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挽着沐蝶衣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再苦再累也不会让你吃苦。明天我一定多做活儿,你在家好好的等我,我不需要你出去做工。”
“傻瓜,夫妻是要同甘共苦的,你自己挨累受苦而我自己在家享清福,那可不是个好媳妇。”沐蝶衣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朵说道。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紧紧地依偎着对方,听得见彼此砰砰的心跳......
第二天清晨,江洲比每天早起了些,趁着沐蝶衣还在酣睡悄悄地背了鞋箱子去上工。市场门口没有一个顾客,只有一些商贩在忙碌着进出货。
今天的运气好,才刚刚七八点钟就赚了四五十块钱。
另外两个修鞋的也陆续赶来上工了,他们是江洲结识多年的难兄难弟。其中年轻的叫叶青,打招呼说道:“大哥,你来得好早啊。”江洲向他笑了笑道:“今天起得早,呆不住啊,就早来了一会儿。”叶青从箱子里拿出几个烤地瓜,选了一个最大的递给他说道:“大哥,这么早一定没吃饭,吃一个垫垫肚子。”江洲也没客气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一起吃了起来。
这地瓜很甜,也许是饿极了,江洲觉得这地瓜胜过一切美味,边吃边对叶青充满了感激。
“江洲啊,怎么这么久没见到你啊?”他们吃得正香,面前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子拄着手杖弯腰和江洲打招呼。“张伯,是您呐。”老人是个老主顾。江洲赶忙打招呼,递给他一个小凳子让他坐在身边。张伯坐下来笑呵呵地说道:“江洲啊,我是三天两头的来一次,没有你和我聊天我咋觉得连点乐趣都没有了,这阶段忙啥去啦?”
江洲急忙解释道:“张伯,这阶段我病了,谢谢您老还惦记着我。”
张伯一脸关切地问道:“哦,啥病啊,病了这么久?”“没啥,就是受了点轻伤,都好利索了,您看.....”江洲握着拳头举起来连续做几个扭腰转身给张伯看。
张伯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年轻人以后做啥都要注意身体,身体就是本钱。再说你独身一个人有个头疼脑热也没个人照顾。”
叶青嬉皮笑脸地接过话头说道:“老爷子,听您老的话是不是要给江洲大哥说媒啊?”叶青这小子天生是个自来熟。
“嗯,你还真猜对了。”张伯把拐杖顺在旁边说道:“江洲这孩子人品好,能吃苦有上进心。我还真想让他给我做女婿哩......”“张伯,我已经结婚啦!”江洲赶紧打断张伯。
“哦?啥时候的事儿?啥时候结婚的呀?”张伯追问道。
江洲和张伯是十七八年的老交情,不管老人家有事儿没事儿活都要到这坐坐。俩人之间无话不谈,称得上是忘年交。“张伯,就是我受伤前不久结婚的,那些日子您老没来,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呢!”江洲赶忙和张伯解释。张伯点了点头眼神流露出一些失望。
叶青笑呵呵地问道:“张伯,江洲大哥都结婚了。我还光棍一根呢,您看我做您女婿行不?”张伯瞪了叶青一眼说道:“跟你江洲大哥好好学学,成熟稳重,心地善良,吃苦耐劳有上进心,再看看你油嘴滑舌的,活该讨不到老婆。”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坐在一边年龄大一些不苟言笑的修鞋匠扎鲁也不禁莞尔。
张伯不再理会他们,亲切地问道:“江洲啊,今天怎么没见你看书啊?”江洲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张伯,高中课程我都看完了,没有专科和大学的书,我受伤以后就没再看。”
“不看书怎么成?记着,知识改变命运。活到老学到老,书不是问题,我儿子张朗大学毕业了。我回去给你问问,明儿我都给你带来。”
江洲又是惊喜又是感动,张伯真是个善良的老人。
又聊了一会儿张伯就告辞走了,老人家的时间观念很强。每次都是早晨七点到九点或者下午三点到五点来遛弯,坐一会聊一阵子就走。
身边有个叶青倒也不寂寞,这小子不但天生性格自来熟还是个天生的话唠。我们有活儿就忙活,没活儿的时候就闲聊。年龄大一点的是蒙古人叫扎鲁,平时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才说一两句,平时只当听众。
太阳已经偏西才仅仅赚了一百五六十元,江洲不禁沮丧不已。晚上准备和天牛哥好好聚聚,多年不见的兄弟总不能让天牛哥请自己呀。
叶青看他愁眉不展拍了拍江洲的肩膀问道:“咋了?”
也许是因为郁闷在心头很久,便把这阶段窘迫的遭遇和他如数说了一遍。叶青叹了口气说道:“都是穷苦命,咱们这也算是难兄难弟。”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币,留下零钱把整票三百元都塞给江州说道:“你先花着,啥时候有啥时候还我。”
江州急忙拦住他说道:“叶青,你的收入也不多。你的钱借给了我,你咋办?”叶青没心没肺地笑道:“我好办,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扎鲁一声不响地收拾完东西,然后直起腰从怀里掏出五百元钱塞到江洲手里转身就走。江洲急忙要拦住他,这个寡言少语的汉子一甩胳膊走得飞快。
叶青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扎鲁大哥也是个好人!”
傍晚,谢天牛早早地把车开到江洲家门口等着他回来一起出去吃晚饭。他打开车窗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人人都很忙。记得公司刚破产的时候,他几乎生不如死,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年的产业几天之间付之东流。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