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贵宾室里的端木水塘,忍不住喷笑。尔后兴高采烈地嚷嚷道:“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时特别多。以往看蹴鞠,都是看官们催促蹴鞠的。这会倒好,整个反过来了。这回,财是发定了!想不发财,都难喽!”
“这么有把握?孬儿、孬海伦要是不留神,踢输了呢?”小天哥儿唱反调。
端木水塘不以为然地笑道:“在鞠城,裁判说了都不算。看官说谁赢,谁就赢!就是这盘输了。俺们的名声也传出去了。有了名声,还怕以后没财发吗?”
“公主,再等等,俺们要加赌注!”观众中有浑人大叫。
“鞠写哩?给俺写一千两的赌注!俺赌大秦国的海lún_gōng主赢!”有二货响应。
“加注,加注......”二比青年跺脚喊叫。
“俺也加注一千两,赌这个外国小公主赢......”
一时间,鞠城里乱成一团,有许多浑人、二货喊叫着要加注。
大多数人认为,这一场,海lún_gōng主赢定了。
就有浑人、二货以及某种青年,想趁火打劫,大赚一把。
“咄!”主裁判大吼一声,如同炸雷一般,震惊全场。场中静了下来。主裁判上前一步,怒吼道:“咋,想钱都想疯了?咋脸都不要了?鞠城的规矩,开打封注。这是几千年来,鞠城铁打的规矩!皇上都不能破!想钱,你们早干什么来?躲到女人怀里吃妈妈去了?!柏候成海已经踢过了,你们再喊叫加注,还要脸不要?不懂得鞠城的规矩,回家去问问你爷、你娘,能不能再把你收回去,改改样......”
主裁判一顿臭骂,将那些浑人、二货、二比青年,骂的脸红脖子粗,脑袋耷拉下去。
“护鞠何在?”主裁判将那些浑人、二货镇住后,喝问护卫鞠城的武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有人无理取闹,就该先打断他的腿,再送到衙门严办!你们跑哪去了?是偷偷喝酒去了,还是去青楼找姑娘了?身为护鞠,不能保护鞠城正常运作,赶紧回家抱孩子去!不要在丢人现眼......”
护鞠们唯唯诺诺,尴尬地苦笑。没碰到过这种场面,都晕晕乎乎。只好老实听训。
主裁判发作护鞠,还是在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震慑那些二货和浑人。见目的和效果已经达到,主裁判对着白打盘上百无聊赖的辛然拱手道:“请海lún_gōng主施展绝艺!”
一个副裁判举起一只彩鞠,喝道:“海lún_gōng主接鞠!”
将彩鞠踢向白打盘的上空。辛然精神一振,摆了一个后羿射日的架势,观看着在空中翻滚飞舞的彩鞠。
为了让海lún_gōng主接鞠方便,那个副裁判使用的是送脚,用的是柔劲。彩鞠刚出脚时,速度极快,出膛的炮弹般,直接飞到白打盘上空。
到目的地后,骤然一顿,翻滚飞腾着,开始垂直地缓缓降落。
“老师,好脚法!”海lún_gōng主——辛然称赞这位副裁判一声,然后双手倒背,右腿屈起,来了一个金鸡独立。等彩鞠落到头顶处时,突然来了一个张果老倒骑驴,身子倒仰,右脚稳稳地接住彩鞠。
“好......”观众热烈叫好,给了一个响亮的碰头彩。
辛然右脚轻轻一颠,将彩鞠颠起三尺高。辛然独自支撑身体的左脚,突然弹起,将下坠的彩鞠踢向空中,顺势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之后,还是左脚点地,单脚支撑身体。
只不过是,变张果老倒骑驴,为罗汉醉。身子斜躺,左手虚撑着头,一副悠然自得、醉眼朦胧的得意样。
“好......”观众们的掌声越发热烈,呼声更高。
彩鞠再次降落,辛然身子一挺,使了一个风摆柳,身体向前倾倒,用右脚的脚掌心,接住彩鞠。
“好......”观众们欢声雷动、掌声雷动。
辛然的这三套动作,在白打中是有讲究的,叫三过门。
这三过门,可不是一般人敢过的。因为,这过门动作,必需是险之又险的动作,并且得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甭说内行,就是外行、棒槌,也得让其看的清楚明白。
一般的高手,也就交待一个过门。天州城里,敢交待两个过门的,也就是三二十人。敢交待三个过门,并且不出差错的,就屈指可数了。
辛然一上来,便交待了三个过门,令内行们大饱眼福,外行们也看的兴高采烈。
“真传!绝对是北宫先生的真传!”主裁判激动地手舞足蹈,对着副裁判,和柏候成海以及鱼金足大掌鞠,欢喜地低声叫嚷: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没让北宫先生的绝艺,成为绝唱!这真是苍天有眼啊......”
那主裁判激动的忘了,这个大秦国的小公主,眼下可是柏候成海,和鱼金足的对头。柏候成海同鱼金足,只得相对苦笑。
就见白打盘上,辛然再次暴发绝艺,独立支撑身体的左腿,微微一屈,支撑着整个人弹起,左脚反弹,踢中右脚脚面,彩鞠腾空而起。
辛然随之使了一招懒龙翻身,在空中翻转了一圈,稳稳落地。
观众们的叫好和掌声,就不去说了。
就连柏候成海,都情不自禁地对鱼金足叹息道:“唉!北宫先生真不愧是天下鞠界的第一人,教出的弟子,都不是俺们能比的。”
“没错,东主说的是。碰上鞠王的弟子,俺们就是再输出一万两银子,也不丢面子。”鱼金足大掌鞠,苦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