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着緑汁的尸体在幽灵的检查下飞快的得出了结论。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杀。这些泰伦帝国的子民被束缚然后扔到了这里，被密集的子弹杀死。这或者是为了掩盖某些东西，或者是纯粹是逼迫帝国做出决定。或者屠杀者出于别的决定。
幽灵只能给帝国皇帝提供决策的证据。
在简单检查了这里的尸体之后，幽灵化整为零散落在城市的角落，各自寻找别的东西。随着一个个大屠杀的坑洞被发现，赵毅分明看到诺娃的嘴角开始下翘，开始咬牙切齿。
屠杀平民确实是非常罪恶的行动，而且是毫无缘由的虐杀。
在赵毅的记忆之中，有关诺娃的剧情部分唯有黑暗者陨落之后才会出现。
戴维斯将军因为发现了阿克图尔斯的死亡的蹊跷，并且认为帝国不应该有瓦伦里安来统治。她通过建造一个名为人类保护者的组织来颠覆帝国政权。然而在诺娃的行动之下，戴维斯将军的阴谋破产，帝国再次回归和平——那个时间段的诺娃就给赵毅一种不太像幽灵的感觉。
感觉太过于......圣母？
而现在，诺娃已经开始展现出微微的圣母的苗头。
然而赵毅并没有矫正或者推动的想法，在稍微胡思乱想之后，赵毅继续自己跟随诺娃的行动。
“伙计们，我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幽灵面罩中突然响起了皮尔斯的声音。
很快，通过图像传输，赵毅看到了皮尔斯所说的“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辆非常老旧的坦克，这辆坦克处在攻城模式之下被摧毁。
炮管扭曲，炮台被暴力的扯下来，只剩下了坦克的躯干以及撑起坦克身体的架子。除却毁灭方式无比诡异的坦克以外，四周围散落着散落形态奇怪，而且已经干枯的血液。
“哇，一只雷兽干的？”斯通在通讯频道中说道。确实，除了雷兽，世界上就没有多少战斗单位会采取拔掉炮台的方式来毁灭一辆攻城坦克。
或许是混合体干的？
赵毅心中突兀升起了这个想法，德尔塔远比赵毅快速的说出来：“有可能是混合体。”
“混合体......是什么？”诺娃问道。
“混合体就是一种强大的异虫星灵混合的产物，在前元首的支持下研发出来的。我们还曾配合混合体进行了几次行动——你把任务记忆洗去了？”德尔塔稍微解释了之后，提出了并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每一次任务结束之后，幽灵都需要进行记忆清洗来避免泄密。这一点我记得我每一次都做了。”诺娃一本正经的说道。
“拜托，那是旧帝国政府的做法了，瓦伦里安元首允许我们保留自己的记忆。难道你就没想过恢复自己的记忆？”
诺娃沉默了很久，沉默到了赵毅疑惑的扭头看着她的程度。
“不，我拒绝。”
诺娃性冷淡一般的对话使得通讯频道中失去了声音，不过好在沉默了些许时间之后，皮尔斯的新发现使得通讯频道不再沉默。
一道黑色的闪电灼烧痕迹出现在了破损的攻城坦克附近的建筑物上，伴随着视频上传到了这个部分，幽灵们意识到了他们的对手是什么。
“一道灵能闪电灼烧出来的痕迹，上面还有灵能波动的味道。确实很符合我记忆中的混合体的灵能。”
在场的幽灵都跟混合体有过配合，使得赵毅突然升起一种自己没跟混合体合作过有点掉价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一刹那的想法。
“明白，皮尔斯，继续小心行事。”
漫长的侦查还在继续，伴随着更多使用灵能的混合体余留下来的痕迹的发现，以及当地装备差劲的守军的残骸的发现，这些混合体出没的原因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这些弄出混合体的人类部队把这个城市当成了测试混合体战斗力的地方，这里留下了混合体大量的灵能攻击的的痕迹。而在测试的差不多的时候，人类部队把侥幸不死的无辜平民集中起来。来集体毁尸灭迹。
“该死，我们必须立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陛下。”德尔塔说道。
“但是我们收集到的东西并不足够，我们不知道指挥混合体的人类部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屠戮平民的目的。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在帝国内部世界进行这些惨无人道的测试。”斯通表达了自己理性的观点。
确实，他们完全不了解这些人类对手。
不知道军队组成部分，不知道他们的规模，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这些都是他们需要探索明白的。
“那么我们的下一步是什么？继续探索？还是查看一下有没有生还者。”
“没有生还者，在我的感知范围内。”诺娃冷冰冰的说道。
好吧，赵毅也没有感觉到，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团聚起来的幽灵沉默的思考着，这时候，幽灵中最精锐的那几个幽灵的个人发来了短讯，他们同时点开——可能是因为赵毅实力虽然强大，但是并不是精锐分子的缘故，赵毅并没有收到短讯。
很快，幽灵们开始呼唤运输机。
“呃，伙计们？”赵毅看着瞬间鸡飞狗跳的幽灵有点懵逼：“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些嗑药的家伙叛变了。”最不满幽魂的斯通说道，很显然他的表述不正确到足以扭曲短讯中的意思，以至于德尔塔立即详细解释。
“并非叛变，赵，报告说部分幽魂突然失去控制并且打伤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