的斜躺了上去。
“怎么不动手,我还期待你如暴风雨般骤起的凌厉攻击呢,怎么就无声无息了,你还真是失败的一个人啊。是因为没有理由了吗?”
说道这里,龙泽一抬手,便有一个果子从树上落下,刚好就落在他的手掌之中。他就当着年鱼儿和丘云的面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溅射出几道果汁。
“也真是好笑,打架需要什么理由呢?不就是看一个人不爽,所以就要教训他一顿,这个理由可是万能的啊。”
龙泽一笑,他的双眼中忽然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年鱼儿下意识的觉得不妙,但龙泽的攻击比他预料中还要更迅速一些。果多拉树瞬间变成了一个战斗工具,一道道延伸出来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至,比眨眼更快,比洪水更猛烈,如同被投掷在空中带着燃烧尾巴的战矛。
来不及作多余的想法,凭借着多年训练下来的反应判断,尽管身体的韧性在此刻尽情的发挥,但每次都是差之毫米的惊险躲过。
龙泽他根本就没打算手下留情。
“你觉得自己还是游刃有余吗?那就让藤蔓多加一些吧!”
一抬手,空中的藤蔓瞬间便增加了一倍,一挥手一道道延伸出来藤蔓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至。
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滴落,就连躲避这密集的藤蔓都是那么的吃力,眼望向龙泽的方向,他依旧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水果。
年鱼儿握着拳头,他很想在龙泽的脸上打上一拳,只是却连靠近这个基本的动作都无法进行。
只是稍微的一个没注意,一根锐利的藤条擦着他的腹部穿了过去,带出一道鲜艳的血溅。
龙泽的鼻子微动,他嗅到一个熟悉的味道,然后所有的藤蔓都重新回到了树上,再度恢复了平静。
年鱼儿咳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然后身体一扭,伸出拳头毫不顾及伤势的往龙泽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切,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年鱼儿再次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擦出一道扬起的尘土。
丘云知道,年鱼儿和龙泽之间的实力并不存在差距,因为差距可以弥补,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龙泽嗅着指尖上的血液,他的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龙泽的脸色在此刻变得更加的阴沉了,他缓慢的走到倒下的年鱼儿身边,然后半膝蹲下,双手在一阵亮光闪过后,出现了一双闪耀着金属质地的护手拳套,然后他不紧不慢的揍上一拳,接着又一拳的落在了年鱼儿的身体上,如同落在一个无情的沙包上,丝毫没有控制半分力度,然后节奏渐渐的加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就站在一旁的丘云都看不清楚龙泽的身影,只有一阵飓风在旋转,地面在不断的拳击轰鸣声中下沉,鲜红色的血液如同喷泉一样的飞溅在空中,然后绽放。
这血腥的一幕让丘云感到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害怕,她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多作一声,她就站在龙泽的边上漠然的,孤独的忍受着,不敢发出多一丁的声响。
直到龙泽感觉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汗水打湿了背衫,筋骨都活络了一遍后才停了下来。
“真的痛快!”
而陷入土里的年鱼儿已经被殴打得失去了意识。
“你看着我作甚?还不赶紧救人。”
龙泽啐了一口吐沫,他毫不满意这个侍女的所作所为。
歌尔哈迪看着病床上,生命特征逐渐趋向平稳的年鱼儿,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出了治疗室。
门外的龙泽坐着正无聊事事,但当看见歌尔哈迪出来后,他便轻松的一耸肩,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龙泽少爷,你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了,虽然他的身体已经被妖血强化过,但他还远不是少爷你的对手。你这样会让娜扎小姐生气的。”
歌尔哈迪对着龙泽离去的背影喊道。
“不仅有妖血,还有我们铎弗一族的血液也混合在其中,我嗅出来了。“
“并且我一旦想到娜扎那个家伙居然为了这样的一个废物,居然将原血交予他用,最后落得的下场更是要去迷雾之地守荒十年,这在我的心中就是极度的不爽。再说了,我这里不是有着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么?他要是死了可就是歌尔先生你医术不精的问题了。”龙泽的背影无所谓的朝着歌尔哈迪摆了一下手。
但是在歌尔哈迪看不见的正面中,龙泽的眼神却是极度的阴暗。
“娜扎你这个白痴!铎弗家的直系源血岂能说给就能给外人使用的,十年的守荒不仅漫长,而且危险重重,你要是什么时候不在了,我便什么时候拿那个家伙做你的祭品。”
龙泽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