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栋楼的后墙上并没有像正面那样贴着白瓷砖,而是那种粗糙的凹凸不平的墙面。这个为苏幕遮的攀爬提供了不少方便,至少爪子有攀住的地方。
因为苏幕遮自身重量比较轻,爬这样的墙面对他来说不是很难,所以一会儿就爬了上去。
挪到那扇窗的窗台上,苏幕遮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觉得没人,朝里看了看,里面是一个像杂物间的地方,没有人,几个纸箱上有一层灰,应该很久没人进来过。
苏幕遮从窗台上探出头去,朝下面吱的叫了一声。他也不怕被人听见,这种荒郊野外的,有老鼠叫是正常的事吧。
黑炭伸爪在墙面上试了一试,确认自己爪子可以借助那些粗糙的凹凸面朝上爬,然后才开始行动。
贴着墙面,黑炭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窗户那里,在这种垂直的墙面上移动,黑炭都觉得自己像蜘蛛侠了。
翻上窗台,俩只又一起翻进小房间。小房间的房门关着,但可能是门锁坏了,只是掩着,黑炭用爪子勾了一下,就打开了一条缝。
苏幕遮先偷偷地钻出门缝,发现这层楼里没人,才很低声地“吱”了一下给黑炭信号。他和黑炭的听觉都比人类灵敏,只要很轻的声音,就能保证黑炭听见而不会被人听见。
黑炭也挤出门缝,轻手轻脚地顺着走道来到第一个房间。他和灰球不一样,灰球被人看见,最多会觉得家里进了老鼠,最多事后去搞点老鼠药啊粘鼠纸啊之类,不会马上死盯着打。他要是被人看见,多数人的反应是立刻要把它赶出去的。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人,只有一张床上丢了几件属于中年妇女的衣服,也没有什么儿童用品。
退出房间,他们继续往前搜索。前面有一间房的房门关的紧紧的,黑炭将耳朵贴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苏幕遮并没有凑上去,而是警觉地蹲在黑炭身后,注意四周的动静。
黑炭突然后退一步,转身就跑,尾巴还顺势拍了苏幕遮一下,示意它跟着跑。
他俩刚窜进前面房间的床底下,刚才那个房间紧闭的房门打开了,传来了一女两男的声音。
女的应该就是那个女年妇女,一个男的是开小三轮的司机,另一个男声听上去是个老头。
三个人在讨论什么“大货”,“小货”,“生病”什么的话题,其中还有些争论。
原来,他们嘴里的“大货”指的就是男孩,“小货”指的是女孩,三个人手里本来有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男孩转过来的时候生病了,因为不舍得钱以及怕惹出麻烦,他们就将那个男孩丢到了大桥那儿了。
还有一个女孩,可能是安眠药喂多了,有些反应迟钝,估计是傻了。
听到这里,苏幕遮听见边上有爪子抓地板的声音,扭头一看,黑炭的前爪正在地板上抓着,估摸着想起了上次被打麻醉枪的事。
伸出小爪子拍拍黑炭的前小腿以示安慰,苏幕遮侧过耳朵继续听外面的争吵。
三个人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两个生病的孩子,老头埋怨说因为其他两个没搞好,损失了四万块钱。
争了一会儿,老头回了那个房间,房门又紧紧闭上了,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那个开三轮车的男人抽了根烟以后就下楼去了,那个中年妇女先是进了苏幕遮和黑炭躲的房间,打开抽屉翻弄了一些什么,然后也下楼去了。
听着二楼又安静下来,没什么人走动了,黑炭和苏幕遮这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在这个房间里兜了一圈,黑炭又打开几个柜子和抽屉,估计想找什么东西对付那三个。毕竟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可不会对猫起怜悯之心。
苏幕遮看黑炭打开的抽屉,跳下去翻了翻,抱出一瓶药递给黑炭。
黑炭眼睛一眯,减肥药?
看了看放在边上的茶壶,黑炭示意苏幕遮抱着药瓶到背上来,然后驮着他躲进了床底下。
苏幕遮拧开药瓶,往外倒了倒,倒出来的都是胶囊。
黑炭又跑出去拖了张纸片进来,苏幕遮把胶囊拆开,药粉倒在纸上,在他和黑炭以往的合作里,这种细致的小活都是他来干,毕竟他的小爪子比猫爪灵活点。
把药粉都倒出来以后,苏幕遮捏住纸片的四个角,把它拢成一个小包裹,提着爬上黑炭的背。
黑炭驮着他又跳上桌子,苏幕遮将药粉倒进茶壶,还有一个杯子里也倒了一些,虽然里面有些茶叶,不过应该不会影响药性。
虽然很清楚这些药的药性和后果,但是苏幕遮一点不会心软,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他都觉得这些贩卖小孩的人贩子,惨无人性的,都应该一个个拉出去吃枪子。
搞定这一些,黑炭帮着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痕迹,带着苏幕遮又躲回床底。
进来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来到床边坐下,拿起那个泡着茶叶的杯子,喝了几口。大概觉得杯子里的茶味道不对,她打开窗子把茶泼了出去,重新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虽然还是觉得味道怪怪的,但是楼下的男人喊她下去做午饭,她急匆匆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就下楼去了。
虽然看不见那个女人的动作,但是听声音可以判断出她的行为。等到她下楼以后,苏幕遮和黑炭又钻出去看了看,发现水杯里的水喝完了,就安心地躲回床底,等着药性发作。
楼下传来午饭的香味,苏幕遮蹲在黑炭边上,清楚地听见黑炭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几声。黑炭估计是肚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