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
严平被人扶到后侧稍远处坐在地上,望着前方独自拒敌的赵礼,心说,这赵礼一到战场便有礼有节,却丝毫遮不住侧漏霸气,真是颇具他伯父遗风啊。
王平看到赵礼软硬不吃,脸色阴晴不定,半晌道:“赵将军,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如若不然,以你曲曲数十骑,可难挡我身后大军。”
严平在后面鬼叫到:“王大人!咱们不带这么无赖的,有种一个个上!一群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你们有人,我们也有弩手啊是不是!“
王平本意确实想一拥而上,因为他刚才已然看出,阳平关驻守的将士并不是铁板一块儿,说白了,谁强,谁赢了,他们也就顺风倒了,但如果胜之不武,此刻他们肯定还是会射射箭助助威的,毕竟赵礼在那撑着呢,只要除掉赵礼,那些墙头草必然直接投降。
想到这,王平呵呵一笑:“赵将军,不如这样,我不愿意欺负人,但我也军令在身,我想妥协,我身后的这些人也是不答应的。我的一些兄弟平日听说赵礼赵大人武艺精湛,早有讨教之心。你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
赵礼温和的一施礼:“我随意,你们尽管上。”王平脸色一沉,回到阵中,跟廖化一合计,一个黑壮的大汉早已忍不住了,得到王平的示意便提着斧子冲出阵来,奔着小赵就过去了。
严平在后面一看,咋舌道,这家伙,不是张飞家族的私生子吧。只见赵礼轻轻提枪,左足一点马肚,马便如通了灵性一般,往前加速跑去,待到两人刚一接触,那大汉当头三板斧刷刷刷接连舞出,赵礼枪都不用出,左闪右避,轻松写意的躲过,待二马一错位,那汉子大喊一声,“接招!”抽冷子回身又一斧子,好家伙把严平看的直吸冷气,这角度和时机太刁钻了。可没想到赵礼的马好像听到主人的指挥一般,后腿神奇的突然一跪地,斧子直接砍空,而那大汉万万没想到敌人会突然如下沉般矮了那么多,本来要砍到肉的力量一下使空了,更要命的是他还本能的想再往低一点去砍到赵礼,这力量一收一放,顿时自己失控栽下马,摔了个七荤八素。
如此,赵礼枪都没出,就凭巧劲战胜了黑汉。严平傻愣愣的看着表演,嘴巴不由自主的咧开了。
好景不长,对面阵中又冲出一人。
此人虽然长的挺干净,但却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感觉。严平有所不知的是,这人原是被关押在牢房的一个犯人,曾拜在高人门下,学了一身好剑法,但因触犯门规被逐出师门,他居然就杀了自己的师傅。出来后从军,上阵杀敌心狠手辣,多有战功,后因和友军军官喝酒斗气杀了人,就被关入大牢。一次机缘巧合,被王平等人弄了出来,在手下办事,极为妥当。
赵礼明显感到这次出来的人和之前不同,应该身手不错,当即严阵以待。此人没有穿盔甲,外面披着普通布质的灰色外袍,可以推测在里面穿了软甲,单手提剑,直奔自己。赵礼没有出马,长枪向右下方斜指,等待敌人上前。
那使剑敌将来到近前突然单手一拍马背,整个人便腾空扑到了赵礼上方,借着战马的加速度和自己的速度,以无比迅捷之势,一道剑光直取对方胸膛。
赵礼看到对方轻功了得,一时兴起,轻喝一声:来的好!右手居然舍弃夺魂枪直直插入地面,左手反手抽出腰中长剑,右手借枪顿地之力,轻拧腰身,也从马背上腾起迎向来袭者,在看似绝无可能抵挡的那分毫之间,用剑身上部刚刚封住了对方势如破竹的一剑。
对方没有料到这气势如虹的一击居然能来得及被挡住,身形一凝,便要借力回弹,赵礼笑道:“这便回去了吗?”对方听言微怒,在看似要弹回坐骑的瞬间居然有能力借着腰腹力量飞出极为阴险的一脚,袭向赵礼双目。
严平在后面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未料想早被赵礼识破后着。赵礼轻叱:“好阴险!”似乎决定不留情了,刚才左手反手拔出的剑借势一松手,露出剑柄,右手巧妙接续此剑,让本是向剑锋向下剑柄向上的角度诡异的突然变为向前斜刺,对手就如自己送上门一样被一剑砍在腿上,蓬出一飚血箭,摔落在地,而自己则安然落回马背。
赵礼也不下死手,任由刚才这两人前后狼狈逃回本阵,好整以暇的拔回戳在地上的夺魂枪,在马靴上擦拭着枪尖的尘土让其看起来更闪亮,一边冲着对面喊道:“王大人,能不能来点厉害的角色?”
严平乐坏了,不顾之前被摔的丑态,在后面起着哄:“王大将军,你行不行啊???”
王平脸上乌云笼罩,跟廖化说,“不用讲什么规矩了,叫几个人一起上!”说罢好几个校尉提着兵刃就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严平一看不干了:“不是单挑吗??怎么耍赖皮??”一边赶紧往身后城墙上的守将喊:“对面不守规矩!快射箭!”
“等等!”前方的赵小将军突然大声喊道,头也不回,“谁都不许插手!”提起夺魂枪便与几个敌将厮杀在一处。
严平只看到那几个人冲着赵礼一通招呼,也不守什么单挑的规矩了,怎么阴险怎么来,比如偷袭马腿,扔暗器等等。且料赵礼不慌不忙,一支长枪使的出神入化,任谁使的阴招阳招,根本近不得他身!虽然形势看上去很险恶,但赵礼总能在非常凶险的时候用凌厉的枪法逢凶化吉。
严平暗暗点头,怪不得长坂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