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书法达到一种境界后,即便不懂书法的人都能够领略到其中的美。
大部分任菲喊来帮忙的哪嘟通员工不懂的书法,但看着李长青写在白纸上的字,这些日子黑气爆发带来的紧张、疲惫、恐惧等负面情绪都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许多,心中都惊奇不已,不过李长青仍在认真的写着,也没人出声打扰李长青,只是对李长青的目光里多了一层敬重!
“好了,每位感染者的床前都放一张桌子!”
李长青将将整篇写完后,学海里的浩然正气彻底枯竭,将海量的浩然正气都封存到了几十副字画中。
“辛苦李大师了!你们几个按李大师说的,去把桌子移到感染者的床前吧!”
任菲察觉到李长青的额头竟然有细小的汗珠,以李长青结圣胎的修为,深藏一身精气神,只有在对自身消耗极大的情况下才会流汗,可见李长青写这几十副字也并非易事。
那几名哪嘟通的员工听到任菲的吩咐后,立即上前,打算直接将桌子提起来,可轻飘飘的合金桌子却像钉在地上一般,无论他们使多大的劲都不能撼动分毫!
几名彪形大汉一筹莫展,只好尴尬地挠着脑门,不解地向任菲道:“这桌子好像太重了,拿不起起来……”
任菲在李长青、方正大师面前没有脾气,但是对自己属下管理颇为严格,皱着眉道:“咱们都是合金桌子,质量比普通的桌子还轻,是不是没吃饭啊?难道还要几个人抬啊?”
“真的搬不起来呀!”
几名彪形大汉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弱弱地争辩道。
“呵呵,任丫头,他们搬不起来,要不你也试试?”
方正大师一双苍老的眼睛似乎已经看透一切,笑着对任菲道。
“莫非真有古怪?”,任菲心里想着,便上前用伸出双手握住桌子的边缘,口中还不服气地道,“试试就试试!”
一张纸加上合金桌子,质量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千克。
任菲心想即便李长青在上面写完字后,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变化,也不至于太离谱,刚开始随手一抬,用的力气比较小,发现桌子纹丝不动后,逐渐加大了力气,双手由于用力过度都已经涨红充血,可依然没能抬起桌子!
方正大师哈哈笑道,“任丫头,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曾看过一些古籍,其中就记载着儒家修为到了高深境界时,随手写一个字就有千斤重,这张纸上有十几个字,差不多相当于一辆大货车的忠良,你再厉害,一个人又怎么能抬得起来呢!”
任菲以及其他几名哪嘟通的员工都颇为惊奇,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李长青,“一字千斤?这也太神奇了吧!”
李长青心中很清楚,他的儒家修为还远没达到一字千斤的地步,不过他将学海里所有的浩然正气都凝聚在这几十副字上,纵然没有一字千斤那么夸张,一个百斤倒是有的,每一副字平铺开来也有几吨的重量,道:“些许小手段不值挂齿!你们把先把字卷起来,让其与天地中的浩然正气隔绝,它的重量就与普通的字画一样了!”
方正大师赞叹道:“儒家不愧是华夏几千年来的正统,这通过字画来沟通天地桥梁的手段极其高明,在立意的层次上就远非道家符篆可以相比了!”
李长青之前遇到的哪嘟通华中大区的顾问张千峰就茅山上清宗,极为擅长符法,他们是将能量封存于符篆当中,而李长青是用浩然正气来凝练字意,沟通存在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比道家符篆的立意更上一个层次,方正第一次见到,就能看出这么多,可见底蕴极为深厚,便道:“尚在摸索的阶段,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有机会请大师多多指点!”
那几名哪嘟通的员工将字卷起来后,就像去掉了压在桌子上的一座大山,单手就能将合金桌子提起来,再与没有卷起来之前两相对比,更显得神奇无比!
将桌子分配好后,每一位感染者身旁都有一副凝聚了李长青浩然正气的字。
通过这种方式肯定没有直接将浩然正气渡入感染者体内来得直接有效,但却是一种持续可推广的方法。
将字幅打开后,凝练于其中的真意沟通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本来因为收容感染者而显得有些阴沉的环境,仿佛被阳光给清洗过一样,感染者身上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
历史上涉及到教统之争都残酷无比,按常来来说,儒家既然已经断绝,即便再次出现,想要壮大也要面临极大的阻力,可黑气爆发,浩然正气又是黑气的天敌,儒道当兴便是大势所趋了,与其逆势而为,还不如与之交好,方正大师双手合一,叹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留下一线生机!眼下黑气爆发,大有涂炭神州大地的趋势,可似乎这一线生机就落在李居士的浩然正气上了!潮起潮落,月缺月圆,儒家寂灭百年,合该当兴!阿弥陀佛!”
任菲尽管有点心理准备,可仍然喜出望外,在黑气肆掠的情况下,找到了解决黑气的方法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了,又问了个关键的问题,道:“李大师,这几十副字画能维持多久呢?”
李长青在白鹿洞书院的时候,见过理学宗师朱熹留下的石碑,历经千年风雨,仍有残留,他自然不能跟朱夫子相提并论,而且净化感染者身上的黑气也需要消耗凝练于字幅中的真意,估摸了个大概的日期,道:“倘若卷起来的话,即便留个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