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思路,胖子立刻延伸思维。“把鱼钩鱼线固定在船上,尾端和现在的留置鱼钩一样系在岸边,不也行吗?小船飘到水中间,不就相当于船钓了?”
胖子越想越兴奋。“不会做船也不要紧,那我做个木排不也是一样?只要能漂在水上就成,还不用考虑要上人,那要求就更简单了。只不过那样的话,最好在木排上多挂几个钩子,因为不能在旁边及时收杆换鱼饵,就只能多些鱼钩增加效率了。”
对了,那现在的绳子似乎不够了?要增加绳子数量和长度才是。胖子又想到了一点,晚上要加紧处理安全带了,多搓一些绳子出来。
“嗯,晚上晚点睡,多做点绳子。明天天亮了去砍些木头,做个小木排。”胖子安排好明天的事情。
提到绳子,胖子又跟着联想起白天忘记做的试验。得,现在天也黑了,看不清楚,也放到明天再去试试看吧。这么一想,手头上要做的事情还挺多了,晚上还要编筐子呢。
考虑了一会儿,胖子决定把藤筐的事情同样留到明天再做,现在他要抓紧时间搓绳子,明天尝试一下新的钓鱼方法。
想了这么多事情,这时候陶锅里的鱼汤差不多也熟了。拿过汤勺,舀了一勺滚烫的鱼汤,胖子轻轻吹凉几口气,慢慢喝下去。嗯,有了薤白和紫苏,鱼腥味也不是那么重了,相反还有了河鲜的鲜美滋味,一口热汤下去,那个舒坦啊。
“咦?薤白?怎么不经意间就想起来了?刻意去想反而回忆不出来。”胖子摸摸脑袋,有点奇怪。野蒜的学名好像就是叫“薤白”来着,音同“谢”。本身既是调味品,又是野菜,还是一味中药,有一些杀菌消炎治腹泻的作用。太详细的介绍记不清了,胖子也懒得用心回忆,只要知道现在对他有用,算得上好东西就行。
折了两根树枝做筷子,小刀削两下去掉毛刺,开吃。吃着鱼肉,喝着鱼汤,简直舒爽不已。不远处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传来,正吃着的胖子歪头听了听,轻笑一下,那是勺鸡上树呢。胖子把勺鸡松绑之后,晚上它们就飞到树上去睡觉了,大约这样安全一点。听声音,今天上的树比昨晚的那棵,距离胖子更近一点。看来勺鸡已经对他比较熟悉了,能够越来越接近他。
“然后就该叫唤了吧?”喝着鱼汤,胖子揣测着。带了两只勺鸡好几天了,似乎知道了一些勺鸡的习性。果然,没一会儿一阵响亮的勺鸡叫声传来,就是声音不怎么好听,像是刚学叫的小公鸡,而且最后一声还拖得有点长。不过音量够大,并且持续时间比较长。
几天来勺鸡都是这特性,一天两回。早上天亮了,它们要叫一阵子。晚上天黑,上树睡觉了又要叫一阵子。每次都能持续小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且早上起来时候会比晚上睡觉时的鸣叫次数更多点。怎么都不会把嗓子叫哑的?难道它们没这器官?一开始胖子还觉得有点吵,听了两天又感到有点适应,就当闹钟用呗。
继续喝着鱼汤,胖子渐渐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听,似乎都是只有一只勺鸡在独唱?不对啊,昨晚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两只勺鸡叫的都挺欢啊?
猛然间,胖子想起了今天早上他起床时候感觉哪里不对了,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想起来而已。是今天早上两只勺鸡没叫!每天它们都叫的,今儿早上怎么不叫?晚上又只有一只在叫?什么情况?
胖子心里顿时一阵不怎么好的预感。鱼汤鱼肉也吃的差不多了,盘算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去看看。抽了一根粗大的木柴当做火把,点燃一头之后,胖子举在手里循声而去。
因为脚上系着藤,又在旁边树上,胖子很快就在火光里看见了一只勺鸡孤零零的站在一颗马褂木的横枝上,见胖子走来,已经停止了鸣叫,看样子还准备下树逃跑了。
“还有一只哪去了?难道逃跑了?”举着火把,胖子走到那两根藤条栓在树上的地方。所谓顺藤摸瓜,他就顺着藤条走去,果然,十来米之后,藤条到头了。可是让胖子大吃一惊的,不是藤条上什么都没有,而是藤条前端连着他亲手搓出来的绳子,而绳子上,还拴着血淋淋的鸡爪,只有鸡爪!再往前几步,就看见一地鸡毛中勺鸡那支离破碎的尸骸。
怪不得早上没听见勺鸡叫了,应该是晚上的攻击行为把它吓着了,早上都没缓过神,所以才没叫。今晚才会距离胖子更接近一点,没有安全感啊,说白了这是它在寻求庇护呢。
明白过来胖子立刻不淡定了,看看眼前的景象,这明显是食肉动物所为!齐山上有食肉目的动物!是掠食者吗?举着火把,他仿佛感到火光之外的漆黑林子里,似乎有一双凶残的眼睛正窥视着他。
一把摸出生存刀,胖子打着火把掉头就直奔宿营地而去,并且急着点燃篝火,不断的添加柴火,加大火焰。
火光大盛,紧握生存刀,很是有点惊魂未定的胖子这才稍稍松口气。这时候经过缓一缓过后,他才觉得自己可能是想的有点多,反应过激了。
首先,来齐山这么多天,他没有发现大型动物的身影,除了那些野山羊。然后他没有发现爪印粪便等痕迹。最重要的第三点,就是他只损失了一只勺鸡。
要知道,晚上勺鸡一般都是挤在一起睡觉的。要是大型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