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话的人是谁?
史曼卿坐起身,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像是一间办公室,室内的空调很温暖,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一幅幅照片,而自己正对面,坐在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男性。
而白人男性的头顶上方,悬挂着一张硕大照片头像。
黑白的照片上一位白人老者身着正装,手持烟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既儒雅又慈祥。但眼镜背后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却又让人知道,这是个狠角色。
这张照片史曼卿在ca受训的时候不知道见到过多少次。
艾伦杜勒斯?
艾伦杜勒斯是ca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也是任职时间最报局局长。ca就是在他手中奠定了美国乃至世界第一位的情报组织的地位。
这里是ca的地方?是哪里?总部还是其他据点?自己本来就是为ca做事,为什么要抓自己?
史曼卿虽然仍旧一头雾水,但也已经意识到,这绝不是偶然,肯定是ca有意的行动。
史曼卿揉了揉太阳穴,“这是哪里?你是谁?”
白人男性傲慢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愤怒:“我是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兼管理处处长埃尔文亚当,现在,我问你,两年前你曾经向ca告发一名叫做柳波的华夏人是间谍,有没有这件事?”
管理处处长?史曼卿差点没吓晕过去,管理处是ca最大的部门之一,其领导者直接向中央情报局局长汇报,甚至有出席白宫会议的资格,负责ca的内部组织管理和内控,说是情报组织内部的情报组织并不过分。
被管理处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何况还是管理处的处长、副局长?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惊动这种大人物?
刚刚埃尔文问到自己关于柳波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史曼卿心中一沉。
自己的上级是沃尔夫,事情发生后,沃尔夫为了掩盖其中的问题,在报告中对自己只字未提,管理处处长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史曼卿结结巴巴的问道,“我们是自己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人男性愤怒道:“你这个杂碎,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史曼卿打了个冷战,否认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埃尔文亚当冷笑了一声,打了个响指,从门外走进两个特工,拖着一身是血的沃尔夫出现在史曼卿眼前。
史曼卿本就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志士,见到埃尔文的惨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我、我。。。”史曼卿一咬牙,“我只是拿到了一份假情报,同样是被骗了。”
埃尔文亚当愤怒的把一个文件夹扔在史曼卿的头上,文件夹上的铁架子重重的磕在史曼卿的额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了下来。
“被骗了?你的两千万美元的家产也是被骗了!?给沃尔夫的三百万美元也是被骗了!?”埃尔文亚当几乎很少如此失态,久居高位的他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但现在正是中央情报局局长空缺的阶段,前任局长罗斯科亨利希伦科特不知道良心发现还是另有别的内情,竟然在演讲中当众承认ca中有很多人和毒贩是一伙的,被迫引咎辞职。
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接替这个职位,就会一跃变成整个世界的影势力中权力最大的人。
虽然另一位副局长乔治特尼特暂时任代理局长,但自己也不是没有搏一搏的机会。
但现在,由于这两个白痴的出现,一切全t了。
ca不怕阴谋,也不怕丑闻,这个组织自从诞生的那天开始,就和间谍、谋杀、政变这些所有的负面词汇联系在一起。
但也要分是什么样的丑闻。
ca诞生后,由于美国人天生对特工组织的不信赖和厌恶,在先天上就受到很多的制约。
对外组织,没有警察、没有执法权、不能插手国内事务,如果要调查国内的间谍案,甚至要转手到fb,这些都是这个组织最根本的宗旨。只要不违反这些宗旨,无论ca有多少丑闻,都可以和国家安全相挂钩。
而这两个白痴,不止违反了这些宗旨,甚至触犯了美国大众最敏感的神经侵犯私人合法财产。
埃尔文都能够想到,这种丑闻一单曝光,不止自己会受到制裁,极端情况下,ca是否还能存在,都是一个问号。
虽然现有证据表明只有这两个白痴参与了这两起事件,但公众和国会可不会管这些。ca的国内形象一直不好,民愤之下,总统下令解散ca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毕竟杜鲁门在二战后就曾经解散过战略情报局,当时战略情报局的重要性可不亚于现在的ca。
埃尔文气得浑身发抖,史曼卿的冷汗已经把浑身湿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的事情会让ca高层如此震怒,不就是坑了一个国内跑路来的小开吗,至于吗?
埃尔文冷冷道:“对所罗门兄弟公司董事zack c的跟踪和窃听也是你主使的对不对?”
史曼卿如遇雷亟,“所罗门兄弟公司董事?什么意思?”
埃尔文面容扭曲:“你连对方的背景都不清楚,居然就敢动手?”埃尔文愤怒的对身旁的随员道:“上帝,是谁招募的他?马上把这个人开除掉!”
随员低声道:“他是在81年被当时的驻华使馆参赞劳伦彼得森推荐,进入伯克利东亚研究院,劳伦彼得森同样也是我们ca的正式雇员,在87年担任过国会