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皇协军占领了村子,但恐惧地雷,也没敢挨屋搜索,只是粗略检查。而且,他们的兵力分散开来,在猛然爆发的打击下,猝不及防,惊慌应战。
“轰!”一道炽热的火舌从墙角射出,夹杂着无数的碎石铁屑迎头向敌人扑去。
几个皇协军惨叫着,倒在地上疼痛翻滚。在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突然击发,老火铳最大限度地发挥了自身的优势。
“轰,轰!”从院内投掷出来的两枚手榴弹先后爆炸,给几个皇协军带来了死亡。
“呯!”一个身手灵活的皇协军士兵刚翻到墙下,还没射出一颗子弹,便被击中了后背。
他费力地转过身,在逐渐模糊的眼神中,他不可思议地看见了突然出现在墙上的一个碗口粗的窟窿,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再次伸了出来。
进入村子的皇协军没地方躲藏,而且不管藏在什么地方好象都不安全了。
而八路军和游击队员则利用通墙,三五成群,无比熟练地在村中的各院落里穿行进攻。
到处都射来刁钻凶狠的子弹,到处都有手榴弹在爆炸。他们终于意识到,陷入了对手精心设置的陷阱。
蓄谋已久、准备充分的打击是如此突然而猛烈,敌明我暗,将敌人放进村里来打的策略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战术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必须有牢固的基础。或者士兵训练有素,或者具有很有利的客观条件。
经历过榆树村等村落战斗后,八路军和游击队便为此深入研究,使战术打法更加完善。
这次敢把敌人放进来,倚仗的是持续不断挖掘扩展的藏身地洞,以及精心设置的杀敌阵地。即便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也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断的爆炸声回荡在村子上空,硝烟翻腾,枪声不断,这是一场血与火的洗礼。
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是残缺的兵刃、斑斑的血迹,周围是尖厉的呼号,凄惨的呼痛,惨烈的环境很快就击垮了战斗意志薄弱的皇协军。
片岗的手在颤抖,皇协军已经开始纷纷逃出村子,一个个面色惊惶,仿佛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赶,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此时增援并不是个好主意,显然是炮火的准备有些仓促,并未摧毁敌人的大部工事,或者说敌人的工事很隐蔽、很牢固。
虽然要费些工夫,但此时片岗的信心还没有动摇,他已经做好了继续炮击,再次进攻的准备。
“哒哒哒……”“哒哒哒……”村子里,一小股皇协军正在惊惶后退。
一个皇协军机枪手押阵,抱着挺机关枪边后退,边不时地回身向着疑似目标进行点射。
虽然这种盲目射击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却被刘彪死死地盯住了,应该说是这个皇协军手里的机关枪让刘彪眼睛发光发亮。
无疑,这是一个夺取机关枪的好机会,离得近,又是在敌人张惶撤退的时候。
刘彪咬了咬牙,冲着身边的几个战士招呼道:“绕过去堵截,把那狗*日的手里的机枪给抢过来。”
“排长……”一个战士犹豫着,刚表示出不同的意见便被刘彪给打断了。
“甭废话,跟俺上。”刘彪狠狠瞪了这个战士一眼,挥了下驳壳枪,扒开草捆,猫腰从院墙洞里钻了出去。
不远处响起了一声爆炸,尘土和硝烟还呛得刘彪闷咳了两声。但他生怕那个皇协军的机枪手跑掉,飞快地贴墙行进。
“呆会儿我去抢机枪,你俩掩护。”刘彪再次打开隐蔽的门户,钻进了一户院落,再穿院而过,便能堵住皇协军的逃路。
“还是俺去抢吧——”刚才犹豫的战士停顿了一下,主动请缨道:“你用盒子炮掩护俺,俺腿脚麻利。”
刘彪“嗯”了一声,也不再争辩,用盒子炮进行掩护确实也是最佳的选择。
几个人仗着路熟,左拐右转,终于从侧面堵截住了这一小股皇协军。经过不断的冷枪和地雷的袭击,这股皇协军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机枪手也换了。
“啊……”正在撤退的一个皇协军突然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惊恐的厉叫。
几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从侧面的一堵残墙后毫无征兆地飞了出来,向着他们的头上砸来。
伴着皇协军们的一阵惊呼嚎叫和慌乱躲避,几枚手榴弹不间断地爆响,硝烟中泥土石块飞溅,惨叫声连连。
烟尘弥漫中,又是三颗手榴弹飞了过来,在爆炸中激飞出夺命的弹片,四下疾射。
这两轮手榴弹袭击,几乎把这一小股皇协军全部打趴下,只剩下押后的两三个敌人没有受到波及,这是刘彪怕把机枪炸坏而特意交代的。
烟尘弥漫,视野不清,刘彪等人借机从残墙后闪出,手持武器,迅猛地向敌人扑去。
二十多米的距离很快就到,硝烟也散去了一些,危险却一下子出现在了眼前。
在淡淡的烟尘后,两个皇协军也站了起来,包括一名机枪手,将枪口指向了这边,眼看便是流血五步,两败俱伤的局面。
“呯!”随着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皇协军机枪手的身子晃了一下,胸口被附近一处隐蔽射击孔射出的子弹击中,迸出了一朵血花。
他大瞪着双眼,仰面向后倒向,手指抽搐,扣动了板机,“哒哒哒……”一排子弹就从刘彪等人的头顶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